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瑾和陈菲笒也都不信,不过她们没再说话,而是看向谢卿禾。
谢卿禾淡淡点头道:“嗯,你回去告诉她我知道了。”
翟苜诗还不放心道:“哦,那五姐姐你别误会她哦。”
谢卿禾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
翟苜诗性子单纯了一些,不知符嫱让她来这儿是利用了她。
符嫱又怎会不知她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单独去找顾濯会引起非议,让翟苜诗过来无非是为她刚刚的行为挽尊来了。
而翟苜诗是谢卿禾大姐谢卿筠的小姑子,符嫱自是知道谢卿禾会给她一些面子的。
翟苜诗立即高兴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嫱姐姐。”
她走后,陈菲笒朝远处正朝她们这儿看过来符嫱一眼,颇为不解道:“符嫱怎么总有那么多人甘心供她驱使呢。”
之前有肖檀玉,叶今安,如今还有这个傻头傻脑的翟苜诗。
谢卿禾微笑道:“她的自身魅力。”
不得不承认符嫱在贵女中身份高贵,性子圆润如水,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她又善于笼络人心。
再者她名声极好,有淑女典范之称,将来被选为王妃什么的都有可能,她拥有这些优秀的条件,自然也能让各家夫人也乐意让自家女儿与她交往。
沈菱瑾几个见谢卿禾这个反应,就知她是在给翟苜诗面子,或者是真的不在乎符嫱公然去找顾濯,便都没有再提此事了。
于是,她们几个闲聊着别的,又在亭中坐了一会,便出去花园里赏花观景了。
不久后,谢卿禾邀请她们三个去她的院子坐坐。
沈菱瑾和洛明嫣前日才去过谢卿禾的揽花枝,花园里随处可遇赴宴的贵夫人和贵女们,她们也想去谢卿禾那儿躲躲懒。毕竟见面后免不了各种问候和打招呼,也挺累人的。
陈菲笒则一次都没有去过,这会见谢卿禾亲口相邀,自然也无比高兴地应下了。
她们一行人到了揽花枝后,谢卿禾带她们把小院的前后院都游玩一遍,便回大厅喝茶闲聊了。
等到前头来人通禀,说是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她们才动身前往。
路上,她们又从拾翠那里得知,在符嫱的一番运作下,今日赴宴之人全都不敢嘲笑符嫱,反而相信她确实是为顾贵妃传话了。
出身敬国公府的顾应璃顾贵妃是敬国公顾应玦的亲妹,她入宫近二十年,一直深受宣和帝宠爱,大有后宫独大之势。
就连许皇后也是占着生下了嫡子,才堪堪与其分庭抗礼,甚至经常需避其锋芒。
顾贵妃所出的宸安公主萧韶蕊又是宣和帝最宠爱的女儿,符嫱曾是她的伴读,自然是能经常出现在宣和帝,顾贵妃和洛太后等人眼前的。
所以她的这番说辞传开后,众人还是肯信的。毕竟大家也是看到了,顾濯似乎只点了下头,并未多跟她说话,确实与符嫱所说的相符。
这样一来,符嫱不仅不会受人非议,就连沈菱瑾等人所感叹顾濯无辜被连累也成了无稽之谈了,两人都清清白白的,令人无从置喙。
等谢卿禾等人来到女席所在的西大厅,就见众人对符嫱的态度更加殷勤了,仿佛在花园里目露鄙夷的不是她们一样。
长公主萧芷晗正在与敬国公夫人萧凌,沈大将军夫人及陈国公夫人说笑,见谢卿禾和沈菱瑾,洛明嫣过来,就笑着把她们招呼到跟前。
陈菲笒自知身份,不敢往前凑,便去寻自己的母亲去了。
谢卿禾见母亲和萧凌相谈甚欢的样子,心说母亲看来是把她与顾濯之间所谓的误会说清楚了,这会俨然一对亲家般的亲热了。
厅内的贵夫人们不吝赞美地把身边各个如花似玉的贵女们夸赞了一遍,贵女们也娇羞回应,一派其乐融融之象。
没过多久,长公主就招呼众人入席了。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由玉屏和金丝竹帘隔出一个个相对隐秘的空间,各个酒席便设在其中,众人分席而坐。
谢卿禾当然是和姐妹们一桌了,符嫱也跟她们几个坐在了一起。
翟苜诗负责活跃气氛,洛明嫣尽管心底还是嫌弃符嫱的手段,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找了些借口让符嫱喝了不少酒。
谢卿禾作为今日主家女,自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于是姑娘们尽情享受威宁侯府堪比御宴的美酒佳肴。
席罢,众人散去,沈菱瑾和洛明嫣被谢卿禾请去了她院里休息了一阵。
第二日,第三日,威远侯府依旧大宴,贵客们都如约而至。
这几日,威远侯府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长公主很高兴,毕竟她的儿子高中状元,女儿又觅得佳婿,另外两个儿子,经过这三日来的相看,她心里也有一定的头绪了。
等威远侯府的三日大宴结束后,谢卿禾便搬回了公主府。
她回到卧花梢,刚坐下来喝了口茶,拾翠就跑进来禀道:“郡主,常安大人牵了匹马回来了。”
谢卿禾闻言微微一愣,蓦地想起了之前顾濯说要把白马踏云送给她之事。
她都差点要把这事忘了,没想到顾濯还真令人把踏云给她送过来了。
“嗯。”谢卿禾轻轻点头,放下茶盏,“我去看看。”
说完她起身,走到厅门口,就见常安和一名小厮站在庭院里。
那小厮手里正抓着马缰绳,另一端系着的正是顾濯的大宛马,踏云。
踏云高大矫健,洁白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银辉,是匹难得一见的漂亮宝马。
谢卿禾上次在留园的马球场骑过一次,觉得它浑身充满力量,又十分的温顺,自然很喜欢它。
她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了这匹罕见的白马踏云。
那小厮约莫十六七岁,生得十分机灵,一见到谢卿禾出来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见过郡主,小人当归,受世子之命,特来照看踏云的。”说完他拉着马头,一起给谢卿禾行了个礼。
谢卿禾的注意力本全部都在白马身上,一听这马夫的名字不由噗嗤一笑,看向他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