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是她不喜欢喝的,但季褚望不知加了什么,盛衿雾觉得咽下后,唇齿留香,倒有点像昨晚的玫瑰茶酒。
“喜欢吗?”
“嗯?这粥里加了什么?”
“玫瑰冰糖,糖里煮化的玫瑰在你碗底。”
盛衿雾把白瓷勺伸到底部,果然舀出一勺玫瑰花瓣粥。
想到以后他只会对阮神这么好,杏眼一黯:“你昨天……”
季褚望抬眸,紧凝着她眼下的淡青:“嗯?”
“没什么,”她抿了小口牛奶,“今天下午我邀请了阮神来我家做客。”
“好,那我晚上回来。”
“不用躲,我们三个一起吃,顺便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最好的朋友,”
见季褚望眉梢轻动,她放下勺子补了句:“前晚那个阮神不算。”
“嗯。”
-
下午,盛衿雾领着宋暮阮到了家门,拿出钥匙时刻意咳嗽了声。
宋暮阮蹙眉:“感冒了?”
“没……”
盛衿雾侧头望了眼大开着的防火门,毫无动静,心道季褚望不是说在楼梯间等她们吗。
见宋暮阮提着菜率先进了屋,她飞速跑到那暗黑的楼梯间里。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她的腰倏地被墙侧的人扣住。
“小心。”
头顶拂过他雅淡的冷正佛香,盛衿雾放下心来。
“我以为你害羞,不敢出来。”
似是听到了个奇怪的词,季褚望笑,胸腔也微微作响:“见你的朋友,没什么害羞的。”
“你情绪别激动,小心碰到伤口。”
盛衿雾从他怀里出来,见他头顶有细丝竖起,她踮脚抚下,又顺势整理了下他的墨青色衣领。
“注意你的仪容仪表,新买的衣服也不好好收拾一下,等会你可是要见人的。”
“好。”
男人的嗓声清落掷地,他蹲下身,俊脸凑在少女面前。
少女一愣,手顿在空中,屏着呼吸问:“你干嘛?”
“胸口疼,抬不起手。”
她勾起唇侧,答应得爽快:“好啊,要我来帮你是把?那这次就算抵了我报恩的那一诺?”
他捉住她的手,让那只冷白滑腻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
盛衿雾不解,樱唇微张,讶问:“你又打什么注意?”
“你握着我的手整理,这样一来,也就是我自己在整理,不算兑现那一诺。”
……赖、皮。
少女心底的小算盘噌噌作响,她咬住唇边逞坏的笑意,踮起脚,拖着季褚望的手腕,让那骨节分明的五指在头发和领口左捻捻,右抚抚,趁机乱了他的发和衣领。
“好累啊,谁叫你长那么高。”
这时,门口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弱弱的问声。
“咦?你们在干嘛?”
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盛衿雾猛地撒开季褚望的手,转过身解释:“阮神……季先生说爬楼梯锻炼身体。”
见两人乌发微乱,其中一人还衣衫不整,另一人双颊泛红,一张娇唇也粉嘟柔嫩含着水光,宋暮阮瞳孔紧缩,艰难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他都这样了,还能剧烈运动?”
这句话听得不太对味,盛衿雾红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季褚望淡定地理好发和衣领,走了出去:“医生说,适当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轰——
盛衿雾怔在原地,每粒头发丝都在冒着热气。
忽然,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她回头,对上一双好看俊逸的凤目,那凤目主人拉过她的手腕:“回家了。”
方寸楼梯间,人走灯灭,静若无声。
只有幽淡冷香邪邪绞着少女的甜气。
-
盛矜雾一进了屋,便被宋暮阮拖手走到厨房里。
关上门,她被连连追问:“刚刚楼梯间黑,我这才发现他不就是那位救你的英雄吗?”
“嗯,我也邀请了他来家里吃饭。”
拿起一颗小白菜,宋暮阮又问:“这位英雄叫什么来着?”
“他叫季褚望。”
见阮神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盛衿雾突然有些同情那假装打量客餐厅的男客。
宋暮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眼熟,感觉之前在哪儿见过。”
“你本来就见过他。”
“我不是说的上次。”
盛衿雾怕她想起那个雪山瑰梦,夺过对方手里的菜叶,打断她的神思,说:“阮神,你去陪他吧,我一个人就行。”
宋暮阮不肯,高举着小白菜:“那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对他以身相许的?这才几天啊,你们发展到哪步了?亲亲肯定是有了,对不对?”
“阮神,你会介意吗?他没初吻了。”
“我当然不介意啊,我的初吻不也是被你在幼儿园的时候夺走的吗?”
那也不亏。
阮神的初吻是她。
季褚望的初吻是她。
在脑海里约分后,盛衿雾最后得出一结论:阮神的初吻是季褚望,季褚望的初吻是阮神。
心里庆幸之余,她回过神来,却听宋暮阮又说:“诶不对!他初吻没了,你问我介不介意干嘛?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盛九九,你怎么知道他没了初吻?”
对方边说边凑近,抛过来的第二个问题让盛衿雾缩紧脖颈。
别开视线,她极力稳住那蠢蠢欲动的心跳,答:“我看见的。”
“看见他和别人亲亲?”
盛衿雾含糊着点头,耳根却浮起了热意。
“和谁?”
“我……又不认识。”
宋暮阮把择好的菜叶放进盆里,打开水龙头:“他这么帅,是单身才不正常,刚才在楼梯间我还以为你俩在……”
说着,她瞥到身旁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