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她。
至于他俩分手的原因,元占问过魏靖沂,他不愿说,她也不再多问。结婚的理由可想而知,自然都是认为魏靖沂为了气钟思思,不然怎么可能和自己前女友不对付那么多年的元占结婚?
罗沛瑄喝多了,起身要去厕所,留下元占一个人在座位上。
她走的时间偏长,不远处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盯了好一会儿了,发现元占只身一人,借着酒劲儿上前搭讪:“美女,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明显这人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元占不想与他纠缠,冷着脸没甩他任何眼色。
那人见她不理,又问了一遍:“美女,一起喝一杯认识一下啊?以后来酒吧可以一起玩。”
元占还是没回话,只是撇着头自己嗨自己的。
男人见元占如此不给面子,开始恼了,刚要上手碰她,手腕处便传来一股力道将他整个人推远了好几步。
“不如我代我夫人陪你喝一杯?”
声音从元占后上方传来,她看见喝醉的男人踉踉跄跄后退,又听见干爽清冽的嗓音,猛地一回头。
——不是自己的怨种老公是谁?
醉酒男人自讨没趣,见魏靖沂身高体长,眼神狠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元占对上魏靖沂冰冷的视线,马上露出讨好的笑:“老公,好巧啊?”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上一秒跟老公说睡了晚安,下一秒就被抓包在酒吧被人搭讪?
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她又起身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抿嘴撒娇:“老公,要不再原谅我一次呢?”
这已经不是元占婚后第一次被魏靖沂逮到晚上在酒吧了,上一次是领完证的第二天,她拉着罗沛瑄来分享自己结婚的消息告别单身,刚好就被魏靖沂碰到了。
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俏,五官颌面利落清晰,轮廓线条分明,过人的容貌已经无法用英俊来形容了。
他语调不冷不淡:“你跟谁一起来的?”
酒吧缤纷杂乱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将他冷峻的面庞渲染另一种姿色,元占盯着看了半晌,下巴也不自觉跟着动了动。
怔了片刻,她如实回答:“罗沛瑄,她去上厕所了。”还贴心补充好友去向。
魏靖沂拨开她抱着自己的手,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眉峰半抬,看不出是不是在笑:“你是不知道这家酒吧是我开的?在骗我睡觉的情况下还敢跑到这儿来玩,真不惧怕谎言被拆穿?”
她当然知道,她还以老板娘的名义在这儿赊了顿账,别的酒吧没有这么近水楼台,玩上一次要花不少钱,她又不傻,只是没想到会被魏靖沂逮到第二次。
元占没脸没皮地笑着:“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老公,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他懒怠地掀了掀眼皮,带着几分倦意,从兜里取出一根棒棒糖,骨节分明的指尖撕开糖纸,送到嘴里,含糊不清哼出一个鼻音:“嗯。”
声音寡淡,但元占听到了肯定回答。
她脸色一僵,还以为他会很不给面子地拒绝听她解释,没想到这个冷面太子还这么有人情味。
“我今天刚拿下了一个项目,专门过来庆祝的,怕你担心,所以才骗你我已经睡了。”她把声音拿捏地很好,柔中带娇,娇中带绵,学的钟思思的语调,专打他七寸。
这男人还是回应得淡薄,敛去笑意,眼底几分痞:“嗯,早点回去休息,注意安全。”
他淡淡交代了一句,便迈开腿朝吧台走去。
罗沛瑄这时刚好回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走路都快走不稳了,元占上前一把将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缓缓。
“元宝,我刚怎么好像看到你老公了?”
她靠着元占都控制不住摇摇晃晃的,确实是喝多了。
元占稳住她的身子,先前被魏靖沂磨灭了兴致,也没趣继续玩了,准备带着罗沛瑄回来,“你没看错,就是他。”
罗沛瑄一听,脑袋猛地直起来,小脸纠结在一块:“他怎么又来了?你们结婚才多久他就这样,你不得好好管管?上次他就抓到过我们一次了,臭男人,真扫兴。”
出来前叫了代驾,扶着罗沛瑄上了车,元占也觉得晕乎乎的,脑袋胀得难受,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来晃去的。
对于魏靖沂的出现,她并不多关心。
事实上,对于这个跟自己结婚一个月的老公,元占的兴趣都不算太大,无非是看中他京州魏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元家重男轻女,认为女孩不应该经手家族企业的事情,元占不服,即使进不了元氏集团,也势必要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
当初跟魏靖沂结婚的条件,要了魏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不算太多,也让她在魏氏有了一席之地,元家现在看她也不能给太多脸色。
魏靖沂大方得很,百分之五说给就给了,元占也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爽快。
这场婚姻里,她得承认自己是获利更多的那一方。
到家安顿好罗沛瑄,她自己也随意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被一个陌生号码吵醒——
“不是说好今早我来接你,还没收拾好吗,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