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你妈混进了体制,靠你媳妇当上了区长,现在是准备靠你女儿保你儿子啊!”
“我不许你提这些事!”姜甄瞳孔猛缩,办公桌上名贵的茶壶被一扫摔碎,他指着姜喑手臂开始颤抖。
“凭什么不许我提?你也知道她是我妈!她不是姜炀那杂种的妈!”涉及母亲的问题,姜喑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当年就是因为母亲的事姜喑才彻底心寒,搬出了姜家自甘堕落起来,也是因为母亲的过世,姜炀才能和那个尖酸刻薄惺惺作态的女人堂堂正正搬入姜家家门,以主人翁的姿态享受她亲生母亲的一切。
“姜喑,我告诉你,去新高这件事我已经定了下来,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姜家真在这次倒下了,你也好过不了!”
姜甄吼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时一个徐娘半老存不住三分风韵的女人急急下楼,“适时”地出现在他身边,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给他递上杯水。
姜喑的躁意在见到这女人的一刻攀至巅峰:“时间卡得挺准啊杨女士?二楼偷听半天了吧,服务业出来的女人,就是懂怎么伺候男人。”
莓城权贵圈心照不宣,杨俊迎年轻时是风月场里的头牌,这也一直是她和姜甄刻意隐瞒的过去,不料被姜喑轻飘飘点破,四两拨千斤,杨俊迎脸上立马就挂不住阴下了脸。
“迎迎,别管她胡说八道,你先上楼!”
姜甄此时倒是做足了一个关怀备至的形象,咳嗽不停还不忘安抚杨俊迎。
“杨俊迎你别走,姜甄你也听清楚,我姜喑六年前就从这儿搬了出去,我从来没说过跟你们是一家人,我就是花你们再多钱也是你们欠我的。但同样,离了你们我并非活不成,我不是姜炀那种废物。姜甄,报应总会来的,我就会亲眼看着你们高楼塌、宾客散!”
话已至此,一拍两散,姜喑背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姜家,还把钥匙扔进了厕所,眉眼狂妄,气焰跋扈。
莓城的雨有点像渣男,来得急去得也快,这时芭蕉叶只剩零碎几声啪嗒了。
姜喑出门,没想到的是,林逢绪还未离开。
她懂他的意思,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又跟家里吵架了?”他送上一瓶矿泉水,姜喑记得车内没水,那不意外就是他刚去买的。
“那不是我家。”
林逢绪没做评价。
“现在去哪?”
姜喑犹豫了一下:“回曲筱的出租屋。”,她顺便抽了根烟点上,刚刚剧烈的争吵让她大脑暂时有些供氧不足,连忙靠尼古丁缓一下。
林逢绪启动车,边开边观察她,姜喑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漂亮,睫毛狭长柔软,脸上一层绒毛清晰可见,化着妆的她更加动人,几分稠艳流丹。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你会打算去新高吗?”
“去啊!”
姜喑回答得干脆,林逢绪猜不出她心里所想,但表示支持:“行,开学那天我去接你。”
从姜甄开始讲单虹儿子的故事时,她就忽然很想见见那个或许有着相似经历的男生。
原生家庭不好的孩子,总是对同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与致命的吸引力。
像林逢绪,姜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家境优渥、和谐幸福的孩子。而那个不知姓名的同龄男生,姜喑光是听个只言片语,心就忍不住隐隐发酸。
“林哥,你知道单虹那个儿子叫什么名字吗?”
略作回忆,他想起那个男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景安之。”
高山景行的“景”
安之若素的“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