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前的两人说:“走吧,我下班了,我给你们一人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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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奶茶店,盛衿雾才知这位慷慨付账的小警察叫宁宇。
“警察叔叔。”
宁宇抬手,急忙打住:“得,别叫我警察叔叔了。”
盛衿雾秒改口:“那……警察哥哥?”
一颗珍珠差点卡住喉咙,宁宇皮笑肉不笑:“你可是住在我的管辖片区。”
她眼珠一转,连忙堆起笑,问得殷勤:“小宇警官,还要吃甜点吗?”
“你怎么不问问他?”
盛衿雾连眼神都不屑给对面的人,说:“我只想请你,不请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吃牛角包。”
“好,我马上去买!”
挑了个牛角包,盛衿雾自觉加入排长队的途中,不经意侧身望了望,小木桌旁的两个男人彼此眼神凝重,不知在谈论什么。
收银员唤了两声:“小姐,小姐?”
她回过头来:“嗯?请问多少钱?”
“一共是28元。”
扫码结账,一气呵成,她拿着牛角包踱步到宁宇身边。
后者毫不客气地收了:“谢谢。”
“甭客气,你是保护我们人民的好人。”
“季先生说,他身上这件大衣是你买的?”
盛衿雾想矢口否认,顺便拍死那天头脑发热,大发善心的自己:“怎么了?小宇警官。”
“你是因为这个才和那位女士发生冲突的?”
“嗯,当时怀疑她偷了季褚望的衣服。”
“季先生说他其实看到那位女士偷他衣服的。”
盛衿雾怒目而视,狠狠问过去:“他为什么不去追?”
宁宇指着自个说:“你瞪我干嘛?还有我为什么要当你俩的传话筒?他不就坐在你面前吗?小俩口吵架了?”
盛衿雾:“才不是!”
季褚望:“并没有。”
“那既然没吵架,就握手言好吧。”宁宇拉过面前俩人的手放在一起。
!
除了她爸和她哥,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牵手。
盛衿雾下意识想抽开,却被警官的正义之爪扣在季褚望手心里。
灼热、滚烫。
原来这就是血缘之外的异性温度。
她默不作声地维着飙升的肾上激素,偷瞄了眼季褚望,见他神情寡淡,毫无波澜,心底飘起莫名的抵触情绪。
捕捉到少女的细微动作,宁宇自顾自地当起和事佬:“我说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仇什么怨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呢?”
盛衿雾:“我说的不是!”
季褚望:“你的手好冷。”
宁宇放开手,瞅着错愕的两人,好整以暇地拿起牛角包开始吃瓜。
凤眸稍稍眯起,镀了一层饶有兴致的薄光,季褚望启唇:“夫妻?”
杏眼眨了又眨,盛衿雾同时也软了声调,弱弱回答:“是你的手太热。”
面对这两次默契的交叉发声,宁宇叼住牛角包,立即鼓掌戏谑,十分认定眼前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盛衿雾抽回手,理了理鬓边的小绒发,赶忙抿了小口奶茶压压惊,出声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就认识而已。”
宁宇吞下面包,追问:“仅仅认识就给他买几千块的大衣?你刚才不是说你老公姓季吗?”
“噗——”
眼前这小警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擦掉唇角的奶茶,还未等她开口,又听见那个不懂事小警察说:“季先生,她方才说她老公叫季乞,你有亲戚叫这个名?”
“没有。”
顿了顿,季褚望眉眼轻抬,浅褐眸子也顷刻幽深如玉,他稍稍翕动着唇,笃定道:“我想这个季乞应该是我。”
见案子破了,宁宇激动得两手一拍桌:“那不就是了,盛衿雾,他明明是你老公。”
盛衿雾攥紧面前的奶茶杯,杯底的小圆子也快被这蛮力捏变了形:“形势所迫,嘿嘿,编了个谎,警察叔叔您不会怪我吧?”
“季乞……”季褚望揣摩着这个新名字,继而长眉舒缓,薄唇吐声,“名字挺好。”
瞪了眼对面这个脑子怕是有什么毛病的男人,她直接打他七寸:“我说的乞,是乞丐的乞。”
岂料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把奶茶放在她面前,眸色起润珠光:“用它温手。”
……
这样一对比,显得她多么尖酸刻薄,盛衿雾轻咬下唇,声调不自觉柔了几分:“那你不喝吗?”
“凉了,我也可以喝。”
看着这相互别扭的关心,宁宇忍不住提议:“哎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是男人,你先认个错,然后给你老婆捂捂手嘛。”
“警察叔叔,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盛衿雾说着,掏出包里的学生证,“我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女,怎么可能结婚?我当时是看他可怜就买了。”
宁宇笑容僵在脸上,反问:“盛少女,那你看我可怜吗?”
“不可怜,有点可恶。”
捕捉到季褚望一瞬轻弯的唇角,盛衿雾语气变了:“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泯了笑,他不语,一双褐玉浅眸静静投来,像一注凝静的月光。
盛衿雾眉心一颤,不自然别开眼,把话题转到宁宇身上:“小宇警官,你为什么喊季褚望喊得那么顺口?以前就认识?”
“和你一块认识的。”
她不以为意地接了句:“那你叫叫我大名呗。”
“季先生,她叫什么名字?”
“盛衿雾。”
宁宇得逞,偷笑:“他替我叫了。”
盛衿雾抿紧唇,瞅了眼对面笑得正欢的人:“小宇警官你是新来的吗?”
“不是,上班有两年了。”
“这么年轻肯定没女朋友吧?”
见宁宇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男人,盛衿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