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根据之前路人的描述,我猜前面不远便是酉水镇了。”
“好,我们休息片刻便出发,晚上在那里落脚。”
“救命,救命!”
“啊,别过来!”
就在几人准备启程时,山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听这声音,是个女人。
呼喊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过来,明朝提高警惕,将池寅等人护在身后。
没过多久,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孩从深林中慌张窜出,许是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明朝往她身后望去,发现一群狼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此时的女孩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因惊吓过度,腿已站不起来。
狼群近在咫尺,露出贪婪凶狠的目光。
为首的恶狼站在原地死死地顶着她,一眨眼的功夫,忽然跃身跳起,扑向女孩。女孩惨叫一声,绝望闭眼。不敢面对悲惨的下场。
须臾之间,只听狼的哀嚎声在耳畔响起,女孩睁眼,见一名侠客持剑挡在她面前,剑身沾满鲜血,顺着剑尖滴在地上,而那只狼早已身首异处。
其他狼只见了,皆不敢再上前,在原地来回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悻悻离去。
明朝见危险解除,这才转身看她:“你没事吧?”
“大侠,谢,谢谢你。”女孩惊魂未定,似乎心有余悸。
这时,其他几人也走了过来,云舒见她还起不来,便将她从地上扶起。
“姑娘如何称呼,怎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
“小女名楚璐,大家都唤我璐璐,家有阿哥,是名大夫,今日我来山中替阿哥采些药材,没想到遇上狼群,幸得几位相救,才幸免于难。”
“你是苗族人?”云舒看她的服装上满是银色饰品,不禁问道。
楚璐点头:“是的,我们这一带苗族人居多。”回答完后她反问:“看几位不像本地人,你们是要去往何处?”
“我们不过是游山玩水的闲人,路过此地,准备在酉水歇脚。”池寅道。
楚璐明亮的眼睛闪烁两下,对池寅说:“酉水离这不远,我家便在酉水,若几位恩人不嫌弃,不妨到我家做客,也好让我报答了你们的救命之恩。”
池寅犹豫。
住在别人家总归是不太方便的,做什么事都会有所顾虑,若不小心,还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刚要拒绝,楚璐又开口:“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也是我们的吃新节,我们这会举办一些热闹的活动,几位要是不赶时间,可以在此多玩几天,届时我还能当你们的向导。”
“况且,倘若阿哥知道我不邀请恩公去家里,会责怪的。”
见她如此纯性善良,池寅不忍再拒绝,他点头:“那好吧,如此便打扰了。”
楚璐一脸高兴:“不打扰不打扰。”她将散落在地的草药拾回竹篓中,便在前面带路。
虽说离目的地有些近了,池寅还是要骑马的。本来之前他们都是两人一匹,现在多了一人,却是坐不下了。
楚璐好歹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走路,明朝只好让她与云舒共骑,自己牵着马往前走。
“阿明哥,真是不好意思了。”知道明朝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楚璐心里有些抱歉。
明朝道:“没事,不过是走几步路的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约莫行了近半个时辰,在楚璐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一座木屋前。
“就是这了。”楚璐跳下马,将木屋前的竹栏打开。明朝将马匹栓在屋子旁边的大树下,跟随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小院,院中晾晒着各种草药,还有生火的炉子,上面放着个药罐,应该是平时用来煮炼药汤的,院子的角落里栽种了些花花草草。
“屋子简陋,只能委屈大家一下了。”楚璐打开正厅的门,里面也是堆放着许多药材。
浓郁的药味灌入鼻腔,池寅微微皱眉。
楚璐察觉到他脸上的一丝细微变化,有些歉意:“屋内常年放着奇奇怪怪的药草,味道难免难闻,不过客房没有。”
“没事,我倒觉得味道挺好闻的,比较提神。”恐她寒心,贾鸣开口化解尴尬的气氛。
池寅也跟着点头:“有如此多药草的味道,想必身上有疾病也会被驱走吧。”
楚璐听了捂嘴噗嗤一声笑开:“饮哥哥可真幽默。大家都渴了罢,你们先坐,我替你们倒点水来。”
为了掩人耳目,池寅用了个假的名字。
饮辞。
楚璐在将水壶放在炉上,生起火,又走进来说:“可能要稍稍等一会儿,阿明哥,不如你先把行李放进屋吧。”她见明朝背了许多东西,怕他累着,便带他去了客房。
过了会儿,贾鸣听得屋子外头几声马叫,像是受到了惊吓。
“我出去看看吧。”贾鸣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云舒有些不放心,过了片刻也跟了出来。
贾鸣走在前边,刚打开院子里的竹栏,冷不防踩到地面突出来的一块青石,脚下打滑,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惊叫中,竹栏也被人打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贾鸣瞬间撞到他的怀中。她趴在那人身上,只觉对方胸膛宽厚结实,颇为温暖。
她抬头,一张儒雅干净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
贾鸣慌忙起身。
其他人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方才那一幕被池寅瞧在眼里,心中莫名触动。
楚璐跑上前来,对儒雅男子喊了声“阿哥,你回来了。”
男子微笑对她点头,随后又问:“阿妹,这几位是?”
眼前男子正是楚璐的兄长楚风,楚璐向他说明了情况。楚风听完,放下肩上药箱,对他们客气抱拳:“几位救了家妹,在下感激不尽,大家安心在此住下,有什么需求我定当满足。”
贾鸣回道:“楚公子无需客气,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
几人再次回到屋内,水已烧开,楚璐提着水壶进屋,在杯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