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送给了你。但是囿于查尔斯教授的人格,我觉得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让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朋友,以他的名义,给你写了一封信质询,没想到你直接给他寄回去了一组试验观察照片——还是麻瓜的照片,还有三个对照样本,还有一封针对质询的解释。我当时拿到那个包裹的时候,几乎是震惊的。”
哦,原来是那个时候。
我隐约记起来当时的确回复过三封看起来颇具诚意的质询,还因此获得了一位经常在野外考察的博物学家的联系方式。
“不过我当时做的一些事,的确受到了查尔斯导师的指导。”我斟酌了一下教授话里的意思。“但是,我想,我可能没有足够的精力,同时成为两个导师的学徒……”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Pomona教授安抚了我的紧张,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调侃,“你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说,我这边有温室,有设备,你如果有这些方面的需求,可以来找我。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跟着你的同学们一起上课,和他们一起上课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除非你决心说这些年决定休息一下。”
“我不会休息的。”我松了口气。“我在来学校之前,已经与查尔斯导师商量了一个相当长的工作清单。如果您能够提供技术和专业支持,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那很好。我很喜欢你在温室里的样子,你是真的把它们当朋友。而不是什么新奇的玩具之类的,新生嘛——我不是说你,我想你理解那种感觉,大部分刚刚接触到神奇植物的小朋友都是以一种什么心态……”教授说到激动处,双手似乎虚空抱了一个球,做了一个介于搓揉与抓挠之间的纠结的动作,我一下子理解了她的情绪。
“对,我一开始也是从纯粹好奇和新鲜感开始的,不过,和植物们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笑了笑,喝了几口甜甜的红茶。
“你这个可不是简单的好奇,”教授抖了抖我交给她的作业纸,“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太多东西可以教给你了。之前校长说收到信,要求每一门课的教师给今年所有的新生安排测试的时候,我们是很不乐意的,因为这很不公平,往年甚至有一些孩子还没学会基本的拼写,就被家长打包给我们送来了。对他们来说,一年级就算没有任何一场考试,已经足够噩梦了。”
“我也从来没有考过试,说真的。大部分时间我都一个人在家自学,查尔斯夫人和查尔斯阁下一直很忙,卡莱尔对我的帮助比较多一些,当然,我妈妈在我小时候给我打了很好的基础——我直到稍微大一点才意识到小时候那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要求是为了什么。”
“你面对你以为的权威的时候总是很紧张,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们院长也说了这个事。我想你要放松一点,好好享受在这里的生活。”Pomona教授给我递了一块巧克力曲奇,“吃点东西,我看你一直脸色不太好。刚来霍格沃茨,生活还习惯吗?”
“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挺好的,”我接过曲奇饼干,使劲揉了揉脸,“可能有点没睡好。不过我很快会适应的。”
“我会给你批免修条,但是学期末的时候,你要参加期末考试,当然,如果你愿意在一年级上课的时候作为我的小助手出现,那也完全没问题。我猜你可以合理安排这些空闲出来的时间?或者如果你想和五年级一起上草药学课的话,只要课程不冲突,欢迎你随时过来。五年级的课是周三下午——我记得一年级的课表上周三下午没有课。”
“如果您需要帮手,可以随时猫头鹰我。五年级的选修课,我看一下情况,如果没问题我就来。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补充一些系统的知识框架,我自己自学过程可能还是有缺漏。”我咬了一口饼干,“啊,好浓郁的巧克力。”
“没错,这是跳跳可可豆。和做巧克力蛙的那个同款。”
——
我最后抱着一罐子Pomona教授自家制作的巧克力曲奇,在山毛榉树下与我的小伙伴们汇合。一直到晚饭前,我们都在闲聊一些与家庭、兄弟姐妹、最近时事新闻有关的休闲话题。快要回城堡的时候,卡洛琳突然扒拉着我的肩,把我的脚步拉的一坠,“教授找你聊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课堂测试写的不对,被单独布置作业。”我抱着几乎已经见底的曲奇罐,有些虚弱的说,“你现在才想起来问?你准备和我一起查文献吗?”
卡洛琳猛地摇了摇头,“不了,我想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你这个魔鬼。”
“哼。”我摇了摇几乎空掉的曲奇罐,“你说我是魔鬼?那你们算什么?”
小伙伴们嘻嘻哈哈向礼堂跑去,夕阳的余晖把每一个影子都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