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的是各种摄影器材,小的是风格各异的头面、道具,摄影师爱丽丝明显早有预谋,又要开始折腾她了。
雅各布寻着气味追过来的时候,爱丽丝刚开始拍摄,很不客气的当着他面“啧”了一声。左莲莳被贾斯帕扶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坐着,按着爱丽丝的要求翘着二郎腿,墨绿色旗袍衬得双腿更雪白了。脚上还是那双细跟的墨绿色高跟鞋,手里拿着竹制折扇半遮着脸。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漫不经心的睨一眼镜头。
镜头后的爱丽丝在心里快乐尖叫,她身后的雅各布狼躯一震,跑走了。臭狗的味道跑远了,爱丽丝才不理会,继续煽动左莲莳给她看蝴蝶骨。左莲莳一面奇怪雅各布是不是被她吓跑了,一面转了身,但却没有撩起头发,而是回眸笑得得逞。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贾斯帕在控制她的情绪。
被骗到的爱丽丝也不挑,不管什么,先拍了再说。然后示意贾斯帕再接再厉,贾斯帕苦笑。
雅各布再出现的时候是人形,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无袖T恤,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但他盯着左莲莳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让左莲莳侧过身躲了一下。
爱丽丝让左莲莳站在岩石上,雅各布就抢在贾斯帕前面去扶她。左莲莳一手捞着自己的头发,怕踩着,一手撑着雅各布的手臂,思考着穿着这旗袍,怎么在这半人高的岩石上,从坐姿改成站姿。没等她动作,雅各布先一步上到岩石,双手一托她的腰,就把人拉起来了。
“站稳了吗?”雅各布是站在她身后的,这才发现,黑发下是大片的雪色。左莲莳踩着的地方有点弧度,为了安全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反倒是直接靠进雅各布怀里。怕她没站稳就一直没放开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狼人的体温偏高,左莲莳觉得自己窝进了暖宝宝里,烫得她松开了撑在他手腕上的手。“可以了可以了。”
“你快下来,别碍着我的画面。”爱丽丝气愤地开口赶人,居然敢在她面前撩人!她拍下了!日后勒索臭狗用。雅各布没好气的看了爱丽丝一眼,跳下了岩石走到画外去。贾斯帕给左莲莳换上了一把剑,并找到她对面远处,爱丽丝让她看着贾斯帕来点杀气。刚才雅各布拉人的时候,贾斯帕在岩石前放了台风扇,给吹得左莲莳长发乱舞,增添肃杀的氛围。
雅各布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紧,左莲莳体温并不高甚至有些低,但隔着衣服,他就是觉得烫手。他的心跳声惹得爱丽丝频频给他飞眼刀,但他不在乎,他开心他快乐。
箱子里除了拍摄用物,也准备了吃食,还有保温桶装着的热奶茶,是埃斯梅特意准备的。雅各布发现了,拍摄间隙殷勤的给左莲莳披毛毯,倒奶茶,助理的工作做得非常熟练。爱丽丝努着嘴,她怎么给这臭狗制造了机会!
拍到最后,爱丽丝给左莲莳挂上了脸链,让她脱了鞋,踩进水里。溪水很浅,只刚好没到脚背。但雪山上下来的水,凉到左莲莳龇牙咧嘴,把雅各布心疼得就要不拍了。结果他被爱丽丝叫住了。“你快点变成狼,去对面站着,我拍一个。”
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快点啊,你越磨蹭,琳茜踩水越久。”“那就不拍啊。”说着雅各布就要拉左莲莳出来。左莲莳不肯,“不行,湿都湿了,不能白湿。”虽然每次都很累,但爱丽丝敬业有技术,把她拍得老好看了。爱丽丝知道她家族色是墨绿,给她做了一身旗袍,她这个模特也要敬业。
拗不过两个女的,雅各布就要就地变身,“等会儿,你去树后面变,别浪费衣服。”左莲莳很不赞同,替人节俭。雅各布感觉被人扎了一下心,随后跑向最近的大树。
爱丽丝把雅各布安排在溪对面,两人“遥遥”相望,雅各布腹诽,就这两米多的距离,遥什么啊。森林巨狼与精灵的对视,“多一点冷漠,多一点蔑视,他跟植物没两样……”爱丽丝指导着左莲莳要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听得雅各布不满地喉间低鸣,左莲莳也没认出笑了,这真的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好不容易拍完了雅各布的戏份,他赶去穿衣服了,左莲莳还在水里。“要是有一张出水芙蓉的就好了。”可惜这里的水深达不到爱丽丝的要求,作假都做不到。左莲莳瞪了她一眼,湿身啊?够了哇。“来来来,你背对我往前走几步。”爱丽丝又打起了蝴蝶骨的注意,左莲莳转是转了,就是不听指挥依旧披着头发。其实为了不浸湿发尾,左莲莳用簪子把头发挽起了一截,头发并没有铺得那么开,脊柱看不到,蝴蝶骨是可以隐约见全貌的。
聊胜于无,爱丽丝抓紧咔嚓,终于满足的收手了。得到赦令,左莲莳毫无形象跳着脚上岸。等在一旁的雅各布将她抱起,放在了岩石上,拿着毛巾包住她的脚。左莲莳尴尬的缩着背,看向爱丽丝,眼里写着∶救救我救救我。脚上一暖,左莲莳猛地低头,是雅各布的手,包住了她的脚。
腿一缩,左莲莳快速自救。“不至于不至于,我没事。”伸向爱丽丝的手都有点抖,“爱丽丝,回去吧。”爱丽丝领悟的把毛毯一裹,再次把左莲莳公主抱,再次留下了雅各布和贾斯帕面面相觑。
“做得不错,但她好像不接受。”贾斯帕恶劣一笑。“不用你管。”雅各布当场狼化追了上去。贾斯帕慢悠悠的收拾起这户外摄影棚,他可不急。
爱丽丝贴心的把人送回了房间,雅各布即使追回了这里,他也不会闯进左莲莳的卧室。“脸热得可以煎鸡蛋了吧?”爱丽丝戳了戳左莲莳还通红着的脸颊,她并不能感觉到温度,只是觉得这颜色应该很符合描述。
左莲莳不管身上的高贵衣料禁不禁折腾,直往被子里缩。“他到底怎么回事啊!”女孩子的脚是可以随便摸的吗!左莲莳这才第一次意识到,称兄道弟,始终性别不同。爱丽丝也没走,她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眼窗外。她能感觉到臭狗就在附近,但没过来。
没有爱德华的读心术,爱丽丝不知道左莲莳都想了什么,她很快就顶着鸡窝头钻出来。一边帮着左莲莳梳头发,爱丽丝惊奇的很,“你怎么突然冷静了?”平静得好像啥都没发生过。
“嗐,做人啊,不要想那么多。当兄弟的,他只是照顾我,换做是别人,我相信他也会这么做的。”雅各布多仗义啊,安布里、里尔他们就没有可比性了,那些人都不会冷的。“就拿贝拉做比喻吧,雅各布肯定也会温暖她的。”
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