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膀右臂，平时最为倚重，这些年也一直荣宠不衰，如今只是因为替吴大人说了几句话，堂堂虞相就被关进了正刑司，正刑司的掌事不就是吴大人吗？这是在打谁的脸？”
祁夜摸了摸腰间的平安扣，这玩意儿他这些年一直戴着，说不上喜欢，因为有时候会扔掉，但也说不上不喜欢，往往没过几天就又挂在腰上了，说明是自己偷摸这找了回来。他道，“王上此时的确是糊涂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侯爷如此蠢蠢欲动，按捺不住。”
江月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方才在院中见到两个黑衣人同侯爷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个有些像在寺庙中袭击我的人，当时容姐大约是受他们胁迫，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了救我而死。我刚才看着院中的这位，有些像她。”江月谈论起此事时，脸上还带这些没缓过来的恍惚，似乎并不习惯这件事情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她将自己一直收着的那把剑拿出来，剑身修长，剑柄上用飞白体刻了荧惑两个字。
祁夜松开平安扣，这扣子大约绳子有些松了，在空中晃荡了几下，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祁夜拿起剑抽出看了看，道，“这剑看着眼熟，像是虞相的佩剑。”
江月惊讶道，“你确定吗？我可没听说虞相有什么小名叫荧惑，再说了，这会儿她不是应该在正刑司吗？”
祁夜又看了看，肯定道，“这的确是她的剑没错，虞相原名虞繁，出自晨王府，是晨王府中一个洒扫的丫鬟，后来被晨王慧眼识珠挑了出来，传她武功，授她诗书。当时还赐予她一把绝好的剑做趁手的兵刃，还亲自为这剑题字。晨王是当代书法大家，一笔飞白写的出神入化，传闻中这剑就叫荧惑，只是晨王死后，很少有人提了。”
江月没想到虞相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但很快觉得不对，疑惑道，“那难道院外站着的人真是虞相？可她此刻不是应该在正刑司里押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夜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虞相早生了反心？毕竟江湖上新兴的虞家出自她手，若论造反的本钱，她不是没有，大约不知使了什么办法，骗过了刚正不阿的吴大人也说不定。”
祁夜收起那把剑，动作大了些，腰上刚才就摇摇欲坠的平安扣忽然掉在地上，这东西便宜，命也贱，掉在地上立刻摔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点零碎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