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忽地笑。
花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叶片基部抽出,淡粉色的大花苞几乎是在花剑抽长的过程中就开始膨大,等到花剑停止生长,花骨朵已经彻底打开了。在没有风的温室里轻轻摇曳。
“哇哦!”围观的同学们惊讶得长大了嘴,整齐划一的发出了惊叹声。双胞胎挤在人群里,因为被人墙阻挡了视线,干脆翻身爬上了工作台。
“大家不要围得太紧,稍微留点空间,小心它的果子!”Pomona教授大声强调知识点,“种子会弹的很远!”
淡粉色的花只给大家观赏了一分钟,就逐渐枯萎,果实开始膨大,一开始是粉绿色的,等到膨大到两个栗子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深绿色,这时候已经可以肉眼可见,这个果实之中有四个种子挤挤挨挨抱在一起。等到果实变成婴儿的小拳头那么大的时候,已经慢慢变成浓艳的金红色了。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身边的几个同学也被我带着一起往后挪了挪。
“啪!”果实突然爆开。四颗栗子一般的种子被母株抛出来,其中两个打到了对面两个小伙伴的袍子上,一个落进了花盆堆和堆肥里,还有一个越过工作台,飞到了我们站立的位置附近。落到了一个高个子姑娘的脚边。大家热热闹闹捡起种子,互相传递着看个新鲜。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前辈们对这些植物的细致观察,以及植物取名的“信达雅”,忽地笑。这植物开花结果的过程,这不是就碰了一下,怕痒,忽的就笑了么。
Pomona教授结合了这场突变,趁机又讲解了一遍忽地笑的特征以及照顾技巧,检查了每一盆忽地笑的营养情况,然后给所有成功照顾了忽地笑的同学们都加了学院分——成功照顾一盆花,就加一个学院分——我一口气挣的12分,挽回了拉文克劳因为学院里人少,造成工作总量低的窘境。我微笑着看着同学们热热闹闹的讨论有趣的植物,这一堂课,就在这样快乐的氛围中结束了。
脱掉园艺外袍、手套,换上自己的皮鞋,同学们三三两两接班往城堡走去。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和卡洛琳等在温室门口,诺曼和鲍勃也在,看起来是被卡洛琳逮住的。他们准备和我一起去草坪上喝下午茶。乔治见我慢腾腾的出来,对着我挤眉弄眼,“走吧小佐伊,弗雷德都快等不及了。”
“你们先去,教授找我有事。我一会儿去找你们。”我擦干净手,对着他们说。
“那你一会儿往黑湖的方向走,有一棵很大的山毛榉,上面挂着秋千。”
“这是查理告诉我们的下午茶圣地。”
“好朋友聚会专用的那种。”
“查理也在,比尔也来。”
我手背朝外挥了挥。“你们快去,我没问题的,一会儿见。”
在我身后,Pomona教授挥动魔杖整理好了所有的防护外套和靴子,把我带去了她位于温室边上的办公室。
这显然是教授日常生活最核心的位置,在类似起居室的办公室里,有个暖炉上温着一大壶红茶,几张灰黄色调的碎花布艺沙发及矮凳散落在办公室的各处。整块原木掏空半截做的办公桌已经被摩得发亮。办公桌后面深褐色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在办公室靠近温室那一侧的玻璃窗内,有一些可爱的植物正在沐浴今天的最后几缕阳光。有一个幼年藤本植物,抽出了嫩绿的细小枝条,此刻正贪婪的扒在玻璃上,在一呼一吸之间,肉眼可见的微小光晕从他们的叶片里发散了出来。
在靠近办公桌的一个藤编大盒子里,堆满了羊皮纸,我猜这是教授刚刚收上来,还没来得及批阅的暑假作业。
“随便坐,别客气。”Pomona教授指挥茶壶和茶杯,给我倒上了一杯暖热的红茶,又往里加了两块方糖。
“唔,谢谢。”
“你一会儿还要跟同学们去下午茶,我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Pomona教授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椅里。
“没关系,我和同学们还不是很熟悉。”我笑了笑,突然觉得很难描述自己的状态,“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很少……不对,应该说没有什么集体生活的经验,还不太习惯。”
“你那么好的小可爱,会与所有人相处融洽的。”教授伸手拿过刚才我们填写的课堂作业,把我这一张纸单独抽出来。“至少,我觉得他们就算只是看在你这里有作业可抄的份儿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忍不住笑了,“植物方面的话,我想我还行,但是其他部分还是我去抄其他学霸吧。”
“我与你妈妈曾经通过几封信,魔法界人不多,说真的,愿意与植物好好相处的人也不是很多。”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这是从无数书脊积灰,页边泛黄,却没有翻阅痕迹的文献上得出的令我非常沮丧的结论。
“没错,您知道,就算在麻瓜界,也有一句学术界的老话——敢做分类学的是壮士,敢做植物分类学的是勇士,敢做植物经典分类学的是烈士。”
教授被我逗笑了,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有你在,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了希望。”
我惊得猛然抬起了头。“不,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对植物比较感兴趣的,小朋友。而且我已经毕业的哥哥——我想您还记得卡莱尔-查尔斯——他教给我很多东西。说实话,我对魔药、对麻瓜的生物学之类的东西更感兴趣。”
“我没有在夸你,我是实话实说。”Pomona突然有些严肃,“我曾经与你妈妈聊过你的论文,当时我只知道是查尔斯导师的学徒。鉴于我和你妈妈关系还不错,我就写了信询问,能否让你过来帮我代一个月的课,我当时有一点不舒服,需要去圣芒戈住院手术。小问题,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你听我说完。”见我一脸关切的准备开口,Pomona教授抬手制止了我的话头。
“当时查尔斯导师很客气的回复了我,说你没有代课的能力。我在展开那封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查尔斯夫人非常谦虚和保守,但是没料到,她在信里承认了你是她的亲女儿,你当时刚过完十岁生日不多久。我立刻联想到了会议期刊的审稿周期,觉得这整件事情非常可疑。我第一反应是怀疑这篇文章是你妈妈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