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身一个人,因为她,因为这段婚姻,从京城来到这个小小的县城,在努力的适应着这里的节奏,这里的生活。 这座小小的宁乡县的县城处处都有他生活过的痕迹。 现在又因为她执意离婚,不得不离开这好容易才适应的一切,重新回到那个京城去。 想着想着,池欢的心突然间痛不可遏。 像是有人把她的心脏撕了个大口子,嗖嗖漏风,鲜血淋漓,疼的无法站立。 她弓着腰,捂着胸口,潋滟的水眸里盛满了痛楚。 “你怎么了?” 时屿白关切的目光传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提着的菜篮子锵然坠落,刚刚才挑选好的蔬菜瓜果咕噜噜的掉了一地。 时屿白颀长的身形越过那些瓜果蔬菜,径直朝着她扑来。 “我没事……” 池欢按着胸口。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心痛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直不起腰。 “怎么会没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时屿白因为关切锁紧的眸,以及他紧绷的下颌线,都清晰的映入池欢的瞳仁。 哪怕离婚了,哪怕即将分离,可是这个男人的心仍旧为她紧张。 这个认知让池欢眼眶酸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