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脸色惨白,她感觉到了寒意,是阴冷的气息。
“我是被二皇子玷污的,我是冤枉的!”她木讷地说着,已无力反抗地由人拖了出去。
老皇帝连锤了几下床褥,无声。“孽畜,孽畜!杀,全杀!宴殃,查清楚,他动了我多少女人!全杀!一个不留!”
宴殃弯腰给老皇帝折好被褥,抚平他的怒火,伺候他扶倒睡下,见老皇帝深深睡去,他轻声的,却清晰地回答“是,皇上。”
宴殃坐在轿上,随行的还有一众侍卫,他们在宫院之间走着,月色布满了整条石路,路边是轻易就可被采撷的花,就像阴间的路,毫无人气但让留恋人间的孤魂深陷其中。他的手绢握在手里揉搓,滑柔如花瓣的手感。“二皇子都吃光了嘛?”宴殃问道
“吃干净了,送来的九个都破身了。”小九跟在他身旁紧贴着轿乘小声说道,提着烛光晃晃而亮亮,堪比月光。
宴殃摘下了一朵花,放在手帕上,将它仔细包裹起来,放在手掌中用力捏紧,打开时花瓣碎了,散了,皱了,“废物。”他嫌弃地看了看,将花丢了出去。月光下,花支离破碎,毫无意义。
他随着小九下了轿来到一处宫院,才踏入院门,屋内那上不得台面的男女声荡入耳畔。小九在前提灯,宴殃在后听着欲孽声缓缓步入,小九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他急忙捂住嘴,侧身瞥了一眼宴殃,他是夜色下身无带物却好似来勾勾手便取魂魄的无声鬼魅。
欢愉对他们而言,就好像沙漠中要亵玩莲花。这些腌臜事,他们看多了。“二皇子真是放肆。”小九见房门大开,侧身站立在门口,宴殃对着屋内摆设,耳边是再清晰不过的激流,一簇一簇。屋内暧昧迷乱,一双男女的身影叠在烛火灯影上一荡一荡。宴殃随意摆了摆手,身后侍卫冲入房内,耳边多了混乱和怒骂声。宴殃抽出手绢,捂挡住窒息的爱欲,转身离开,欢愉男女的嘈杂声愈行愈远。
“干爹,污了您的耳朵。”小九提灯照在门前上,他有些窘态,好像突然理解了和尚的阿弥陀佛,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吃荤的庸人,满嘴油腥的模样确实倒胃口。
“爱欲是人性最底的贪欲。你要知道,仅用爱欲就能被缠绕的人不足为惧。”小九只是诶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身后自家干爹的表情但他知道宴殃的心情还算不错。他的口吻是书中长者如泉水般的教导,舒服而长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