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这守卫定会马上跪地求饶,请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孝敬他一些银子,这事就过去了。 但是这一巴掌下去,那守卫竟然硬梆梆,直挺挺地,像一截木头桩子一样倒下了。 管家吓了一跳,伸手一探,那人不止鼻下没有气息,整个身子都凉冰冰的。 管家吓得差点失禁,整个人向后退去,一个不稳,就摔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四肢并用,脚拼命地蹬,远离这个守卫。 惊魂未定之下,他想起自家王爷狠戾的眼神,如果王爷交代给他的事不完成,他也会和这个守卫一样。 其实这管家不止一次帮楚成瑜办这种事,不应该只被一具尸体吓成这样,这不是猝不及防之下,而且是在王府之中,才被吓到吗? 他起身往院里走。 这一路,又见到好几个“靠墙打瞌睡”的守卫,管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也不敢再去扇巴掌探鼻息。 他心中只有隐隐的担忧。 这是关着宁山公小公子的地方,这里的守卫都出了事,宁山公的小公子会不会也出了事? 如果是出了事还好,反正王爷也是要他来处理的人的。 可这是王府,有人办这件事为什么王爷不知道? 如果那人在动手之前拿了什么不该拿的,王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过,一眼看到关着宁山公小公子的房间门上的锁还挂得好好的,他心里又安定了几分,这件事虽然很严重,但只要把宁山公小公子给处理了,再马上报给王爷,王爷应该不会怪罪他的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抖着手接下挂在腰带上的钥匙,把门打开。 这房间挺大,毕竟这是一个院子的主院,楚成瑜对自己喜欢(玩弄)的人,还是比较大方的,除了不让他出那个房间,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是顶好的。 绕过了屏风,管家看着里里外外空空荡荡的屋子,还有后面那扇开着的窗,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屋子里没有人! 被王爷派人锁在屋子里的宁山公小公子,已经不见了。 也是,外面的守卫都死了,很显然动手的人就是冲着宁山公小公子来的,人不见了才是正常。 管家想到秦公公来传旨,想到宁山公已经告到了御前,想到王爷马上要去宫里,他就急忙跑出来报信了。 听了楚成瑜的话,管家机械地点头,等到楚成瑜的马车走远,他才反应过来,必须马上处理痕迹呀。 只有马上处理了痕迹,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也查无实证! 那些守卫的尸体,那些见过宁山公小公子的下人,那些经手过抢人的护卫,全都处理,一个也不能留! 哦,对,还有那两个院子里关着的二十几个小倌,也一个不能留。 但是,也不能处死,毕竟,这些都是容貌极佳,男生女相,可遇难求的极品小倌,比竹风馆里的头牌小倌还要俊秀。 其中还有一些王爷还没有宠幸过,他可不敢自己做主全弄死! 他一点也不怀疑,在王爷心里,他这个管家的地位,未必有那些小倌重要! 那就全都药晕了,用马车送出府去,往庄子上一放,过个一阵,风声过了,再把人弄回来。 楚成瑜知道管家会善后,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进了宫,他便直接去往皇上常处理事务的勤政殿。 离勤政殿还有一段距离,小李子便迎了过来,道:“殿下,皇上召殿下承平殿里见驾!” 承平殿离勤政殿也不远,楚成瑜道:“带路!” 小李子笑眉笑脸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到了殿门口,他就停下了,道:“皇上请殿下单独前去,奴才就不进去了。”. 楚成瑜一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父皇既然是单独召见,那就是还信任他,给他分辩的机会。也是,他毕竟是父皇的亲子,一个宁山公而已。 承平殿里,皇上坐在案后,脸色沉沉地看着楚成瑜,楚成瑜看见父皇的眼神很冷,他也有些怵,忙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你看看这个!”皇上把桌面上的一本折子直接扔过去。 折子落在地上,啪地一声响。 这一声在安静又宽敞的大殿里显得尤其响。 楚成瑜翻开奏折。 果然,这就是宁山公参奏他的折子,说他强掳民男,私德败坏,无视人命,无视律法! 楚成瑜立刻伏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曾做过这些事!”他虽然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只要看中就派人掳走,但也没有真的明目张胆到闹市之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 毕竟,很多事只要他吩咐一句,又不要亲自动手,人更不用在场。 所以,掳人的,是他养在府中平时并不出门的江湖高手,而且还蒙了面。 谁能知道那是他的人? 这件事,甚至都不需要大皇兄为他收尾,他自己就让人处理得没有痕迹。 皇上沉着脸:“当真?”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楚成瑜赶紧道:“父皇,儿臣身为皇子,时时谨记身份,不能丢了皇家颜面,平时恪守本心,这种掳人的事,儿臣怎么会做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宁山公冤枉你了?” 宁山公那个老匹夫,早晚弄死他!楚成瑜一边在心里暗骂,口中却道:“宁山公毕竟是老牌勋贵,许是受了蒙蔽!” “那你府中那些被劫掠的小公子,你怎么解释?”皇上声音一沉,冷冷说着,又扔下一本奏折,这又是一本参奏他的。 楚成瑜翻开一看,心里大惊,这人怎么对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