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满全的路数,这个人无门无派,怎么实用就怎么干,毫无路数。
王嶶后面接触到了不少研究所的老人,才一点点听说了任满全的故事,拼凑在一起就是:
年轻的时候,他那时候还不叫任满全,叫什么不知道。他扣百家门派之门,什么都学了一点,什么都不精,有个老人精通炼器之道,见他极有天赋,要把他收归门下,他也拒绝了,还是到处扣山门。后面他觉得自己好一些了,就开始踢馆去了,说到踢馆,也就是门派之间的相互比较,那时候门派之间还比较开放,掌门人也乐得见门下的弟子相互比较切磋。他输了就怕怕屁股走人。后面继续来,赢了也不贪心,就要求对方教他点什么,随便什么。
如此十几年,当初要收他为徒的老先生常常哀叹,好好一个苗子毁了,什么都会一点,还不如专学一门。任满全这时候,却自己感天悟地,融汇百家之长,发明了自己的路数和招式,当他开悟的那一刻,体内如同混元现世,功力也大涨,迅速跻身一流水平,俨然是自己独创了一个门派的架势。当所有人都这样以为的时候,他却没有广收学徒,而是就此在江湖上隐名了,后面十来年就再也没有听过过这个人的名讳。
直到后面,社会上出现了几个棘手的事件,上面却迅速派人解决了,解决的人干净利落,也就传出了点名声,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过了几年,才传出来了,此人叫\"任满全”。当初要收他为徒的老先生也行将就木,当时也是凑巧,在任满全解决完一个棘手的问题后,老人家正好在附近,去看了现场,发现这个手法和办事的路数很是眼熟,才知道原来任满全就是当初那个小子。
“任满全,小满即大全,好好,真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执着于成就和门派,都看不清。原来他早就看开了。好啊,好。”老人大笑而去。自知寿数将近时,临行前嘱咐门下弟子,把他花毕生心血所著的书叫门下弟子给任满全送去,门下弟子不知道怎么找这个人。
“明年的罗天大醮,我看不到了,但是此人必定在场,你找官方人员,叫他们把这个东西给任满全就是了。”
明年的罗天大醮办的热闹非凡,任满全正在后山喝茶,这本书就被手下人送到了任满全手里,任满全知道这是老人对他的看重,也不再说什么,收了书潜心研究,后面就炼出了一对法器,分别是一个手链一个戒指,这对法器后面就辗转到了王嶶手里,手链就是她手上戴的那个。
其实后面王嶶也问道任满全:
“任先生,你那么厉害,开门立派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要入研究所呢?要知道这就代表着你要隐名埋名一辈子了。你只要稍微展露你的才学给那些富人当官的,就会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开门立派太容易,也没什么意思,古往今来那么多门派,不照样在历史的裹挟中兴起又衰败,衰败又兴起。有的朝代,道教和皇权并驾齐驱,最后发展成□□,有的朝代,不问苍生问鬼神最后却灭国了,有的朝代遏制学道人员却也发展的很好。学习玄学的人都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密码,却没发现自己只是历史的一部分罢了,他们这种思想很可怕,尤其当固有秩序被打破的时候,那一切都不会再束缚他们,他们将为所欲为。我想做的就是建立起这样一个隐秘的规则,限制他们为所欲为,让人们每天都活在太平和快乐中。如果真能如此和平和谐,隐姓埋名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王嶶似乎懂了些,后面的日子,学习也认真了些,当她有了一些进步后,任满全就会以外聘的形式给她派个任务,当然次次任满全都是跟着她的,自己不出手罢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王嶶已经小有所成,出任务任满全也放心的不再跟着了。
“人们总是追求“术”,却忘了“道”,我教你的不是我的全部,但是也是我能教你的所以的了,我把“术”都教给你了,后面要靠你自己去找你自己的“道”了。你能走多远,就看你能开悟到什么地步,能运用到什么地步了。这些我教不了你。”任满全结束的时候对她说。
“王嶶,我希望你好好走你的人生,你的生命本来就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人喜欢安逸没有错,但是我希望你的安逸是不辜负你这一生的前提下。”
“谢谢任先生,我会努力找找看的。”这一年,王嶶已经沉稳的多了,时光把她这块璞玉雕刻出了基础的形状,丝丝光彩从缝隙中漏出来。
“以后还是外聘的形式吧,还是那句话,你挑任务,有绝对的选择权和拒绝权。等你真正想加入我们的时候,我也会欢迎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