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她这种出阁，未当人家主母的妙龄少女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也很清楚，如果她现在不肯收下，这人被送回去再去的地方可能就不是正经人家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依旧弯着身子，摇了摇头：“奴婢没有名字，是家里的孩子排行小四，所以家里人都喊我小四。”
“先跟我进来吧。”余锦芊转身往里走，发现除了一个熟悉的属于采杏的脚步声以外就没有，再次侧身转头看向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开口说道。
余锦芊真的快纠结死了，她真的很希望此刻已经是入睡的时刻，至少可以让她在床上滚上几圈，暂时把这样的烦恼甩出去。
“咳，”她喝了一口采杏递过来的水，咳了一下，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
“你家在何处？”在她放下手里的水杯的时候，问到。
“奴婢住在京城旧地区。”小四立刻回答。
“为何会出来卖身为奴？”
“家里孩子多，收入实在是太少了，糊口都难。爹娘便把家里四个姐妹卖掉换银钱。”
余锦芊听到这句话，心情瞬间跌落了一度：“你在人市那边待了多久，为何待了那么久？”
“奴婢在人市待了三天，原本我与几位姐姐都应该一起被买走的，但是人家嫌我年龄太小，不会来事，便把我退了。”
“……既然不会来事，那你能告诉我，我大哥为何要买下你？”
“奴婢是在今天遇到公子的，公子说，既然要送奴仆就得送没有主子的，他觉得我现在还小，把我买下送给您，你也不会胡思乱想。”
“呵。”余锦芊对他的想法充满蔑视的哼了一声。
她左手放在石桌上：“你今年几岁？”
“奴婢今年未满十三。”
余锦芊嘴角抽了一下，十二岁，是不是有点小过头了？
食指有节奏的敲打在石桌上，冷着脸看向小四：“想要留下？”
“是。”
“为什么？”
“我已经不想再被一个物品一样，毫无尊严的被人买来卖去了！”一直低着头的小四终于在这一刻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直直的看向余锦芊。
“那就说说你要凭什么本事留在我身边吧。”
“奴婢现在什么都不会，但是奴婢可以保证，只要是您需要我会的，我就一定都会。我将一生忠于你。”
“什么都不会，我需要你就会，口气都是不小。”余锦芊看着已经收回原本坚定的眼神，现在又老实的低下头，笑了一声：“好，我就冲着这口气收下你，我希望你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
“你要直接还是小四还是对你名字有自己的想法？”
“奴婢想给自己取名叫，冽冬。”
“好，冽冬。”余锦芊点了点头，这名字没有和别人有任何冲撞，她没有理由说“不”。
“吃了吗？”
“还没有。”
“时间赶好，你和采杏一起吃吧。”
采杏立刻看向她：“小姐，你不吃了？”
“不了，吃饱了。”余锦芊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理了理衣服上褶皱：“你们两都迟到吧，我要先回房了。”
“是，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