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白绒绒的巨物掉落在雪堆里。
沉浮坐起身来,温云君的笑颜便展露眼前。
要不是琉璃瓦太过光滑,又逢大雪,不然她才不会以这种方式出场!
温云君眉眼间满是无奈,他啼笑皆非道:“身手很好的沉浮姑娘,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
沉浮:“……”
失误了……失误了……
温云君伸出手要扶她,沉浮却是自己站起来了,见他伸手立马拉住,捏着温云君的手指查看。
沉浮:“你的手好了吗?”
“什么?”
“你那日不是弹琴把手划破了吗?”沉浮抬眸问道。
温云君低笑:“无妨。”
府上的奴婢今日回去探亲,无人监视他,两人就坐在长廊处,赏着满院的银装素裹。
温云君的手心的疤痕太过显眼,手背上的摸起来,直硌着沉浮的指腹,未戴护印的手腕也有一条疤痕,伤口愈合后疤痕并不算狰狞。
她忍不住问道:“你手腕上为何会有一处伤?”
温云君浅笑,脑海闪过一场雨夜,他漫不经心道:“小时候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用痛感将坏想法打消。现在想来,我觉得自己的方法没有错。”
沉浮无法感同身受,只好缄默不语。
他乡温云君还要在此处待多久才可被放出去,长期的足不出户,指不定哪天就想不开了……
“唰”!
远处传来剑出鞘的声音,看样子有人来了。
沉浮朝温云君道:“我去看看。”
温云君欲挽留,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下。
少女踩着雪便又翻上琉璃瓦,檐下的风铃被厚雪覆盖,闷沉沉的响着。
沉浮所踩之处皆落雪,于是温云君向游廊左侧望去,那边的雪若柳絮,似烟非烟。
她干脆跳进温府内院,抱着胸就贴在大门口听。
沉浮还没听出个什么动静,门倒是“轰隆”一声,动了动。
她掐了隐身决,看看来者何人?
温府的雕花门缓缓启动,进来的人是赫泽承!
年轻侍卫就是方才拔剑的人,他们行军打仗,与朝廷的联系坡少,太子的容貌记不清都是情理之中,赫泽承自是谅解。
赫泽承四处打量了番,厢房的门都闭着,唯有正中央的北房大门敞开,显然主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
他缓步而去,温云君早已恭候多时了。
温云君并无要行繁琐礼数的意思,沏了杯茶给他。
赫泽承也不在意,做全了自己的对待他国皇子的礼仪。
他开门见山道:“温公子,我此次来是奉皇帝之命将密信带到。”
赫泽承拿出密信放在桌案上,介于他是吴国的皇子,本以为温云君不会将信件打开,甚至不会碰,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温云君就在他面前将信封开启,扫了眼其中的大致内容,里面所写的无非就是西北地区一些国家的风吹草动。
赫泽承笑道:“西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温公子可要好好斟酌。”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温云君回吴国也要让人驻守西北,何不将此计划提前,还可以赢得承德帝的一点信任。
温云君:“还请太子转告陛下,本王答应了。”
赫泽承微笑着,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他起身揖礼道:“如此,我便进宫立刻与陛下说。”
温云君:“殿下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沉浮在温云君打开密信时就看的一清二楚。
温云君骁勇善战,是驻守西北大将军的不二人选。
君问的天劫只进展了一小部分,如若在驻守西北的时候死去,飞升前他要历的雷劫就会加成,失败的几率就会变大。
沉浮也不能阻止失态的发展,只能顺其自然。
与此同时,洛书意被派去跟随温云君,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洛书意登时笑逐颜开。
赫玉叶却是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