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的冲动。
“你经验真丰富。”
“久病成医,”张婕不无心酸地说,“从我二十五岁就被我爸妈、家中亲戚介绍相亲,生怕我一个人孤独终老,五年过去,大大小小的相亲局参加过百场,现在是个男人从我面前走过都只是个档案、数字。”
朱君耸了耸肩,“我爸妈说,随便我结不结婚,养我一辈子。”
“你爸妈还缺女儿吗?”
“不缺,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朱君抬头看着墙上的大幅菜单,“现在点菜吧。”
“别!等男生来。”
“我带钱了。”
张婕恨铁不成钢,摇摇头,“男人都好面子,反正钱也不多,让着他们点。你把钱结了,人家心里反而不痛快。”
“关我们啥事?”
张婕被石化,智商高的果然情商都低。
“你有谈过吗?”
“没时间,”朱君认真地回复道,“找我谈的人不少,男女都有,但我真没时间。”
张婕纳闷了,谈恋爱能花几个时间。
“要不,我给你算一下?”
张婕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她算是初步了解眼前的女子,不给她来一套大数据不会罢休。
“一会儿我来掌控节奏,你是菜鸟,少说话,多吃菜,反正你颜值摆在这,人家想不稀罕都难。”
“我确定美得冒泡,”朱君对此深信不疑,“我有做过实验,“一百个实验对象中,我一出现,七成会回头,两成撞电线杆,一成掉下水道。”
“这么邪性?”张婕虽略有猜疑,最后还是相信对方的科学分析,她看上去人畜无害,也没必要说谎,思及此,不由神伤,唯一一次对方看自己掉沟里还是被吓得。
颜值即正义的时代,已经不给普通女人活路了。
张婕还想抱怨两句,结果发现朱君眼光却朝着不远处看去,赫然是两个半秃的中年男子。
不用问了,这个年纪秃顶,不是先天基因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程序员、老师,结合二人向她们招手,想必就是今晚的相亲对象。
张婕心灰意冷,想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其中一人还挺帅 ,但吴彦祖成苏大强,反差还是大了点。
“你怎么了?”
“你先吃,我自个杀。”
徐策看起来比较沉稳,这是阅历和年龄带来的 ,他自我感动,以为女人都喜欢这种老成持重的男人。
“让二位美女久等 ,全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徐策望着空无一物的餐桌 ,迟疑道,“还没点菜?”
张婕勉强挤出笑容,“还不知道二位有什么忌口?”
“没有,荤素不忌,树皮野菜都行,能填饱肚子就行,男人嘛,要能屈能伸,是不是,阿浪?”
“是啊,主任,您说的都对。”徐浪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张婕惋惜不已,不仅秃头,还是个银样镴枪头,和专家一样的怂包。
我的命咋这么苦咧。
“朱小姐,免贵徐策。”
“朱君,旁边是我的同事张婕。”
张婕将眼光朝向徐策,比她大五岁,也不是无法接受,似乎条件比徐浪要好,人也更自信、独立,只是,一看就是老油条,那种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跑的人。
“张小姐,你比照片中要更年轻,徐娘半老啊。”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老娘刚满三十,还是黄花大闺女。
张婕气的不轻,表面上不表示 ,仅努嘴抗议。
“阿浪,别老盯着人家看,说话呀!”
徐浪支支吾吾地说,“朱小姐,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河北老师?”
“都这么说。”朱君不咸不淡地回答。
张婕插嘴道,“就没人觉得我像星宫一花?”
然后,气氛变得很尴尬。
徐策看不过去,咋咋呼呼地招呼道,“老板,点菜。”
“姐妹烧烤”不仅只有烧烤,和所有大排档一样,它还有炒菜。
“你好,这是菜单,要什么随便点。”韩四拿着菜单走过来。
“二位美女没忌口吧?”
二人摇头。
“醋溜土豆丝、绝味鸭脖、麻辣小龙虾、牛杂火锅、煎饺、鸭血粉丝煲、羊肉锅仔、两杯扎啤、一箱勇闯天涯,烧烤吃什么、饮料要哪些,还是二位美女做主吧?”
张婕尽量恢复正常,“都行。”
朱君耸了耸肩,“我无所谓。”
徐策懊恼不已,这两位和从前碰到的女人不太一样。
徐策将点好的菜单交给韩四,想着不能再尬下去,得找个话题。
“阿浪,給二位美女讲一下前两个礼拜那件轰动全市的事。”
一听“轰动全市”,果然,二人都向徐浪投来殷切的注目礼。
“啊,这—,”徐浪扭扭捏捏地像个小娘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徐策急了,音量陡然增大,“都上热搜了,事儿还不大?这可不是山大女校长做老鸨子給留学生介绍姑娘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
“比怡春院的事儿都大?”有热心网友将中国大学比作怡春院,而且只做留学生的生意,和怡春院唯一不同的是,嫖资是学校垫付的,玩完了,月底还有薪水拿,做外国人真好,难怪中国女性对外国人前仆后继,没法子,咱被殖民了。
朱君也来了兴致,瞪着卡姿兰大眼睛,比芦田爱菜还可爱,“关于什么的?”
“食品安全。”
张婕翻了个白眼,食品安全不是最不重视的么,连转基因都骗我们吃,奶粉吃成大头娃娃,也没进去多久,国家咋会在乎食品安全,不是吃不死就行了?
“我们很宅,上网少,能不能说具体点?”
徐策见不得扭扭捏捏,直接摊牌道,“鼠头鸭脖!”
二人依旧没反应。
“阿浪,你是亲历者,你来说?”徐策心里挺瞧不起这个唯唯诺诺的青年 ,一大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