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行宫别院内,长乐公主看着昏迷不醒的长孙冲,眼中满是担忧。 永嘉公主柳腰轻摆来到长乐公主跟前,伸手挽住长乐公主的胳膊,微微一笑说道: “丽质,你放心,太医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再说了,你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即使死了,也不算守寡!” “姑姑怎么说话的呢!不管怎么说,长孙冲都是丽质名正言顺的夫君,只要一天不和离,我们就是夫妻;那忠义侯实在太可恨了,怎么能随便出手打人?”虽然对永嘉公主说话方式早已时空见惯,但长乐公主还是微蹙着眉头幽幽说道。 永嘉公主愤愤不平:“哼,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守着你这样一个美人儿不用,反而贪恋男色,还不如死了算了。” “姑姑,你不是保证这事不乱说的么?”长乐公主大惊失色,慌乱的朝着门口看了看,见到没人,才长长了一口气。 见到长乐公主担惊受怕的样子,永嘉公主不由一阵怜惜。 不以为意的憋了憋嘴,伏在长乐公主耳边轻笑道:“那行,不说这个没用的人儿;那个忠义候还真是英武雄壮,真乃一表人才,高阳那小丫头有福了。” 说话的时候,一双媚眼还咕溜溜乱转,连气息都有些粗重。 她可不是长乐公主那种不知肉味的小女娃,只是去注重男人的外表是否俊朗。 以她的经验,更清楚如杨帆这等身强体壮、胸有才华的男子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男人。 更能让女人食髓知味,回味无穷,甚至欲死欲仙! 长乐公主抚着洁白的额头,满脸无奈。 这位姑姑的作风出了名的大胆,亦不知是不是李家本身有胡族血统的缘故,对于中原儒家那一套纲常伦理并不太在意。 见到永嘉公主讲到杨帆双眼发光的痴样儿,长乐公主就有些提心吊胆。 她真想劝说一句:姑姑,你可是有夫君的人,可别红杏出墙,更别挑自家人动手!”可惜这话不能说出来。 毕竟,虽然永嘉公主很大胆,但现在的她并没有淫乱,只是说话比较露骨而已! 两人年岁仿佛,从小一起玩到大,永嘉公主当然清楚李丽质的担忧。 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吃吃一笑继续说道:“那忠义侯今天特意为你写了一首《爱莲说》,可真是有情有义呢!你没看到那家伙看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你一口给吞掉……” “讨厌……”长乐公主羞愤不已。 挥起小手打骂,连晶莹透亮的耳尖都泛起了红晕。 嗔怪的瞪了永嘉公主一眼,小心脏七上八下,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缓和下来。 似嗔似羞的模样惹得永嘉公主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 长乐公主两人打闹的时候,根本没发现长孙冲已经悠悠转醒。 刚刚永嘉公主两人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在长孙冲心头狠狠刺了几下。 但却也不能把这两位身份高贵的公主殿下怎样,只能心中愤愤不平。 恨不得将扬帆这个罪魁祸首大卸八块才能消了他心头之恨。 长孙冲咬牙切齿的声音当然引起了长乐公主的注意。 莲步轻移快步来到榻前,拉着长孙冲的手背欣喜地道:“冲哥哥,您醒了!” 长孙冲压下心中的怒气,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长乐公主秀美无伦的面容以及美眸之中的担忧,心里充满了甜蜜。 只是想到刚刚俩人调侃的话,心头又怒气横生,猛的甩开长的公主的小手,大声喝道:“奸夫**,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好另投他怀?” “冲哥哥,我没有……”长乐公主委屈地道。 她没想到自己苦苦的等待却迎来的是如此冷言恶语。 欣喜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紧咬着菱唇,欲泣欲滴,让人一看就疼彻心扉。 不愧继承了长孙无忌的基因,果然够狠,长孙冲继续嘲讽道:“滚,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妹夫?情诗是那家伙早就备好的吧?呵呵,某可不敢让你这样恶毒的妇人照看。” 长乐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温文尔雅的君子呢?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恶毒? 圆滚滚的眼泪不由自主哗哗往下流,心如死灰之下轻声抽泣了起来。 长乐公主能忍长孙冲的冷嘲热讽,永嘉公主可不会惯着,对着长孙冲喝道: “哟,还长脾气了,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怎么不去忠义侯算帐,只敢对着女人发火,算什么本事?走……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们现在便去找忠义侯,气死这混蛋。” 说着,一把拉起长乐公主踏出了行宫别院。 当然,她们并没有前去找杨帆,只是为了堵气长孙冲而已。 况且,杨帆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无暇自顾。 骊山华清宫内。 本应早已休息的内侍们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低眉垂眼,个个心惊胆战。 宫殿内不时传来阵阵的嘶吼和金戈之声,在清冷、幽静的寒夜之中传得很远。 宫殿的东南角,一个苗条的身姿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向着华清宫跑来。 提着灯笼的两个宫女根本追不上,只能不停的呼唤:“公主殿下,天黑路滑,慢着点,可不要摔着了。” 宫女的呼唤声不但没有叫住奔跑的身影,反而让倩影更加焦急。 才两息功夫,倩影便来到了殿门口,看到门口的内侍,急不可奈地问道:“忠义侯还在里面么?” 内侍们抬头一看,原来是高阳公主,躬身行礼后赶紧回道:“回公主殿下,忠义侯还在殿内,只是陛下有言,任何人不准入内。”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杨帆阵阵的怒吼声。 听到这声音,高阳公主顿时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