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千手柱间总是让人递来议和文书,不过斑没有像以前一样一拿到就让人丢出去了。
斑的眼睛在换上泉奈的眼睛之后清楚了不少,但换眼这一动作令族内的人心浮躁了很多,毕竟谁也不知道斑的眼睛已经差到需要换上弟弟的眼睛的地步了。
这天,灵来找她,泉奈死后,特别是知道了泉奈多出来的一个月是她给的之后灵的态度好上不少,这次来找她大概是议和的事,族里很大一部分声音不想议和,灵也是不想议和的一员。
灵的父母都是在和千手的战争中死去的,她的父母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最后只能在宇智波的墓地里立了一个衣冠冢。
族中的长老大概是知道荣的神异之处,所以都默认了荣是斑的未来妻子,故而那部分不想议和的人就找上了她,想要和千手重启战争,为逝去的亡灵报仇。
灵满脸复杂地看着荣,纠结了半天还是道:“荣,族长想议和。”
荣坐在廊下微微偏头,她茫然地看着灵,“议和?”
“对!宇智波不能议和,如果议和了那死去的人该怎么办?议和了的话千手还以为我们宇智波怕了他,宇智波的尊严不容侵犯……荣,你,你能劝劝族长吗?”
说到最后灵又是一副纠结的样子。
灵只是反对议和的那些人推出来的一个棋子罢了,到底是议和这件事激起了群情激愤。
“议和了不是就没有战争了吗?这不是好事吗?”荣反问。
灵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抗拒,斩钉截铁地说:“不能议和!”
说罢又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件事由斑君决定,我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
话虽是这么说,但最后荣还是坐到了斑面前。
斑正在看族中的各项工作,看到荣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问:“荣,是族中的人让你来的吗?”
“不愧是斑君。”荣开门见山地说,“灵让我来劝你不要议和。”
斑的脸色冷冷淡淡的,他放下书,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荣,“荣,你是如何看待议和的事的?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荣没有直说自己的态度,只是道:“如果议和的话想必宇智波和千手的战争就会停歇,那么族中的伤亡也会减少,年幼的孩子不必被逼着上战场了,但要是议和,那么死去的人亦不会安息,战争带来的仇恨不会被抹消,即使成为了同伴也会相互忌惮防备,更何况,斑君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斑心下稍安,嘴角裂开了一道小到难以看出的裂纹,声音明显的愉悦了不少。
“我会议和,宇智波和千手将会共同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荣清清浅浅地笑了,“斑君,祝顺利。”
“嗯。”
就在荣要走的时候,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荣现在是住在他的院子里,而搬走之后荣就不一定与他同住了,所以斑还是得问一问荣的想法。
“荣,你以后想住在哪里?”
被荣那双翠绿的眸子盯着,斑竟陡生一丝急促,就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了少女面前。
在泉奈死后,斑就明白自己与少女中间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鸿沟,他不可能去染指泉奈喜欢的人的,只是这样想又多出了几分怅然。
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和痛苦。
就像命运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而他是被命运扼住喉咙的人。
无法释然,却又不得不释然。
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所喜爱的人,在至亲和至爱间,斑选择了泉奈。
从这一刻起,他就失去了爱人的资格。
“斑君,你来安排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荣相当的大和抚子。
议和的事提上了日程,两族都在忙碌着要搬迁,搬到一处矮崖,下面,那是斑年少时同柱间一起选中的地方,如今再次光临这个地方,斑竟有些微的恍然。
柱间在旁边说着什么,斑冷着脸听着。
“斑,你觉得我们的村子叫什么啊?”
斑捻着一片树叶,透过叶片上的虫洞往外看,阳光正好,正在崖下忙碌的宇智波和千手,虽然互相冷眼以待,不过好在没打起来。
“木叶,就叫木叶吧。”
柱间一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心上,“木叶……好名字,不愧是斑,我的天启!”
这边,扉间像做贼一样溜进了宇智波斑的家里,果然不出他所料,荣就在这里!
“荣……”
站在荣五米开外,扉间反而踌躇了起来。
他想问荣近来如何,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青年站在那儿,亭亭如松。
荣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抬头,空茫的眼睛找不到视线的落点。
“是扉间吗?”
模糊的视野中一个柔软的银色的脑袋靠近,青年站在荣面前。
“荣……”扉间顿了顿,“是我。”
心中犹豫,仿佛有万般的话说不出口。
她会怪我当初没把她带回去吗?
荣笑了笑,就像感应到他想的是什么,道:“扉间,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回宇智波的。”
怎么会是荣自愿的,她不过是一个眼瞎耳聋的少女罢了,一定是宇智波泉奈胁迫的!
扉间恨恨地想到。
但随即,他就想到自己已经杀了宇智波泉奈。
说实话,即使现在结盟了扉间也不认为杀了泉奈会后悔,因为那是在战场上,战场上你死我活从来没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说法,杀了就是杀了,只能说他比泉奈棋高一着罢了。
“不,是我太无能了,让你被宇智波软禁这么久。”
显然,扉间忘了,在千手的时候荣也在被软禁,不过现在千手已经有了一个木遁,自然不会对荣这个疑似木遁的人好奇了。
不对,至少扉间还是很好奇的,不过他没有情商低到让人去做人体实验的地步。
荣:……
她真的是自愿的!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