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得随意:“你男朋友?”
盛衿雾瞳孔震了震,慌张觑了眼季褚望。
想起阮神刚才在微信里特意强调的这几天不适合表白,她不停挥着手,两只小白兔像个上了发条的钟摆似的:“不是,社长,你误会了,只是哥们。”
社长嘴里啧了声,作出恍然的模样:“原来如此,那看来小学弟还有戏。”
社长口中的小学弟并非穆何,而是去年新进跆拳社的成员。
当时正值社团招新,他一眼就相中了盛衿雾。
对,只是相中了盛衿雾,而不是他一手创办的,只听名字就觉得威风凛凛的跆拳道社——鲁达拳打。
盛衿雾心里一慌,当即撇清:“社长,你别胡说了,方聂当时只是开玩笑的。”
“是不是玩笑,我们这些局外人最清楚,他当时故意越过你,把入社申请给我,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
急得红了脸的少女嘴上敷衍,却四目张望,瞥到远处树下来了个人影,她双眼一亮,指着那边说,“社长你女朋友出来了,你快去吧!”
社长也顺着那小白胖屁股的方向,眺了过去,见那边树下的确有个倩影在等,他语速加快了:“我俩认识快四年了,你这个好哥们我还是第一次见,下次带到馆里,大家切磋切磋。”
“好好好,你快去。”
“嗯。”
社长冲季褚望颔了颔首,才疾步朝女朋友迎了上去。
正当盛衿雾松了口气的时候,只听一道男声揣着冷风传到耳畔。
“只是哥们而已,不需要陪我做这些。”
“嗯?”
盛衿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安静的几秒过去,她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在婉拒她刚才陪他种花赏月,作画品茶的提议。
还不等她开口,那道有声的寒风又刮至耳廓:“他的入社申请有什么特殊之处?”
“谁?”盛衿雾在手套里,抠紧手心,轻声问,“你说方聂?”
“嗯。”
“就是……他那入社申请理由写得比较特别,不想让我看见,就交给了社长。”
他倒出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喜欢你?”
“差不多。”
见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盛衿雾一咬牙,道出那句申请理由来:“他那次写的是……我想学姐对我日久生情。”
“呵——”
季褚望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谁知男人不作答,反问了句:“哥们也管这些?”
“……”
盛衿雾一时语塞,可心里惦记着报告厅的插曲,试探着说:“今天那么多女生给你表白,你有没有相中的啊?”
“我来你们学校不是来谈恋爱的。”
“我知道,你是来找灵感的,”
盛衿雾顿了一瞬,出口的声音也裹挟了半分冷意,“那你找到了灵感,是不是就要走了?”
他回答得果断:“是。”
“你家在哪儿?”
“淮京。”
少女心里不解:“你上次不是说你去见爷爷吗?”
季褚望目视着她,语气缓而忧伤:“爷爷是华市人,他长眠于华市。”
“那你为他存的钱?”
“见他时,给他买他喜欢的东西。”
意思是他不会留在华市?
盛衿雾站定,身侧人也随之停下来。
她伸手拂开伞,伞面一寸一寸向右偏斜,直至他的肩头染了稀松尘雪。
“喜欢雪吗?”
“当然。”季褚望收起伞。
“淮京也会下雪吗?”
他拭去伞面的雪水,淡淡地说:“会。”
盛衿雾咬了咬唇,小心发问:“你会赏雪吗?”
“嗯。”
心底蓄足了勇气,她借着问:“那你回去后,如果淮京下雪了,你会不会想起我?”
他抚平伞面,一点一点收拢伞:“会的。”
听到这个答案,盛衿雾心里没有欣喜,只是眸色一黯,看来他真的会离开她。
“盛衿雾。”
她抬眼看着他,却不说一句话。
季褚望捏着手心的小伞,眸光沾染了雪的亮,徐徐道:“正月初十到十五,淮京有庙会,想来吗?”
盛衿雾眉梢一动,紧着心里,追问:“你邀请我去你家乡?”
他只沉默点头。
“吃住行全包?”
“嗯。”
她轻松笑开,重重点头:“这掉下俩的馅饼我捡了,诶,对了,我俩说好要PK的,你可别忘了。”
“知道,”季褚望也缓和了长眉,凝着她说,“你来淮京,有个地方绕水环山,比你们跆拳道馆更好。”
“那我一定来!”
有约定就会有相逢,少女眉间的哀伤散了,暗自下定决心报考淮京博物馆。
“昨晚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放心,我没有看你。”
不提这茬,她已经忘了,见他坦然提出来,她却羞得全身发烫。
“知……知道了。”
她想要找补点什么,却又听他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喝醉。”
“为什么是在你面前?我以为你会说以后不要和别人喝酒了,因为喝醉的我就是个折腾人的小麻烦。”
季褚望倏地散了唇边刚泛起的柔和:“盛衿雾,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哥们。”
言下之意,他没有权利管她喝不喝酒,但是有义务规定她不准在他面前喝醉。
这句话倒是刺得少女喉咙一哽,像是卡了根刺,呛得她面色潮红,心里却在呐喊:我心思不正,我不想只是哥们!
然而,真正出口的话却只是一句傻乎乎的话:“嘿嘿……”
薄唇拎起淡嘲,季褚望说:“走吧,我的哥们。”
“噢。”
手机嗡了一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