沈暖暖好像听到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 “皇上,臣女可是个医术很不错的郎中,天天摆弄的就是药。而你却给我下药。皇上这是在考验我的专业功课呢,还是对给你药的洛道长太过相信了?” 沈暖暖故意提了洛道长,这让明宗的表情更失控了。 “你……你说如何知道那药是洛道长给的!” “臣女不仅知道洛道长,还知道更多别的。皇上若是放下那些阴谋和算计,臣女或许可以和你多说几句。可皇上若是继续玩弄权利,恃强凌弱。那就对不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肆!” 明宗没说话呢,大太监有德不干了,一旁气急败坏起来。 “沈暖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这个态度跟皇上说话!皇上是天下之主,你这般大不敬,是要被杀头的!” 沈暖暖都气笑了。 “有德大总管,皇上给我下毒,想要我的命。我的命都快了,却还要守着规矩不能大不敬。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有德扯着脖子,声音尖利的大声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皇上叫你死,你就必须死!” 沈暖暖被吵到,揉了揉耳朵:“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爷都不能要我的命,你觉得皇上比老天爷还厉害么?”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如此嚣张,敢跟皇上叫号,直接将有德给整得语无伦次了。 明宗也是被气到炸裂,沈暖暖这样挑衅他的绝对威严,他要是不好好给个警告,这龙颜往哪儿放? “沈暖暖你真当朕治不了你么!既然药对你不起作用,那就换个对你有作用的好了。来人啊!” 明宗一声令下,外面进来两个甲胄森严的御林军。 “去西北侯府,将所有的人都请进宫,小住!” “是!” 御林军领命,走了。 沈暖暖却丝毫不慌张,还摇头笑了一下。 “皇上这些年最恨的就是太后惯用的威胁手段吧?可到了最后,皇上却用了太后的法子,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闭嘴!” 明宗怒斥喝止,不知道是喊缺氧了,还是怎么样,头忽然又疼起来。双手抱住太阳穴,疼得恨不能将脑袋给劈开两半。 有德赶紧上前扶住明宗,催促:“县主,赶紧为皇上施针!” 沈暖暖就好像看着两个神经病一样,不仅无动于衷,还直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凭什么?皇上去抓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手上亡魂了,然后我还要出手解决他的痛苦?我们沈家世代武将,只有站着生的英雄,没有跪着死的舔狗。” 明宗痛苦至极,憋着一口怒。 “有德,别求她。朕倒要……倒要看看,等下她的孩子,嫂子和侄女都在面前哭着求饶的时候,她是不是还这般硬气!” 沈暖暖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一晃悠一晃悠。 “好啊,那我就在这儿等着,拭目以待。” 时间过得很慢,在明宗这儿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就在他要熬不下去,用头撞墙的时候,御林军慌慌地回来了,进门就跪下。 “皇上,臣等赶去西北侯府,早已经人去楼空。” 明宗大惊:“什么?西北侯府空了?” 羽林卫头垂得更低:“是,偌大的西北侯府一个人都没有。臣又去了青城书院,县主的三个孩子今天也没去学院。还有县主的别院,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明宗大怒,一把将床头柜上瓶瓶罐罐都扫到地上摔得稀碎。 “沈暖暖你……你居然早将家人转移了!” 沈暖暖笑着给自己倒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喝一口:“不然呢?等着被皇上抓了要挟我么?” 明宗双目赤红的几步走到沈暖暖面前:“所以,太后的东西还是在你的手里,不然,你怎么会心虚地将家人转移!” 沈暖暖放下茶杯:“皇上说的东西我确实没有。但我知道皇上会觉得我有。所以,昨天大总管去西北侯府将我截住,我就多个心眼,让我的随从将我的家人昨晚趁夜都带走了。这叫防小人,有备无患。” 有德听了这话,懊恼地一拍大腿。 “你……你真是太狡猾了,故意留下随从居然是为了转移家人!” 沈暖暖叹口气:“我也不想狡猾,是你们算计我,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自保啊。蝼蚁尚且偷生,没道理我们大活人,就伸着脖子等你们害命吧?” 明宗双目赤红,大叫:“来人啊,将那贱婢如意绑了,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剁下来,喂狗!” 御林军又出去了,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皇上,外面到处找不到如意!” 有德懵了:“怎么会没人,那贱婢不在外面能在哪儿啊。” 沈暖暖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整理衣衫:“不用找了,我刚才就让我的婢子走了。这么长时间,别说皇城了,就是京城都出去了。但是呢,皇上还要倚重沈家军在迦关保家卫国,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抓人。” 的确,明宗听闻人都跑了,气的要炸裂,也不能派人去明着抓。而暗中抓人的话,沈暖暖早做了安排,可能人没找到,各种风言风语先传出来。 “好,很好,沈暖暖你算计的很好。你是保护了所有人,就没有想过会保不住自己么?” “我一条贱命,能换皇上这真龙天子的命,赚大发了。死就死吧,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沈暖暖说的浑不在意,忽然又好心提醒一句。 “皇上,我昨天给您诊脉,不小心用了一条浸过药的手帕。那药不是什么毒药,就是能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