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北点头,他也长见识了。 任维东开车载着俩孩子去邮局投递,又给俩孩子买一打信纸许多邮票。 任依依惊喜地发现比贴纸好看,就叫她爸多买点。 任维东忍不住数落她:“当老子的钱不是钱?这是邮票,不是糖果纸。也不是贴具盒上的贴纸。” “爸爸!”任依依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任维东摇头:“上辈子欠的。我问问有没有去年旧票,或者最近刚发行的。” “爸爸,爱哟。”小丫头挥挥手示意他赶紧下车。 任维东无奈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舍下老脸请邮局工作人员帮他找找,只要不一样的。 任依依要的不是稀有邮票,工作人员真找出许多。一份买两样,任维东拿一叠回车里叫俩孩子自己分:“千金,少爷,满意了?” 小北没有阻止任依依显然也想要。闻言小脸微红。任依依用邮票挡住脸:“爸爸,妈妈为什么叫我给小丫寄信邮票啊?” “小丫没有零花钱,自个没钱买。农村这候忙着割黄豆,她父母没空帮她买。” 任依依摇头感叹:“我妈妈好细。我就没想到。” 任维东闻言问问闺女,她要把衣服送给小丫的候,妈妈怎么说的。 俩小的以为爸爸怕妈妈不同意,一言我一语把林云香说过的话学给他听。任维东听到“这就是人”,确定她在意从前。林云香本身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她不会有这样的感慨。 周佩兰同志就没有想过小丫的母亲有可能说“不”。 细如任觉也是,因为任维东他姐小候穿表哥表姐的衣服,老同志曾不止一次亲自向外甥外甥女道谢。 难为他们最先想到自家表弟表妹,不是送给外人。 “妈妈有没有说中午吃什么?”任维东挑孩子喜欢听的问。 任依依小收好漂亮的邮票:“奶奶买的肉,妈妈包饺子。” “面了?” 任依依点头:“饺子皮擀好了。爷爷剁饺子馅。剁好多。爷爷说多包点,以后想吃就不用包了。” 任维东:“妈妈下午去学校吗?” 任依依不在焉地“嗯”一声。任维东趁路上没人回头瞥一小北。小北放下邮票:“妈妈刚进家的候奶奶问她忙完了吗。妈妈说下午跟同事一块去买米面。” 任维东明白了,还得买干货,油盐酱醋等等。 “回去不许闹妈妈。她比我辛苦,有事找我。” 任依依脱出“好”。 任维东梗了一下,闺女养值了,道剥削老父亲了。 林云香觉着任维东辛苦,忙了两天,食堂万事俱备,只待九月开学,她接过陪孩子的任务。 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林云香帮儿女检查东西,发现任依依小北的本子铅笔少了,领着他俩去百货公司。 百货楼里有个的具零售批发店,各种各样的笔、具盒、铅笔刀以及铅笔擦等等,任依依进去能在里头待一天。 只有一个门,也没有后门,林云香不用担儿女好看的具盒骗走,就在门外等着,盯着门。 “林云香?怎么在这儿?” 林云香吓一跳,回头看到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有几分熟悉,但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请问是?” 二十出头的女子不可置信:“居然不记得我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闻联播》里的常客一样。林云香不再客气:“是英国首相还是美国总统?我应该认识?” 女人噎了一下,没好气:“李有良!” 林云香恍然悟:“出月子了?” 女人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女儿满百天了。 林云香隐隐想起小北过生日的候她已经生了:“有事?” “还好意思问我?”女人哼笑一声。 林云香转过头懒得搭理她。 “什么意思?” 林云香反问:“什么意思?我招惹了?我记得今儿不是星期天吧?出来老板道吗?” 女人张了张,她装呢还是装呢。 她这几年一直在李有良公司,林云香不可能不道。现在孩子小,她上什么班。 “林云香,少装。我问,李有良在哪儿。” 林云香想骂人:“我丈夫叫任维东。” “李有良来这儿不是见?”女人面露怀疑地打量她。 林云香想解释,忽然觉着这情况不对,李有良生意人,不可能成天窝在办公室里。这女人追着李有良到这儿,那是李有良有情况啊。 林云香:“道为什么一看到放在他兜里的手链我就要跟他离婚,一天不耽搁?” “脾气。我们道。” 林云香嗤笑一声,离婚又不是过家家,何况他们有孩子。 “狗改不了吃屎!” 女人呼吸一窒,指着她:“说话别太难听。” 林云香:“当小三就要做好三的准备。” 女人抬手,林云香攥住她的胳膊把人甩开:“这就受不了了?能把李有良从我身边撬走,别人也能把他从身边撬走。我要是,现在回家,装不道,耗她。她一定认为会离婚。耗的她青春不再,再叫李有良踹了她,不比现在喊喊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