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
景知卉心下一惊,立即便抓住男人宽厚的双肩,摇晃着他。
“席先生,醒醒。”
他的肩膀很沉,景知卉用尽了力气才勉强将他晃动,瞧见他的眼眸终于半睁了开来,她松了一大口气。
“你发烧了,快醒醒。”她皱皱眉说。
“嗯?”席周麟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慢慢地回过神,抬起右手的手臂,手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果然很烫。
景知卉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说道:“要不要我去联系你的司机?我刚刚看到他出去了。”
席周麟摇了摇头,眼底一片红色,后背往沙发上一靠,眼睛睨着这个担心他的女人:“不用了,他还要代表我去开两个线上会议,没空。”
景知卉不放心地瞄着他,伸手往席周麟的额头探去,说道:“但你现在真的烧的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吧。”
也许是景知卉的心中,一直挂念着他发烧的事,一点也没有留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和席周麟有多暧昧。
她捂着他的额头,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跪在沙发上,身体前倾,她幽幽的体香就此趁机窜入了席周麟的鼻腔。
他没有把她的手挪开,微红的眼底似有什么被点燃了,过了会儿,他的声音略带暗哑:“家里有医药箱,里面有退烧药。”
“在哪里?”
“电视柜左边的抽屉里。”
景知卉立马去拿,拉开了大理石镶嵌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医务箱。打开,找了了一盒退烧药,还有一根水银体温计。
她捏住体温计的后半顿上下甩,直至水银条归置到前面,才递给因为发烧而姿态慵懒的男人,说:“你把体温计夹好,看看是多少度,我给你倒水来吃药。”
男人接过体温计,温热的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了她的手,他盯着她,忽地笑了笑。
“好。”
这一笑搞得景知卉整张脸都燥热了起来,她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事,赶紧借着去倒水的机会从他的面前走开,来到了厨房,深吸几口气。
她现在有些怕单独面对他。
他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把,而她就是那个不顾一切想要扑过去的飞蛾,一旦靠近,她就会被烧的灰飞烟灭。
她害怕自己会表现出,她喜欢他。她不想这样,虽然站在她的立场,她认识席周麟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在小的时候他们就有交集。但他的认知里面,他们才总共见了两次面,完全可以说是相互都不了解对方,如果就这样就表现出她喜欢他,有可能会被他误会她是见到有钱男人就往上扑的拜金女。
她不想被他瞧不起,所以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这种情绪。
原本,她在来这里的路上,有四五分左右的醉意,来到这里之后,醉意渐渐消失了。不仅如此,她现在浑身上下的感官感觉都像放到了最大。
席周麟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她的心。
也许,她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他。又或许是她的身体没醉,但是精神醉了……
在厨房躲了会儿后,景知卉在壁架上拿了一个透明白的水晶杯,在水槽洗了洗,倒了热杯水出来。
她刚来到客厅,就看到席周麟双眸微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右侧靠近胸口地方的衣服被他拉了下来,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右侧的胸肌,以及被他夹住的体温计。
她赶紧移开眼眸,将水杯放下在暗绿色的大理石面的茶几上,想了想,又道:“空腹吃药对胃不好,鸡汤快做好了,你先吃了之后再吃药吧,”
“嗯。”席周麟点了点头。看着女人跑开的背影。
他发现,只要他一近距离靠近她,她就会变得动作有些奇怪,还有一点,她看着他的时候,那一双眼睛,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太熟悉了,就像曾经他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他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