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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1 / 2)

陈醉缓缓松了手,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说实话。

阿月见着陈醉仍旧冷冷淡淡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太好,不由头大,哇,原本就知道大爷难伺候,怎么愈发难伺候了,她后悔了,时光能不能倒回昨天重新来过,她绝对鼓着掌……哎,鼓着掌欢迎人留下来,难得有人心疼她。呸,阿月直想糊自己一巴掌,咋就贱的慌。

“哎呀,没人逼我你也不开心啊?”阿月腆着脸笑道。

“满嘴瞎话,我应该开心?”陈醉冷声反问道。

阿月尴尬的摸摸鼻子,也没满嘴瞎话吧。

陈醉低了眉眼,冷声说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我?”

阿月闻言一惊,赶紧连声否决:“我不是,我没有。”这罪名可背不起,只是事情牵扯太大,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原本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真要说的话,他搬走了两个人断了联系,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她没忍住,他也没有。

想起这,阿月不由又觉得头大,现下一团乱麻,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倘若二夫人,或者四少爷知晓她对陈醉动了心,倘若他们尚存利用她的念头,怕是不会善了,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保住陈醉。阿月叹了口气道:“哎,大爷,打个商量行不行?我后悔了,能当昨天的事都没发生过不?咱俩吃个散伙饭,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知难而退,陈醉气的牙痒痒,皮笑肉不笑道:“昨天我就说了前半句话,还有后半句忘了告诉你。”

阿月好奇道:“什么?”

陈醉扯了个假笑继续道:“你若留下了我,往后可由不得你说松手就能松手的。”

阿月闻言笑道:“那我就是要松手?”

陈醉伸手拽了阿月过来,低头轻吻了她额头,轻声道:“那你且看着我拆了你的阳关道,再拆了你的独木桥。”

“哇!”阿月推开陈醉,吱呀哇的乱叫道:“哪有一口气喘这么长的,昨天你要这么说了,我绝对……”

“绝对怎么样?”陈醉截住阿月的话,挑衅的问道。

“……”推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阿月绝对了半天也忍着没绝对出个所以然,梗着脖子道:“那我好歹也得挣扎下。”

陈醉冷哼一声道:“那你挣扎出来个什么结果?想看看独木桥怎么拆?”

其实还是有点好奇独木桥怎么拆的,她哪里有个独木桥给他拆,她都泥菩萨了。直觉告诉她现下回嘴不是个好的决定,认怂嘛她都习惯了,大爷还是得哄着点,阿月笑笑耍赖道:“挣扎出个结果就是,饭都要凉了,还让不让人吃的,辛苦我一大早起来做,还特地出去给你买了饼的。你倒是一早起来就想着拆我的桥??”

陈醉冷哼一声,并没有被她绕过去,敲着桌子冷声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帽子可扣的大了,阿月见绕不过去,只得苦着脸回道:“我又没有骗你,何来不相信你?”

“但是你瞒我。”陈醉接道。

阿月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去做,我没有告诉你,不是瞒你,更没有不相信你。”

陈醉闻言低了眉眼,淡了脸色,并没再说什么。阿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可能他并不能认同,也不能逼得过紧。再追问下去恐生了逆反心理,以后便更难问出什么。

她不告诉自己,可能是事关重大,或者是牵涉到别人,或者是有危险。陈醉心里有些烦躁,经营了这么久,耳目也算是灵敏,偏偏此事竟半点风声也没有。阿月到底卷到了什么事情里。

阿月见陈醉许久不说话,伸手讨好的拽了拽陈醉的手腕,妥协道:“你让我想想,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成不成?”

陈醉其实并没有跟阿月置气,不过是看能不能逼出什么消息,见阿月都敛了脾气来讨好,哪里还生什么气,反手抓了阿月的手,低声道:“我不是乞丐,也有能力护着你,你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担着,也考虑下依赖下我,好吗?”

阿月闻言心里一甜,点头应道:“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可李钰,相府,哪个都不是他俩这一介草民能应付得了的。即使陈醉如此说,阿月大抵也没往心里去。只道陈醉一番好意,并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唉,陈醉留不得,还是得把他送走。阿月心里下了主意,一时却也没办法,现在跟陈醉说要他走,估计人没送走,倒真能见识见识怎么拆桥的。何况,分别这么久,有些舍不得。

阿月脑子里装着事,一顿饭也吃的没有什么滋味。

吃罢饭收拾了,阿月便跟陈醉报备了要回趟相府,陈醉也没拦着,只说再让他闻见身上有乱七八糟的脂粉味,打断她的狗腿。

原本想着夏天合适解陈醉身上的催星见,再怎么急也得在春天。现在想想,虽然很麻烦,可能成效也不太好,还是得先着手解毒。能解一点是一点。之前陈醉搬出去,与自己也算断了联系,并不会招致相府起疑,于陈醉也无太大危险。等到春夏解毒也不嫌晚。如今若是长久与陈醉在一处,若是早些解了毒,眼睛能看见一些也是好的,若相府出什么幺蛾子,他也能多些自保的机会。

阿月身上二夫人下的蛊毒,想起来也有些日子没发作了,没发作阿月就一直不怎么上心去解。二夫人倒是拿了很多巫医的书给阿月,说最近不折磨她,让她把心思都放巫医上去,四少爷那边来信说等他回来用得上。也没说到底是哪里用,二夫人有些担心四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二夫人精通蛊毒,巫医却是一般,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阿月身上,恨不得拿小皮鞭整天盯在阿月身边,见着她不认真就抽她个哭爹喊娘。

傍晚阿月才在二夫人得了放她歇息的圣谕,赶紧从相府带了罐蚊蚋,拿专门缝制的小棉被包好,再去二夫人那打个转报备了下,没多耽搁的回了宅子。

阿月轻车熟路的翻了院墙进去,陈醉正在厨房切菜。陈醉虽然看不见,手下却不慢,菜刀剁在砧板上有节奏的哆哆声听的阿月心惊胆战,屏息凝神也不敢说话。生怕突然嚎一嗓子,他手下没分寸,晚上还能加个菜。等他把那条萝卜切完了,才吐了口气咳了嗓子,表示这里还杵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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