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朝宗听见这话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也顾不上继续盘问他了。
“酉时也快到了,我待会下去找她。你要是没地方去,就留在这等我吧。”赵朝宗善解人意的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可是你先前还说让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你也说了是先前。”
“好吧,可是那山还有点高,昨日下过雨,你可别嫌脏。”
少年轻笑一声,温柔的嗓音说出冰冷的话:“你不会御剑,我会,傻子才走路上去。”
赵朝宗:“……”
楼下的祁月突然打了个喷嚏,琢磨着难道是换季感冒了?
赵朝宗和那少年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祁月往后院走去,于子陵注意到他们,笑着主动开口:“你们是祁丫头的朋友吧,稍等一会,她去做糕点了。”于子陵将他们安排在大堂的隔间,沏了两盏上好的龙井后,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两人耐心地等着,祁月出来时,两人的茶已经见底了。
祁月手里拿着两摞包好的吃食,却没料到赵朝宗的朋友还在这。
“不好意思,久等了。这是我刚做好的椰丝红豆糕,尝尝看。”
她将手中的东西分别递给他们。
“不错不错,口感好也没那么甜。”
“不甜吗?我怎么吃着感觉很甜?”
这时赵朝宗才想起来刚刚被他打断的话,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是心里甜。”
祁月将头撇到一边,没好意思说,他吃的那份是给自己准备的,原想着他应该走了,没做他的那份。
“对了,刚刚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我哥,贺澜清。”
祁月眉心蹙了蹙,微微垂下脑袋,回想着什么,“贺澜清?”她不自觉的轻声重复着,好生耳熟,总感觉听过这个名字。
“在。”贺澜清听见她小声念叨了一遍,脱口而出。
祁月被他弄得一怔,面色微红,有些发热。
忍不住心想,如果上辈子也结识了他,怕是修不成无情道了。
赵朝宗一脸嫌弃的看着贺澜清:“你有事吗?”随后笑吟吟地介绍:
“这位,漂亮美人,祁月。”
祁月抬起头的瞬间,正巧撞进他含笑的双眸里,他的目光热情似火,彷佛能将人融化,两人眼神交织,祁月被他炽热的眼神刺得逃避似的移开视线。
怪不得名门贵女都想嫁给他,这谁顶得住啊!
祁月在心里无能怒吼。
贺澜清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慌乱,忍不住嘴角上扬,冷硬的脸泛起一阵涟漪,笑着提议道:“山路不好走,湿泥难免会弄脏衣裙,祁月姑娘可以和我一起御剑上去。”
祁月听到他能御剑,眼神闪过一缕几不可察的惊诧,更令她震惊的是,用灵识试探他的修为,居然探不出来。
没想到江都城内还有此等高手,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竟已经步入金丹期了。
不用她费心出力,她倒是很乐意御剑。
赵朝宗虽然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贺澜清将剩下的糕点包在一起收好后,几人就启程了。
贺澜清本以为她第一次御剑会害怕,他回头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祁月双手背在身后,正歪着头注视着他,看不出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她没想到贺澜清会突然转过头来。
虽然她完全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心虚。
她双眸含笑含俏,直勾勾地盯着他,水遮雾绕的,略有妖意,未见媚态。
两人一对视,祁月笑得更加放肆,轻咳一声,指着前面说:“注意方向。”
经她一提醒,贺澜清反倒心虚了起来。
“姑娘第一次御剑,看起来好像不害怕。”
他转了回去,语气柔和,尾音勾着笑意。
祁月顿时心下了然,原来他没探她的灵识。
她避而不答,捏着下巴,反问道:“贺公子带过很多姑娘?她们都很害怕吗?”
贺澜清听后神色严肃,立马偏过头解释:“未曾,所以没什么经验。”
啧,不像是假的,看来赵朝宗情报有误啊。
勋业殿内
众人手里都拿着木牌,排队等着抽签,承德坐在旁边记录结果。
祁月晃了晃手里的木牌,双眸轻扬,明媚一笑,示意他:“我先过去抽签。”
过分美丽的脸,加上灿烂的笑,这对贺澜清来说简直是绝杀。
贺澜清站在榕树下愣了好几秒才回应:“去吧,我在这等你…和赵朝宗。”
在队伍前等候了一会就轮到她了,
承德看了她一眼:“你的两场武试都在最后一日。”
近距离看到承德,祁月压制住心里想打他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听他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关注着她的贺澜清,看到这一幕,眉眼闪动,眼里带着一缕诧异。
她似乎,很不喜欢承德。
祁月走向贺澜清时,心里被承德激起的波澜还没平息,面色冷淡。
贺澜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冷着脸,温声问道:“怎么抽个签,回来这副表情?”
祁月叹了口气,摇摇头,勉强勾出一抹笑:“没什么。”
贺澜清见她不愿说,也没继续追问,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祁月腹中传出,打破了局面。
祁月霎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望向贺澜清,笑得娇憨:“那个…其实给你的那份吃食,是给我自己做的,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就没做你那份。”
贺澜清根本不计较这些,只觉得她这个模样可爱极了,勾了勾唇,眉眼的笑意都快溢出来:“还好我将剩下的几块带着在,你先垫垫肚子。”
他拿出余下的糕点,拆开包装,递给她。
不远处刚到勋业殿的赵朝宗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话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