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人似乎关系都不算亲近,所以余锦芊一直也没有和余家人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就是一起吃饭的,只是不欢迎余锦芊加入的可能性。
所以从前天到今天,她的饭菜都是采杏在院里专门隔出来的小厨里做的。
采杏并不是专门在厨房里干活的下人,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也只能说是,还可以,是还能吃的程度。
好在除了前天只能做点米饭和炒点青菜将就的吃以外,昨天和今天都有夏成渝在来看她的时候给她带了点肉食过来
“小姐,”采杏坐在余锦芊的对面,端着碗提议道:“不然我们下次让夏少爷把米饭也一起打包带过来算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省去做米饭的功夫,我还可以多点时间磨我的弓。”
主仆一起吃饭,这是很不合规矩的行为。
起初她也是想自己在伺候完小姐吃完饭之后再自己在小厨里随便吃点就好了的。
但是余锦芊不让。
她说,这院子加上她一共也就两人,菜也就这么点,等伺候她吃完饭菜都凉了,没必要。
再说,现在环境条件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她自己也有手,不是不能自己吃。
“也行,不过你还是得多学学,毕竟成渝也说,他不一定能够天天来。”
“是。”采杏点头应下,想到小厨里还留着没有料理掉的肉:“小姐,你说如果拜托夏少爷,他能不能帮我们弄来一些食谱?”
“要食谱干嘛?”余锦芊从来就没有被采杏允许踏进小厨根本就不知道余家厨房每天都会送过来什么。
话是怎么问,不过她没有等采杏非要跟她说明说明,直接点头“那等下次来,我问问看吧,”应下她的需求,想到食谱得花钱买,而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有点苦恼:“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先帮我垫付一些?”
“我实在是太穷了!”余锦芊想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穷过,心就抽痛得不能呼吸。
“这个世道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女子不能从政啊连从商那要那么隐蔽?太痛苦!好想要有钱啊!”
虽然余锦芊现在的理想很远大,但是她自己现在除了准备锻炼自己,想去偷偷摸摸报名京城三年一次的全通大赛以外。
在其他方面就完全不也知道该怎么开展了。
“怎么傅学就没有教人怎么赚钱呢?”
要不是现在刚好饭桌上吃饭,余锦芊都想抱头哀嚎了。
“小姐,先不要着急,”采杏用公筷给她夹了点肉和菜:“就想你说的,什么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我们现在就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再慢慢来想对策。”
余锦芊只能无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抱怨一句而已。”
要是她是男孩子就好了,起码还可以直接去投军,那样出人头地还快点,虽然可能就比较冒险。
主仆二人决定跳过这个让人容易感到焦虑的话题,开启新的话题,而就在这时,余敬清出现在了她们的院子外面。
“小妹?”他保持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站在门外喊到:“小妹,我是大哥,现在方便进去吗?”
余锦芊在听到他呼喊的时候就已经放下手里的碗筷,拿着已经备好放在桌上的手帕擦了嘴,带着采杏走到院门口。
她动作标准的行了见面礼:“大哥,晚上好。”但也没有让他进入自己院子的打算。
“欸,”他立刻回礼,边说道:“晚上好,小妹。以后见到大哥二哥就不用行礼了,我们一家人,行礼太见外了些。”
“那怎么能行?不行礼就太失礼了,”余锦芊推脱他的好意:“再者,如果见到长者不行礼,以后会把我惯坏的。”
“其他人你随你心意吧,但是以后见到我,你便不用行礼了。”余敬清想着现在在她面前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小妹也这样说了,也退了一步,至少他不愿受她这份礼,对他来说,是有愧的。
余敬清从自己的腰带里摸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余锦芊:“我今天去了管家那里,得知你没有让人去领你的月奉,便顺手帮你带了过来。你的月奉每月是五十两。”
“每月初便会发,你到时候记得让人去那边领。”余敬清见余锦芊愣住,便像是怕她不肯收一样,直接塞进她的手里,又往后冲着一个婢女招了招手。
余锦芊就这样看着他招呼来一个身穿和余家一样颜色的下人服饰,双环髻的发型让她看起来更加幼小的丫鬟。
丫鬟冲着余锦芊压弯了身子:“女婢见过小姐,小姐贵安。”
行为举止都不想事经过完整训练的样子,唯有见面话说的还算过的去。
“这是大哥今天去人市找靠谱的人牙子买来的。”
余敬清想送,但是余锦芊却不想收。
她想,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要在身边放一个不是忠于自己的人。
余锦芊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绕弯子的人。
她看了眼没有得到允许就一直没有起身的丫鬟,又看向自己的大哥,脸上挂着自己扯出来的满分笑容:“大哥,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小妹不敢收。”
“什么敢收不敢收的,大哥给的你就只管收下,其他都别管了。”
可能是受不了余锦芊故意端着架子说自己是外人的样子了,余敬清从袖口出摸出了一张身契,捞过她的手,“啪”的一声就把身契大力的拍进她的手心里。
余敬清实在是怕她这样子端着,很怕摸不准她是什么情况,搞不准又记小本里,让整个余家进去。
还不如就这样子直接硬塞给她,让她退无可退,以后要是论起来,她也是接过余家贿赂的人,不能再那么对待他们了。
“我不要……”余锦芊蹙着眉看着手那张身契,抬头刚要拒绝,结果才刚说出三个字就发现他已经带着自己的小厮跑,掉,了。
……
余锦芊看着他急急忙忙,完全没有做一个已经及冠男子的稳重,很是无语。
她们的院子安静了下来。
看着面前还执着的不肯直起腰的丫鬟,她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