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若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权万纪此时应该被李二陛下罢职,然后分派给齐王李佑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最终被李佑安排人给乱箭射死。 可因为自己的到来,李恪提前来到了封地,权万纪也没有被分配出去,现在历史因为自己的出现发生了偏转。 李佑得到杨帆的授权,手握大量玻璃等紧俏商品的货源,在齐州一带混得风生水起,有权有钱小日子滋润无比,没精力如同原历史那边胡作非为,李二陛下自然不会怒其不争再次委派长史加以管教。 而李恪这边亦未发生被困长安几年的冏境,李二陛下对于权万纪的工作成绩还是很满意的。 因此,杨帆说自己是权万纪的救命恩人,当真不是乱说。 只不过事情在未发生之前永远无法证明罢了! 听到杨帆满嘴胡言,权万纪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大怒道:“素闻万年县公棒槌之名,老夫还曾替你辨论,毕竟,谁家少年得志不轻狂?” “可现在老夫才知道,关中之人说你喜欢口出狂言,简直就是狂妄自大!” 权万纪为人正直刚硬! 他不鄙视无能之人,亦不嘲笑软弱之辈,却最是看不惯讲大话的人! 在他看来,办不成事那是能力有限,可杨帆如此吹嘘自己,那就有些骄傲自大了! 更何况杨帆胡言乱语,在吴王殿下面前放浪形骸,简直不当臣子。 听到权万纪开始教训,杨帆顿时反驳道:“老权,怎地,本公的话你不信?来来来,本公给你分析分析,若是你不改自己的脾气,你就知道本公所言非虚!” 说着,杨帆便一手持壶,一手持杯,直接起身来到权万纪对面盘腿大坐。 他不讨厌权万纪的臭脾气,人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但是非要事事叫真,一点也不懂得变通,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说实话,原历史若非有权万纪的告状,李恪也不会被李二陛下困在长安。 而权万纪也不会被分配给齐王当长史,假如没有权万纪这个臭脾气当长史,齐王李佑也不会一怒杀了他,最后不得不咬着牙竖起了反旗? 杨帆认为,原历史发生的一切权万纪其实有很大的责任,杨帆觉得今天应该教训教训这个臭脾气。 见一个小辈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浪,权万纪鼻子都快气歪了,花白的胡子都差点竖了起来。 看到杨帆居然又想逗人,李恪苦笑道:“妹夫莫闹,权长史性情稳重,做事一丝不苟,可开不得玩笑,你要尊敬一些。” 杨帆一翻白眼:“殿下此言差矣,我从头到尾对权长史可没有一丝半点不尊敬,再说,尊敬是放在心底的,而不是放在表面上,权长史以为如何?” 权万纪眼睛圆瞪,胡子无风自动,怒哼一声,闭嘴不再言语。 他能说什么? 难道说杨帆很尊敬他,说杨帆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理是这个理,但打死也不能这么说! 见状,杨帆便对李恪说道:“殿下,你看,权长史默认了,看来我说的很有道理。” 权万纪心头那个气啊! 你那只眼睛见到我默认了? 杨帆也不理他高不高兴,自个自的斟了酒,说道:“殿下,你说当初陛下为何委派权长史前来吴王府担任长史?” “长安城学问比他好,能力比他强的人有的是,为何偏偏就选中了他呢?” 李恪顿时无言以对,不管怎么说都会得罪人呐! 李恪思考之时,权万纪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一张老脸满是傲然:“那是因为老夫刚正不阿,绝不随波逐流,能够劝导殿下如善从流,能够让治下的百姓吃饱穿暖!” 杨帆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拍大腿道:“权长史果然看的透彻,可正是如此!那么权长史可以想一想,现如今吴王殿下治下井井有条,可齐王李佑在齐州那边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您说陛下会不会看到您在吴王麾下的业绩如此出色,干脆将您调到齐州去,调教齐王李佑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权万纪微微一愣,老脸皱成了菊花:“呃,这个……还当真有可能。” 他权万纪凭什么得到陛下信任? 正如杨帆所说,朝中能耐比自己大、人品比自己好的人不计其数。 不就是因为自己刚正,不因皇子的尊贵身份而屈服,能把皇子加以严厉管教么? 若是当真把自己调往齐州去辅助李佑,那个小魔王真的能像吴王这么听自己的话? 想到这儿,权万纪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李恪虽然傲气,但明事理,虽然有时也难免张狂桀骜,但只要自己强硬训斥,李恪往往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 可是李佑那小子“混”出了名的,最是不服管教,自己若是去了齐州,那可有罪受了! 可是这跟杨帆有何关系? 他又怎么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杨帆啧啧嘴巴,继续说道:“李佑那小子最是桀骜不驯,而且心狠手辣,依着您的脾气去了齐州,一旦管不听了就向陛下告状,你说齐王李佑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刀将你给宰了?” 权万纪不由自主又是一哆嗦,硬着头皮大喝道:“哼,即使真的让某前去辅左李佑,某也是奉旨前往,他敢动我一分一毫!” 话虽这么说,权万纪心里却是有些发虚。 李佑那小子什么性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混起来简直没边儿。 一旦自己冲撞了他,亦或者经常向皇帝打小报告,那小子私下里安排几个杀手放一放冷箭,完全是有可能的! 天高皇帝远,到时候就算是皇帝想追究,也找不到证据。 更何况,人家老子是皇帝,即使把他宰了也不会被砍脑袋。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