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老师，等等……听我说！为什么我还不能独自出任务呢？”
伊澄由里子加快脚步，张开手臂挡在夜蛾正道面前：“我已经拿到一级评定了！”
原本想先敷衍一段时间的，这下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她了。
夜蛾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自己简直像个幼儿园老师，每天都需要和问题儿童打交道。
“伊澄，等级晋升第一天就想单独执行任务，你不觉得风险很高吗？你的咒力是很强，假以时日能否成为中流砥柱也未可知，但你太缺乏实战经验了。我已经交代悟和杰他们，有合适的任务会带上你，再历练一番吧。”
夜蛾拍拍她的肩：“不要太心急。”
话说到这个份上，短期内肯定是没有可能了。
伊澄由里子失落地正要回训练场，看到坐在院子里排排坐看热闹的亲爱的朋友们。
伊澄：……
他们看起来好悠闲。
更心累了呢。
硝子率先展开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安慰：
“没关系啦~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是好事吗，这两个家伙可是——”硝子一左一右拽过两个人的领子，“经常忙到睡眠不足呢。”
五条悟条件反射：“哈？我们什么时候完成任务超过两小时了——啊痛！”
夏油杰收回爆锤他的手，微微笑道：“是啊，由里子。这段时间可以先熟悉一下术式，我们都会帮忙的。”
硝子接话：“没错没错。多练习才不会怯场，毕竟碰上厉害的咒灵可是很容易丧命的哦。”五指并拢横在脖子前，“咔嚓——啊痛！”
夏油杰收回爆锤她的手，微微笑道：“总而言之，完全不用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伊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三个凑到一起，就感觉有一万只鸭子同时在讲话。
勉强打起精神：“我没事。不过之后可能要继续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我会抓紧练习，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夏油杰：“由里子很强的，不用太过谦虚也……”
五条悟：“放心放心！就算你害怕到哭起来只会喊救命我们也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啊痛！”
…
夜已经深了，伊澄由里子还留在训练场。
这次拿到一级评定，多少是因为能力、多少因为运气，她其实心里清楚。或许夜蛾老师正是看出了这点，才一直阻拦她承接任务。
但是谁都无法保护的话，她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从身旁的纸箱中取出两只塑料瓶，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向高空；闭眼，凝神，分辨风声里细小的偏差，而后指引碎片，猛地一击！
身后突兀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个时间……
伊澄诧异回头，看到一个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悟？”
她移开视线，免得暴露太多……额外的想法，问道：“你不是在出任务吗？”
“出了点意外，推迟到现在了。”五条悟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致，“原本以为你睡觉了打算自己去的。怎么样，有兴趣吗，体力还跟得上吗？”
“当然！”
——虽然她是这么说了没错。
伊澄由里子跟在五条悟身后，迷茫地在一处废弃别墅里穿梭，一丁点咒灵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那个……悟，”她忍不住开口询问，“确定是这没错吗？这里干净得简直像你提前来把咒灵都处理掉了一样呢。”
五条悟一手捏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大概是情报有误吧。没关系，就当日常排查好了。”
又转了三圈，五条悟啪的一拍手：“嗯，你说的对，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处理，那我们回去吧！”
伊澄：……
怎么说呢。
心情复杂。
步行去车站的路上，河对岸忽然放起了烟花，像是在举行祭典。伊澄由里子不由停下脚步，站在桥上看了一会，才猛然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回头去找五条悟，发现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看不出视线落在哪里。
“……悟？”
“嗯？”他像刚刚回神，哈哈一笑，“既然这么好运遇到表演，那就多玩一会再回去吧！”
“……噢，好。”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伊澄继续看焰火，直到对面的歌舞落幕，才隐隐升起一个猜测：
五条悟该不会从最一开始，半夜带她出来就不是为了任务吧？
坐在电车上，从车门的倒影里偷偷看了他一会。
——算了，怎么会呢。
…
训练，任务，训练，任务……尽管多数时候并不会遇到什么阻碍，硝子还是渐渐觉得这种日常有些乏味。
因此在某个炎热的下午，咕咚咚灌下半瓶冰汽水，看到桌上一封带着香水味的信件时，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乐趣。
硝子静静坐在一旁，等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进来，才装作刚看到一样，夸张地说：
“哇，是情书呢！”
不等伊澄反应过来，先打她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问过歌姬了，不是她哦。由里子~是你吧~”
伊澄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没——”
硝子挡住半边口型，压低后的音量却依然可以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是写给悟的？”
“怎怎怎么会！”伊澄瞬间炸毛，大脑原地宕机，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是要送给杰的！”
“嗯？”原本一心一意看热闹的夏油杰仿佛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哭笑不得指着自己，“我——你确定？”
硝子眯着眼睛贴近伊澄，左闻闻右嗅嗅，伊澄紧张得开始同手同脚，慌乱跳开：“是真的！！”
——这倒是出乎预料的展开。
硝子打量她一会，忽然发现靠在角落里，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