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过学校，也从没见她这么正经地跟他打过招呼。
“我就不进去了，我等个人。”许眠解释道。
门卫大爷闻言点点头，又说：“你这站在外面多冷啊？要不来门卫室等吧？”
许眠看了一眼时间，婉拒道：“不用，马上就下课了，谢谢您。”
听她这样说，门卫大爷便也不再强求，只身回去了。
没几分钟之后，下课铃响起，学生陆陆续续地往外走。许眠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避开了人流，她不想被别人注意到。
“哎，时安，你看那人是不是许眠啊？”男生指了指许眠那边，跟蒋时安说。
蒋时安听到许眠的名字，稍稍顿了一下，循着男生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太像，但感觉似乎也是她。
说起来，他也有段时间没见许眠了。听其他人说，她好像是因为生病，所以休学了。
看蒋时安的神情，男生以为他不想被许眠看到，于是提议说：“要不咱们绕开点走？”
谁知蒋时安竟拒绝了：“没事，就这样吧。”
男生愣了愣，默默点了点头。
他们从许眠身前经过的时候，许眠正朝着四周东张西望，一看就是在找什么人。
男生像是已经笃定了她是在找蒋时安，甚至已经脑补出了接下来要出现的画面。没曾想到，许眠似乎并没有想要跟他们搭话的意思，目光只淡淡略过他们，连招呼都没打。
正当男生疑惑地时候，她听见许眠喊了他的名字：“丁朝华。”
丁朝华顿住脚步，以为她是借此想跟蒋时安说话，回头看去，“怎么了？”
怕引起其他人注意，许眠将毛衣领子提高了些，遮住自己半张脸，低声问：“麻烦问一下，你看到程焰了吗？”
丁朝华先是一愣。
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程焰？没有啊。”
许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打扰了。”
两人步子还没等迈出去，就听见许眠又出声道：“欸，等等。”
丁朝华又回头，“还有什么事？”
许眠犹豫了几秒，说道：“拜托你们，别告诉其他人今天看到我来学校了。”
丁朝华皱眉：“……啊？”
许眠：“麻烦了，就当帮我一个忙，成吗？”
丁朝华还没开口，就意外地听到蒋时安说：“知道了。”
不止丁朝华，就连许眠也愣了一下，“多谢了。”
蒋时安没再说什么，拉着丁朝华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许眠生了这场病之后，敛去了不少锋芒。
感觉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又等了几分钟之后，学生已经少了许多，许眠才看到程焰的身影。
她想等程焰走近些再跟他打招呼，不曾想程焰一出校门就注意到了她。
程焰丢下一旁的陈凡，快步朝许眠那边跑过去。
“你怎么跑出来了？”程焰虽然觉得惊讶，但仍然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
许眠朝他一笑，将手里的蛋糕举给他看，“来给你过生日啊。”
“今天这么冷，你还穿这么少跑出来，是真不知道心疼自己。”程焰一边唠叨着，一边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搭在许眠身上。
许眠看着他，无声一笑。
陈凡也跟了过来，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哎呦，许眠来了。你是不知道，程焰一天没接到你电话，还以为你把他生日给忘了，那个伤心的呀……”
程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还瞥他一眼，“胡说什么。”
“哎呦，许眠你看他，还害羞了。”陈凡笑的更开心了。
许眠也跟着笑了：“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生日啊。”
陈凡啧啧两声：“得了程焰，看来你今晚是不需要我了，赶紧跟人家过生日去吧。”
说完，陈凡把程焰朝许眠那边推了一把。
程焰和许眠跟陈凡道了别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沿着这条街慢慢地走着。
许眠问：“寿星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程焰知道许眠现在吃不了刺激性的，于是想了想说：“附近有家新开没多久的小菜馆，里面还有你爱喝的八宝粥，味道挺不错的。”
“行啊，都听你的。”
到了小菜馆，程焰找了个离空调比较近的位置，向服务员要了菜单，点了两碗八宝粥和三个菜。
等着上菜的时间，许眠将蛋糕拿出来，插上蜡烛，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思索了几秒，她又将蛋糕盒里送的那个生日皇冠拿出来弄好，准备给程焰戴上。
程焰下意识躲开，掀眸看她：“干嘛？”
许眠：“戴上。”
程焰摇了摇头：“我不要。”
“哎呀，你就戴上嘛。戴上之后，咱俩一起拍个合照。”许眠软磨硬泡地说。
合照？
程焰木愣了须臾。
以前许眠从没提过要他拍照，他们两个唯一的合照，还是在六岁的时候。
程焰最终妥协了：“那好吧。”
随即，他把头伸过去，让许眠帮他戴上生日皇冠。
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配上这生日皇冠，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诙谐可爱。
许眠满意的点点头：“嗯，挺好看的。”
“你先许个愿，吹了蜡烛，我们再拍照。”
程焰一动不动，十分淡定地说：“愿望你来许。”
许眠一愣，“我许？”
“嗯。”
“你过生日，我怎么能占了你的生日愿望。”许眠看起来很是在意，“这愿望一年只能许一次，你可得好好珍惜。”
“我不要，给你了。”程焰没什么所谓地说。
“为什么？”许眠皱眉。
程焰定了定神，望着她那双灵动的水眸，“我就是想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