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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2)

“爱卿做得甚好。”

朝政批阅等老皇帝早已不闻不问,他坐在御书房地龙椅上每日不超过一柱香,他随意翻开一本宴殃递上的奏本,装模作样地瞧上几行,但其实他眼前模糊根本不知道奏本里写了什么。

荣绝的觐见,他本可不见,但宴殃说得在理‘功臣之心岂能寒矣?’他放下奏本,只叹自己爱贤之心。

荣绝坐在一侧,认真地汇报近日军内情况。看到皇帝的模样,也不知是谦逊回避皇帝的夸赞还是无奈于皇帝的现状,总之他摇了摇头。

“陛下,护城军的改革之法,臣已递上。军心实为国心,如若不稳,国之不稳。臣以为……”荣绝还想说些什么,他对护城军有感情,他第一份差职便是在护城军,他想它变好,起码像以前那般是帝国的气势。

可皇帝打断了他,只是抬手又摆了摆,而宴殃站在角落,见此势,递上一杯茶。荣绝这才注意到宴殃,他抬头看着宴殃,审视着他,深不可测的人啊,竟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怖。

宴殃至始至终不曾给过荣绝一个眼神,他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后,又回到了原位,如皇帝的影子。

“爱卿,无事便退下吧。”老皇帝喝了一口,从喉间发出几声浊音,欲要起身时,宴殃又出现在了他身侧,垂眸不语,只是搀扶着他起身。

老皇帝瞧了一眼宴殃,手指指着他,对着荣绝又补充道“你若还有事,就和小殃说,无差无差。”

荣绝起身行礼,“是。”他目送两人进了内室,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他一人,他站在原地环视一周,无差无差……他嗤笑而愤恼。出殿后,独自走在宫道上,面对而来一排排的宫人,在四周宫墙下显得格外渺小,其实他也一样。军功如何,荣家又如何,在皇帝面前还不如一个宦官,无差……那他有差在哪?

他带着郁闷回到府上,可好像有人比他提前一步。荣绝疑惑地走到大厅外,只瞧见荣绮坐在大厅内,她的眼前,厅内正中有四五红箱叠放在一块,他大步上前“这些是什么?”他指着问道。

荣绮看见是自家老哥回来,就起身说道“皇上派人送来的,说是南疆进贡来的稀罕物。”

“南疆?他们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荣绮见他回来了,便开始拆箱,一个一个地把珍品向外搬,让人窥探其庐山真面目。

“天哪!”礼盒看上去平平无奇,数量也不多,但其本体从象牙到翡翠,还有一些金银玉石,都是南疆上好而罕见的宝物。其中荣绮最喜欢一件象牙雕如意灵芝纹镂空小球,她拿在手上爱不释手。

“哥,这件给我吧!”荣绮迫切地询问荣绝,她都想好要将它佩挂在哪把剑上了。而荣绝却盯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御赐之物出了神,据他所知,南疆和曲国之间因古茶道而有所往来,然而一年前因为南疆某位,古茶道被破坏,来往商贸被迫切断,为此曲国曾派遣使者与之协商,但使者有去无回……

“哥,怎么了?”荣绮放下了那件小球雕,她瞧着荣绝深思的模样似有不好之事,心下一紧脱口而问。

荣绝被荣绮的一声喊回思绪,他眼睛落在小球雕上,拿起说道“没事啊,我只是在想把这玩意儿挂在身上好看还是放在武器上好看?”

“挂我身上最好看!!”小球雕坠在荣绝手上乱晃,荣绮一把抢过,将它护在身后。荣绮两只眼睛灵活一转,从袖中掏出什么,放在荣绝面前。荣绝接过一看,是宫里中秋佳节的请帖。

荣绝看着帖上端正大气的字,他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好快啊,要中秋了。”,荣绮就贴了过来,看着帖子说着。不知不觉他两回来都快半年了,荣绝配合得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也好久没在家里过节了。”他对着荣琦,难免有些感伤,这丫头有十年没回来了,十年了...他望着荣绮,看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摸了摸。

“今年,可以吃到露松坊的月饼咯!”荣绮转头激动地对荣绝说到。她每次在大街上路过时,都想着那一口,是小时候家人会裹着带回来给她吃的味道。如今的她早已不记得这家月饼的味道,但是,记得那时候很幸福。她的眼睛明亮悦人,笑容开朗,荣绝也跟着笑了起来,“就知道吃!”

夜晚,荣绮坐在屋檐上,阿罗爬上竹梯坐在她身旁,月亮很圆,但还不够圆满,有一条让人格外在意的不够圆润的弧线。“小将军,这里的月亮离我们好远啊!”阿罗双手撑着下颌,呆呆地望着夜空。月夜下,月儿应是绝对的主角,人们眼里全是它,可是现在在她眼里,月亮只是天上一部分,还有无尽无底的黑暗留白,还有城坊巷井的屋檐,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偶尔星光偶尔灯光也是让人挪眼的存在。

“不够纯粹,这里月亮带着礼貌哈哈哈。”荣绮觉得帝都的月在敬而远之那些爱说教的人,而旷野的月在聆听远古的风。因此月亮是聪敏的神仙,它会选择靠近还是远离。

“我没想到竟在帝都想家了。我明明无家可归啊。”阿罗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她的声音里带着草原的洒脱。她的父母死于寒冬,她在繁华里想起了牛羊。

“这里是我家吗?也不算吧,若没有哥哥,我大概不会踏进来了。十年前,就和这里说再见了。”他们和阿罗一样是孤儿,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两人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宴殃也看着月亮,透过窗,朦胧一层甚至连圆都称不上的光印在上面,与烛光的暖色不同,它的白带着孤寂。

今晚他宿在宫中,老皇帝越来越离不得人伺候了。小九站在他身侧,贴耳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将眼睛瞟向黄帷,皇帝正在休息。说完小九退下半步,宴殃瞥了一眼身后,黄帷后有少女的嬉笑声和老人的老态龙钟,三两声的娇媚,一下的粗喘,很快。嘴角的讥笑比月冷。

“混账!”黄帷后少女的一声惊叫和老皇帝的怒骂传来,宴殃撩开窗帷,珠帘后是少女裹着锦被,跪在地上不敢大声的哭泣,老皇帝坐在床上,喘着怒火。

“拖下去斩了!这就是南疆送来的好东西,呵!”老皇帝扔出白布,上面干净如初,小九上前将人拖了出去,那少女惊慌拉扯下抱住宴殃的腿,抬头求饶“南疆送奴来的时候是干净,是干净的”

宴殃皱眉,一脚踹开,他嫌弃地看了看自身衣袍,又看了一眼她,那少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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