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什么艳遇,天天都在画图,要不然就是去工地做实地勘察,累呀。”
许乔玉撇撇嘴,又道。
“我这次公司合作认识了一个新人,很帅,还是海龟,身高185,介绍给你怎么样?想不想认识一下?我叫他加你微信哦?”
景知卉闻言,脸上的笑意被她收了起来,低下眉头,眸色暗沉如同深井里的死水。
留意到景知卉半响不发声,徐乔玉问:“怎么了?”
没有听见景知卉的回答,她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在等那个人吗?”
其实徐巧玉不知道景知卉在等的人是谁。
但她知道是有这么一个人。
她们读大学那会儿,追景知卉的人,估计能有个足球队的人数。可是她从来没有跟他们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交往过,不管是帅的还有有钱的,她通通都拒绝了。
不了解她那会儿,她还以为她是喜欢女的呢。
只是后来才听她透露了一下,她有一个一直喜欢的人,只是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她手上戴的那个劳力士,就是那个男的送她的。
“玉姐姐,你知道吗,我见到他了。”
“啊!”徐巧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
“不是说都好多年没联系了吗?怎么见到的,他是谁,是干什么的,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徐乔玉一连串的问话就像是炸弹,在景知卉的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炸开。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沉默了很久,她才说。
“没有发展,我们不会有什么故事发生的。”
他是天之骄子,而她说破大天也只不过是一个画图的。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故事发生?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也许这次和席周麟的重逢,就是老天爷在告诉她,她是真的是应该放下了,给自己留条生路,这十四年的思念与爱慕,够了,够久了,也够满了。
这种不能表露的爱意,没有任何意义。
景知卉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惹得徐乔玉越发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能让这位大美人发出这样的感慨,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
而且还是被她喜欢了那么多年。
徐乔玉叹了口气,说:“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觉得,生活是自己的,你既然喜欢他,就去争取啊,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了,要学会把握机会。”徐乔玉鼓励地说。
景知卉的心中苦笑了一下,嗓子眼里勉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徐乔玉猜测到景知卉的心情应该不太好,没在这个问题往下说。接着说起其他的事来,说等她那边休假,她就来北蔓岛探望她,顺便当做是来旅游。
景知卉听了,心底十分开心,她也有好久没见到徐乔玉了。
当年毕业,她跟陆华深来了银思设计一直到今天,而徐乔玉则是回到她家里的公司瑞思设计上班,现在已经是公司的经理了。
“玉姐姐,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帮忙,帮我做一个局出来。”
“嗯嗯你说。”
景知卉简短地把张慧芬对她见死不救,还抢了她负责人身份的这件事说了一下。徐乔玉义愤填膺,说要给她讨回公道。
景知卉安抚她,说道:“不急,先放长线才能吊大鱼。我想借用你瑞思设计那边的名号,发布一个设计大赛出来,网站和内容做到逼真一点,我有用处。”
“这个简单,没有问题。”徐乔玉都不问问是做什么,就一口气答应了。
景知卉感激她的仗义,有些感动地咽了咽嗓子。又跟她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景知卉都非常忙,忙疯了。每天除了在办公室画图,就是回卧室睡觉。
总结就是醒了画,画了醒。
忙的昏天黑地,迷迷瞪瞪。
这天周六,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相当的低气压,大家默不作声,办公室里只有敲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音在不停地响起。
景知卉在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提提神。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酸胀的感觉立马从脖子周围蔓延开来。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拿起手机,再次在搜索框里搜索有关席周麟的一切消息。
这段时间,她在搜索框里都不知道搜索过多少次他的信息,但始终一无所获。
当她以为这次也和往常一样之时,没想到今天微博的第一条热搜,就是关于他的。
是SHARK集团的老太爷过大寿的消息。
配图是一张老爷子拄着拐杖下车,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在旁边照护的照片。
景知卉点进去新闻标题,发现里面还配有其他的次图。
她赶忙左右滑动着浏览这些图片,终于在一张路透里找到了席周麟的身影。
照片里,他是侧对着镜头的,右手手指捏着一只雪茄,背景是宴会厅的的场景,站在他对面和身侧的,都是如今叫得上名字的影星,还有一些公开露过脸的企业家。
虽然他在这画面里只有区区一个侧影,但那种矜贵的气质,与觥筹交错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就像是独立于画面外的一样,挺直的身姿,冷傲,清隽。
原来他真的回港城了,是老太爷过生日回去祝寿。
那他还会回来吗?
他家本来就在港城,会不会这次回去之后,就不再来北蔓岛了。
是不是往后他和她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景知卉停不下来地去猜测各种各样的可能。
鬼使神差地点开微信,找到最顶端的那个被她置顶了的对话框,忍不住在对话框打上问话,但是刚写完又被她删除了。
来来回回数次,她放弃了发微信给他的想法。
她有什么身份去问他?他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立场去插足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