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膜、耳蜗、听小骨,由听觉神经回溯到大脑皮层,惹得她头皮发麻,心里发震。
见她愣着不说话,季褚望站直身子,恢复以往的冷澈孤清:“怎么了?”
盛衿雾耸肩,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好事已经做到底了,剩下的全靠你造化,先走一步,您老慢慢看。”
二人擦肩而过时,男人一声冷冷的轻响,落入她微红的耳畔:“盛衿雾,你是不是帮助过很多人?”
“嗯?”少女停住脚,如实回答, “记不住了,谁帮了人还会去记个好人账。”
默了几秒,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好比那枝头霜白落地时渐起的雾尘,盛衿雾琢磨不透,也听不明朗:“嗯,你走吧。”
转头盯着他突然冷峻的侧脸,她的小嘴无声张开又合上,最后,就如他的愿,一个字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了楼梯,盛衿雾一眼便瞄到走廊上的熟悉身影,缓缓踱步过去:“穆何。”
少年倚在栏杆上,听到她的唤声,眉眼里顿时驻进了笑:“回来了?”
“嗯,昨天季先生帮我了个忙,我刚刚把钱还给了他,你怎么不进去?”
穆何迎向她,一对月牙眼视着她:“想等你。”
“谢谢,走吧,看展是……”
余光不经意眺到一楼大厅里的黧黑身影。
这次,僔息展厅所处的外馆是用透明玻璃堆砌的,为了这次展览,特意投射了动态广告。
此时,画面显出的正是戈壁茫茫的僔息。
而季褚望嵌在苍黄里,头顶幽幽合拢的苍蓝天壑,周遭烧云拉泄一线红,仿佛是恩赐与他剥离凡尘的赤红袈裟。
她,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靡靡清禅佛音。
“衿雾。”
盛衿雾愣愣收回视线,仰起小脸,询问身侧的少年:“嗯?”
穆何抿起嘴角:“我们进去吧。”
她遂笑着提议:“看完了展,我请你吃饭吧?”
少年镜片后的眸子登时澄澈可净:“好啊。”
压了压微弯的唇,她与他一同进入了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