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我的名声你不知道吗?”
“什么名声?面瘫检事?加班狂魔?绩效恶徒?”“你是认真的吗?”
御剑怜侍停下了步子,剑眉紧蹙:“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
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在狩魔豪还在的时候,围绕着他们一门有“恶魔检察官”之称。“伪造证物”、“威胁证人”,“不惜一切代价判处有罪”,尽是些伤及检察官职业道德的指控。
“可那些事不是证实了是子虚乌有?”若月会意:“狩魔检察官入狱供述了所有的罪行,大家也明白了你从没做过那些事,为什么要拿不存在的罪行硬往自己身上套?”
“这是在日本。”
“嗯,日本,所以呢?日本也要看真相啊。”
“真相之外还有人际关系,在日本就要合群。”御剑冷着声音:“我,御剑怜侍,已经被打成了异类。为异类说话,你就会变成新的异类。”
“然后呢?”
“我就要辞职了,没必要为我搭上自己。”
“嗯,连替你说话都说不得,这也算关系好吗?”
御剑没想到若月会山路十八弯把论点转到这里,不由得呆立,下意识解释道:“‘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关系好’不是指我们关系好。”
“那我们关系不好吗?”
总务处学的就是人际关系。御剑的那些“为她着想”若月怎会不知道。既然他开了口,她就牵着他遛一遛,果然那位冷面检察官回不了这句话,脸上红一阵紫一阵,这才像极了她的同龄人。
“你说啊御剑君,我们关系好不好?”姑娘家的玩心这不就起来了,御剑越无法回答,她就越要让御剑回答。好像他们现在站在法庭两端,这边御剑吃了瘪,那边她还不断地举手道:“看招!看招!”
御剑的脸红了。
他用力地抿着唇,继续紧蹙眉头,可那朵红云不但没消,还爬上了他的耳朵尖,他只能用手抬起文件夹挡住半张脸,好嘛,一抬手才发现,连指尖都是红的。
“叫我‘松岛小姐’,不会也是为了故意拉开距离吧?”若月起了劲,完全没意识到御剑已经坠入了羞耻地狱。他用文件夹挡住脸,她就绕到他侧面讲:“御剑君,今后叫我阿月怎样?”
适时,电梯报了楼层:“12楼到了。”
“御剑君,到了。”若月叫他。御剑仍缩在电梯角落,不动一下,不发一语。“御剑君,12楼到了。”若月拽了拽他的袖子,叫:“怜侍。”
手被猛地擒住。
御剑怜侍反手握住若月的手,赤红着脸问:“你、你有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