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宗琴脸色变得和茄子一样紫。 她嘴角抽搐,有气没出使,憋得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只冷冷的盯着苏婉,目光像是毒蛇般。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因为你无法报仇?”苏婉走了过去,淡淡的道:“荀蓉,你若是再不说真话,我可就对你女儿这张脸下手了。” “反正都是阶下囚,要这张脸也没用了不是。”苏婉用短刀贴着宗琴的脸颊。 只要手上动作稍微大点,就会让宗琴的脸颊见血,宗琴就算再怒火中烧也不敢乱动,甚至有点安静如鸡的味道。 “你快把手里的刀子放下,大姑娘!”荀蓉为了自己的女儿几乎要跪地求饶了。 苏婉看都没看她,只用力掐着宗琴的下巴,冷静发问道:“怎么样,今天你这阶下囚,被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感觉如何?” “呵——”宗琴本来还想嘴硬,看到苏婉这模样,一下子就不敢再开口。 “怎么就不敢再吭声了?”苏婉突然觉得好笑,眉眼弯了弯道:“有本事你再说几句,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宗琴抽了几口冷气,气的头皮发麻,可看见苏婉如此,又不敢惺惺作态。 她可以逞能,可现在刀子架在她的脸上,她是真的格外害 怕。 真的怕在脸上留下痕迹。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子。”宗琴吸了口气,紧张兮兮的看了眼苏婉,“其实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严重的深仇大恨不是吗?” “放下仇恨不好吗,反正我们之间……” 听到这,苏婉便冷笑道:“怎么,杀了人道个歉就完事了?是你养尊处优惯了,不知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 “我当然知道,可单怜阳不是没事么!”宗琴瞪大眼,一点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甚至觉得苏婉是在没事找事。 “事已至此,你还要我怎么样?”宗琴咬着牙,颤着声音道:“难不成,你真的要杀了我不成?” “是要杀你,但不是现在,而且也得看二夫人怎么表现。”苏婉朝荀蓉那边扫了眼,嗤笑道:“是吧,二夫人?” 荀蓉被折腾的奄奄一息,根本没劲儿来和苏婉说话。 听到她这么说,便用力抬起眼皮看向苏婉:“我把交代的都交代了,家主都不在这,你凭什么对我女儿下手。” “凭我以后是宗家的继承人,是宗家的家主,这还不够?”苏婉故意激怒荀蓉。 她知道荀蓉这辈子最在乎什么,现在只要将最在乎的东西剖开,荀蓉恐怕是沉不住气的。 果不其然,荀蓉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癫狂的道:“呸,放屁,你才多大,家主不可能将位置传给你,你算什么东西,黄毛丫头一个!” “那个人和宫里头的人有关。” 苏婉突然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荀蓉。 她察觉到荀蓉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苏婉勾了下薄唇,淡淡道:“还说你什么都不清楚,荀蓉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可不相信这些人的鬼话。 荀蓉眼睫一颤,似乎是被说中心里话了,抿唇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们!” “为了确定。”苏婉回过身,坐在椅子上,优雅无比的道:“有些事不能凭借我们一个人去猜测,至少要从你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不是。” “其实,那个人自己也招认了。” 荀蓉不怎么相信,觉得苏婉是在诈自己,试探的问道:“招认了?大姑娘你可别骗我,我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 “皇上。”苏婉吐出两个字。 荀蓉瞬间不说话,只重重的吐出了口浊气:“大姑娘还真是聪明,以前那模样恐怕是扮猪吃老虎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他和宫里头的那位关系匪浅,皇上会纵容他, 对他做的事情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荀蓉似乎认命了,全盘托出:“我和他五年前就认识了,当时家主如日中天,这人就和我说他不喜欢家主,要扶持我给家主拉下马。” “可五年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除了这次,其他小打小闹根本就没对家主造成半点伤害。” 苏婉捏了捏手心。 可真是一条毒蛇,五年前就开始针对单怜阳了。 也不知道心究竟是什么做,半点恩情都不顾。 “大姑娘,这次我真的是什么都说了。”荀蓉气若游丝,要不是面颊充斥着血色,简直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还请姑娘放了我们母女,不——” “求大姑娘去和家主说一声,放了我们吧,就算是将我们逐出宗家我们也别无二话,我们保证今生今世绝对不再踏进都城。” 苏婉睥睨着她道:“你未免太过天真,你难不成不懂得放虎归山的道理?亦或者,我是还没被你们母女害够,还要留你们这些祸害?”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荀蓉摇了摇头道:“大姑娘,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对你出手,离开这里就不会再回来。” 这种人的保证和放屁有什么两样,说了就能忘记。 毫无意义。 “姜泽,将这两人的伤给治好,可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死了。” 苏婉站起身往外走,今天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她扔过去一个药丸,交代道:“给她们母女喂下去,若是不吃,就直接……” 她的目光落在宗琴身上:“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留条命就行。” 这目光很是歹毒,宗琴眼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她吞了口吐沫道:“宗婉,你不得好死,要是敢动我,我就算是下地狱也会爬上来弄死你,听到了没有!” 这些警告还真是无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