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疏拉着唐小莹的胳膊:“可你这样我也不赞同,再说了,这种事情做不做,都没啥影响啊?”
唐小莹有些无奈:“是没多大影响,这不是主要为了让你释放吗?”
江雨疏有些受宠若惊:“救命,你不会是为了哄我吧!”
唐小莹躲开江雨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拿起弹弓瞄准楚佳楼上阳台的衣服:“看着,姐姐先给你做个示范。”
江雨疏万万没想到,这玄门中人报仇的方式这么简单,颇有种电视剧里商战明争暗斗现实世界商战偷别人公章的落差感,唐小莹刚提出打落别人衣服这种想法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现在。
“打中了!”江雨疏看着落下去的衣服激动地跳起来。
唐小莹摇摇头:“啧啧啧,我还以为你真不兴趣呢,结果这么激动?试试?”
江雨疏点点头,可是好像有些事与愿违。
唐小莹看见莫名被牵连的邻居的玻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江雨疏就跑。
江雨疏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我们是不是得赔啊?”
唐小莹不敢停下:“你觉得是玻璃碎了事大,还是我们突然出现恐怖?倒霉总比见鬼好吧?”
“说的也对!那我之后找机会再来还钱。”
回到市博前的咖啡店,沧溟两人等在里面,钟轻尘先迎上来:“我们该做正事了,江江姐姐,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江雨疏看着钟轻尘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摸了一下脸,“不过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合适,我家距市博才五站地铁,不至于一路顺风。”
钟轻尘往后退了两步:“我说的是四川。”
“什么?”江雨疏大喊一声,惹得众人侧目,连忙道歉,又看向钟轻尘,“什么四川啊?”
钟轻尘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沧溟:“沧溟哥哥说的呀,你不知道。”
得,先斩后奏有瘾是吧!
沧溟走了过来,跟唐小莹两人道别,经过江雨疏的时候说道:“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江雨疏看着沧溟的背影:“锻炼个鬼了!”
唐小莹幸灾乐祸:“旅途愉快!”
沧溟带江雨疏去四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看看楚勇口中的地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要和钟轻尘一起的,不过他们有别的任务,自然也不好邀请。
他看着有些开心的江雨疏,有些疑惑:“你早上不还生气吗?”
江雨疏神神秘秘:“不告诉你。”
江雨疏别过脸装睡,笑容却怎么也忍不住。
说起来,这钱没攒多少,就要飞这么远的路,而且事先还没有跟她商量过,江雨疏自然是不高兴的,要说事件的转机那就要说起今早去机场之前,江雨疏去还钱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楚佳楼上那个没道德的邻居,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莫名其妙被一群鸟攻击,别说晒衣服了,连阳台门都不敢开,窗玻璃上都是鸟屎,至于人呢,只要冒头还会被啄。
沧溟看着江雨疏笑得颤抖的肩膀,也不自觉跟着乐起来。
那天,他怕两人又会惹祸,就跟了过去,没想到她们竟然用这么笨的方式报复。
等她们走后,沧溟找了个乌鸠窝,控制它飞向了那户人家,又用把那傻鸟吓了一跳,这种鸟最记仇,这户人家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
川南,蛇形山。
穿山而来的风怒吼着,撕裂面前所有的阻碍,宛如海浪入侵,树木层层叠叠地弯曲下去,摧枯拉朽般倒了大片。
洪留良步履蹒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然而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因为山的里面,有他想见的人。
他不信神佛,不信妖魔,却因为执念,深入其中,无法自拔。
十天前,当在那篇“请君入梦来”的帖子上看到熟悉的脸庞被困在这片山林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理智思考任何事情,尽管他亲眼看见面庞的主人已被火化。
身为专业摄影师的他知道那绝对不可能是后期,没有一个软件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于是他相信了那篇帖子的内容。
那篇帖子已经在川南火了有大半年了,传说在这蛇形山里,有位地仙,它可以帮你见到任何你想见的人,无论生死。
若说见到照片的时候,洪留良还能保持怀疑,当他真的像帖子上说的那样,于凌晨来蛇形山,所见所闻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这种季节,山里本该平静,然而这风却如此暴躁,甚至那高昂着头颅的树也几乎贴近地面,当然这一切还能说是巧合,直到洪留良回了头。
静悄悄的,无风无雨,甚至连飘落的树叶都只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下落。
洪留良咽了口口水,不再管这些诡异的事情。
帖子中说要顺着风走,就能到达山的心腹,那里就是风眼,只要在那里以血表意,就能实现愿望。
风眼在哪呢?洪留良伤还没好,夜爬蛇形山还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吃力。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达的,洪留良突然感受到周围的风一瞬间静止不动,再睁眼周围隐约可以看见有气流围绕着他在动。
应该是到了。
洪留良毫不犹豫割开自己的手掌心,那呼啸而来的风仿佛有了生命,顺着伤口牵出血迹,血顺着风的方向环绕着他,洪留良表情释然,笑了出来:“今夜请君入梦来!”
*
江雨疏和沧溟折腾了四五天才到了川南,要说为什么,还得说起江雨疏为了省钱买了便宜一点的机票,忽视了两个目的地之间的加一,于是他们被迫在机场睡了一夜。
她看着坐在大巴上不知喜怒的沧溟,有些尴尬:“我是说这个怎么比别的便宜了快一半呢,原来是转机,中间还隔了一天,没看到这还有个加一,不过省了几千块呢!”
沧溟没有答话,面色有些难看,江雨疏也有些不爽:“我这赚钱也不容易啊,这之后还不知道要待几天,住宿什么的都得花钱。”
沧溟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解释:“我不是怪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