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起,如若决断下结果。 徐子宁更是自己都不可思议,法力渐渐散去,如若千万刀割。 “哼!” 可见徐子宁已经半跪在地上,脖颈、额头,可见之处,青筋凸起,汗水如雨。 燃烧法力之后所带来的痛楚,便如将每一寸血肉都硬生生碾碎一般,这种痛楚,本就非常人可以容忍的。 他身躯在颤抖着,发出一声声低吼,嘴角更是有鲜血溢出。 他的气息,更是飞快落下,一落千丈,修为更是从元婴中品,下降到元婴下品,甚至,大有元婴崩溃之势。 在徐子宁痛苦之时,擂台外的元雀门强者更是满面的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赢!” 几名道君怒喝出声,望着徐子宁,之前便是徐子宁燃法也不可能胜他们后辈,突然之间,形势逆转,这变化,太过突兀了。 “不对,有人在指点于他!”元雀门为首那道君,猛然出声,他目光在人群之中搜寻着。 之前,他曾听到细微言语,但是注意力都关注在擂台之上,他也不曾在乎,如今想起,恐怕那细微言语,绝不是偶然。 道君感知,何其敏锐,他目光如炬,扫罗在擂台之上的众人。 就在这时,在长袍下的秦轩,缓缓走出,他手中直接飞出了一瓶丹药,固灵丹。 秦轩淡淡的望着徐子宁,“既然赢了,那便下来,微末之痛便如此,这等心境,岂能守他人?” 他声音平静,却让元雀门为首的那名道君瞬间愣住了。 “是你!” 他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惊怒,在秦轩出声之时,他便察觉到了。 此人声音,与之前细微言语不尽相同。 不仅仅是元雀门的道君,便是秦轩身旁之人也不由满面愕然。 之前秦轩口吐言语,他们也是听见了的,现在才猛然想起,秦轩所言,岂不正是徐子宁所为。 难怪,徐子宁会转败为胜,竟然是有人指点。 不过,在场之人,也有人听到秦轩的声音后,身躯微微一震。 “此子作弊,他受人指点,方才获得此胜,这场胜负,不可当真!”元雀门的那位道君怒声开口,转头望向通宝阁的修士。 通宝阁主持赌斗场之人眉头微皱,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元雀门众人。 “赌约,不曾禁止指点之言,所以,胜负已定!” “若是不服,那便再赌!” 通宝阁的修士冷漠,他毫不在乎元雀门,区区一介四品宗门,通宝阁岂会放在眼中。 元雀门的道君身躯一僵,他心中如有怒火万丈,猛然转头,望向秦轩。 “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元雀门之事?” 道君之势,冲天而起,若海啸而来,席卷向秦轩。 “嘶!” 本在秦轩肩膀上的大金儿,骤然发出一丝嘶鸣,其音如破天地,顿时将那气势尽数撕裂。 不仅如此,大金儿震翼,一双细小的眸子猛然睁大,蒙上了一层血色。 它乃凶物,竟然有人敢以势压它。 秦轩淡淡的转头望向元雀门,“元雀门?” “区区四品宗门,也配拿来逞威?” 他仅仅吐出两句话,却让整个元雀门的修士都暴怒了,恨不得动手。 若非通宝阁禁武,此刻,他们恐怕已经直接杀出灵决法宝。 “放肆,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如此轻辱我元雀门!” “找死!竟敢轻辱我等!” “无知之辈,岂敢如此!” 一群道君暴怒,但秦轩却丝毫不曾放在眼中。 他望着满面痛楚的徐子宁,声音冷漠,“不曾死,那便利落点。” 徐子宁此刻体内如火在焚,筋络、丹田更如刀在割。 他听到秦轩话语,满面苦笑,脚下步伐微微加快。 徐子宁走到秦轩身前,“多谢前辈!” 他眼中蕴藏着无尽感激,若非秦轩,他今日必死无疑。 之前,秦轩便曾赠他续骨丹,如今又再次指点,不惜得罪元雀门,指点于他。 更让徐子宁感觉到秦轩深不可测的是,只是几句指点,却让他逆转胜负,竟然胜了那元雀门的弟子。 “不必谢我,你那匙盘,我收下了,作为救你的代价!”秦轩的话语淡漠,“不过下一次,你便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若想得救,唯有自救!” 徐子宁一怔,他最后满是苦笑道:“晚辈受教了!” 他眼中掠过一抹坚定,如今种种,生死,劫难,徐子宁似乎变得沉默了。 曾几何时,他在宗门内也是潇洒于天地,略有天资,略有勤勉,得宗门师兄弟之宠爱,也曾洋洋得意过,自诩不凡,但如今,他却仿佛卸去所有往日。 师兄弟在他面前死去,他一人苟且偷生,甚至连师妹,若不靠他人,都保护不得。 “徐子宁?废物罢了!”徐子宁心中自嘲一笑,他服下秦轩所赠的丹药,盘坐调息。 一旁的元雀门,更是怒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 有通宝阁修士,将那匙盘交给秦轩,然后看了一眼两人,在一旁等候着。 此乃赌斗,虽然两方已分出胜负,但赌约却不曾履下。 “徐子宁!” 骤然间,元雀门为首那道君,压下怒意,出声将徐子宁惊醒。 徐子宁睁眸,那双眸子内,蕴藏着却冷厉无比。 “莫用你说,我师妹何在?”他吞服丹药,暂且让自己恢复行动之力,对于师妹之念,他却依旧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