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只是怀里的小君子挠着猫爪开始躁动,冲着门连喵了好几声。
盛衿雾抿了抿红唇,终是又开了锁,摆着冷脸相对。
“你还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她淡淡开口:“什么?”
“钱,”季褚望顿了顿,凤目褐色葱郁,浮润起珠光,熠熠生幽,“衣服、房租、吃住。”
“不用还了,我们俩清。”
“盛衿雾。”
她捏紧门把手,垂下眼,只盯着他的浅驼衣角:“你又要怎样?”
“我还没请你喝完十杯桂花酒酿小圆子。”
男人的话音落地,奶茶如变戏法般出现在眼前,盛衿雾甚至能闻到那里面淡淡的桂花清气。
忍住口腹之欲,她冷声问:“你那青梅呢?”
“回家了。”
“大别野你不住,要来挤我的小蜗居?”
“我喜欢。”
盛衿雾心底一颤,飘了个眼神看他,后者却身正体直,俊脸也毫无暧昧之意。
“喜欢小房子还是喜欢小房子里面的什么......”
“喜欢……咚!”
还在说话的人醉倒了。
盛衿雾手疾眼快地扶住他,把他手架在肩上,拖着往卧室走。
“喝不了酒,还要在你的青梅面前逞强,男人的威风逞出来了,就让我来收拾残局?”
“你把我这地当什么了?福利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到床边,她护着他的头,轻放在床上,“季褚望,我可不是善心泛滥的主儿,你得好好报答我。”
男人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长眉轻陷。
“怎么会有人生得这么好看呐?”
盛衿雾弯下身,食指指尖轻扫他的羽睫,顺着鼻梁曲线,顿在发红处,杏眼水色起,生出几分歉意,“对不起,当时是我慌了。”
“你和她男才女貌,为什么不在一起啊?季褚望,你是不是不敢表白?”
沉默良久。
倏地,卧室上空传来少女重重的一叹。
“盛衿雾,你好像真的很不对劲。”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眼底尽是朦胧迷醉,连那团青蓝也软成了一潭春水在横漾。
盛衿雾以为是他要答她的问题,结果他开口的却是另一句话。
“我想续租。”
她蹲在地毯上,妍丽的眉眼尽是傲娇:“那得看你拿出多少诚意当租金。”
男人侧身而卧,凤目目底散了笑,春水在他姣好的眼弧里晃得厉害。
他撑起头,似乎是因为太醉,把她的脖颈当作了耳朵。
唇瓣轻动,似乎是因为重心不太稳,薄凉的柔软轻擦到她的颈侧脉搏。
轰——
空气骤时腾起一把火。
烧得少女面目绯红,蓦地失了力气,两腿一软,倒坐在地毯上,看起来像个从染缸里捞出的小红人儿。
“可以吗?”
左肋处的小团心脏声势浩荡,盛衿雾根本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有片羽毛在轻拂。
拂她的热颈,拂她的冰心。
没听到回应,男人吃力睁开眼,荡在眼底的春水起了雾气,寥寥失落蕴在其里。
“看来不可以。”
失望躺回床,他的目光如注,安静幽深,投落进她发愣的两眼。
盛衿雾急急伸手,一把捂住那万恶的源头。
手掌下方,是季褚望的红唇皓齿。
几寸距离,都散氤着青梅的酸甜香气,烫成胸腔里的一团心头火。
那火起了势头,烧进她的杏仁眼里。
时间愈久,愈发清亮。
受诱惑般,她塌软腰身,俯低脑袋,把脸侧的齐腰长发别在耳后,对眼前这两瓣润着酒气的薄唇,呢喃出声。
“季褚望,我要收租金了。”
话音遁落,她虔诚闭眼,汲到一丝温凉的酒香。
室内静谧如水,少女窃幸的喘气无声溢出。
盯着那薄唇上的红印,她甜弯了眼,正式小声宣布:“好了,租金到账,我准许你续租。”
“喵——”
眉梢的喜悦锢住,床边的少女回头一瞥。
小君子正跳上了床头。
似乎是受她感染,它的圆脑袋瓜也冲季褚望的薄唇凑了过去。
少女急忙站起身,一手捞过它。
又一顿数落劈头盖脸。
“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话一脱口,她的脖子根绯红成片。
“喵啊~”
小君子窝在少女怀中,长须耷拉,无辜地央长调子叫唤了声。
“以后你再想轻薄他,我就卸掉你的猫爪爪,炖来吃。”
说着,她背过身,并拢五指假作指刀,揪住一只猫爪放在地毯上,切了切。
小君子仰起小圆脑袋,望着生气的少女,顿时眼泪汪汪的。
“哎,小君子,姐姐唬你的,乖,床上那个可是姐姐喜欢的人,你别走太近了,否则姐姐吃醋了,就送你去叶子姐姐那儿。”
“喵!”
范晔叶曾经也受宋暮阮之托,收养小君子几天,有次要出差,不得不放回家里去。
而柳珍对毛发过敏,当即让司机买了个猫笼,把小君子关了整整两天,不许它离开半步。
就这样,小君子一直记得那丧失自由之仇,所以每次见到叶子都特别高冷,从不黏她。
“好了好了,我不送,那你要听话。”
盛衿雾笑,小拇指勾着软软的猫爪,“我们拉钩。”
“走,姐姐喂你吃晚饭。”她抱起白团走出了屋。
餐厅灯亮,斜铺入卧室。
床上男人的眼皮微动,侧了侧身。
染了口脂的薄唇,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美矜逸,安谧美好。
倏而,他对着那薄淡的残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