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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姜雅挑省事的,锅里的粥又加点玉米渣和水进去烧开,锅边贴几个饼子,等饼子熟的工夫切了个萝卜,锅开后放进萝卜丝,撒点盐,就成了一锅萝卜菜粥。

贺成看着她手脚利落的动作惊奇不已,两人大学毕业后就过上了996福报的日子,贺成实际上007还动不动加班,哪里在家做过饭。

“媳妇儿,厉害了啊,你以前哪里会做饭的,啧啧,这么看着可真贤惠。”

姜雅顿时警觉了,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说:“还有更厉害的呢,我跟你说,这年代家家都是女人做饭洗衣带孩子,刷锅洗碗带喂猪,男人都不干家务的,大老爷们干家务那多没面子。”

贺成蹲在灶门口烧锅,他头一回烧这种土灶,姜雅先点了火、掏空灶膛,贺成饶有兴致地学着姜雅的样子往里头塞草,塞的多就堵了,贺成有样学样地拿烧火棍捅捅,闪身躲开那一股扑面而来的黑烟。

“男人不会干家务呗。”收到媳妇轻飘飘的眼神,贺成笑嘻嘻说道,“不会我可以学啊。”

三个鸡蛋炒了,再配上萝卜缨腌的咸菜,简单的菜粥面饼味道竟然格外的好,也不知是饿的,还是这年代纯天然有机无公害的东西味道确实好。

姜雅一碗粥、一块饼也就饱了,贺成确定她吃饱了,风卷残云地把剩下的都吃光了,连碟子里咸菜都没给剩。

他满足地摸摸肚子,总算理解了以前老辈们说“能吃”是什么概念,传说中艰苦年代壮劳力一人能吃一大锅是真的,干的重体力活,肚里油水少,稀粥瓜菜又不扛饿。

吃饱了的两人有志一同,搬小板凳坐院子里,懒洋洋地伸长腿晒太阳。

日子忽然就安逸下来了。

“你洗碗。”姜雅说,“饭主要是我做的。”

“先放着,回头我洗。保证。”

两人又聊了些村里和两边家里的事情,贺成发现,他以前对这个年代的认知还真不太靠谱。

就比如,他以为八零年了,改革开放、包产到户了,实际上呢,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买东西你还得去供销社,生产队照样天天上工。

改革春风吹满地,南海边的春风要吹到这犄角旮旯的北方农村,看样子还得等等再说。

下海弄潮?南下打工?考大学端铁饭碗?两人以前都是卷生卷死卷出来的,大学读的也是有名有姓的学校,从农村一路卷到大都市,结果呢,两人在羊城打拼七年,头发都快掉光了,租房子还得找便宜点的。

老家亲朋都以为你在外头活得光鲜亮丽,个中滋味却只有自己清楚。

“换个活法,挺好。”贺成自我调侃道,“打工是不可能的,上班也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上班了。”

姜雅还是有些担心贺成,他现在对这里什么记忆都没有,一个人都不认识,连生产队农活都不会干。原主什么样村里人可都知道,感觉他一张嘴就得露馅。

“你有什么打算?” 姜雅问。

贺成瞅了她一眼笑道:“能有什么打算,打算先娶个媳妇呗。”

“那你加油!”姜雅说,“您老可是小岭生产队的资深老光棍,著名二傻子,不多花点儿工夫,恐怕没人愿意嫁给你。”

“不怕。”贺成说,“我这有现成的。”

“谁跟你现成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犯困,姜雅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好不容易有了换老公的机会,我可没说要你。”

“啧,那你还想要谁?还反了你了。”

贺成伸手捏捏她的辫子,阳光下忽然年轻十岁的小媳妇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么漂亮,这么鲜嫩,阳光映照的脸蛋红润细滑,满满都是她曾经苦苦挽留的胶原蛋白。尤其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长到腰下边,乌黑油亮,辫稍的头发软软的,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贺成凑过去,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肉麻兮兮地语调说道:“媳妇儿,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你看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弱小无助又可怜,我就只有你了。”

姜雅睁开眼看看他:“贺大成同志,你这种行为,在这个年代要判流氓罪的。”

“那就判吧。”贺成索性搂着她亲了个嘴,笑道,“反正都是流氓罪了,多亲几下够本。”

保暖思那啥,两人不禁就嬉闹腻歪了一下,成熟的心理和年轻的身体,一腻歪就更想歪,贺成咬着她耳朵小声说:“哎,要不,进屋去?”

“滚开,你想什么呢!”姜雅推他。

“不是,媳妇儿,我忽然有个想法啊,你看咱俩一起穿到这里,你有姜二丫的记忆,你什么都知道,我却一无所知,是不是咱俩得……深入交流一下?”

收到姜雅揶揄鄙夷的小白眼,贺成眨眨眼,一脸正经道:“正所谓夫妻一体,什么叫一体,你得交流啊,说不定,咱们就能实现信息共享了呢。”

姜雅坐直了身体,悠悠问他,“行啊,我就问问,你真敢?”

“……”贺成半晌坐了回去,还是算了吧。

这年代毕竟不一样,眼下也没有安全措施可以用,他媳妇人家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说这叫什么事,搂着自己媳妇当和尚。

“我跟你说,我现在就觉着浑身都是劲儿,没处使。” 贺成拍了拍胸脯,又握拳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

他对自己现在这幅身板是相当满意的。常年劳动的身体,瘦归瘦,可足够年轻精壮,一点儿肥肉也没有。

想当初他大学时代也是练出了六块腹肌的,毕业后上了几年班,整天枯坐加班,六块慢慢就变成一大块了。

姜雅淡定道:“有劲儿好,上工挣工分,好好干活。”

“下午去上工?”贺成琢磨着他是不是也去,问道,“生产队这时节能有什么活呀,这不才正月里农闲吗,我记得得清明前后才能种庄稼。”

“砸土坷垃。”姜雅说。

去年深秋翻耕翻起来的土坷垃,冻了一个冬天都酥了,社员们排成一排,拿着铁锹、锄头一个个敲碎,把田地弄平整。全生产队几百亩地全部细细地砸一遍。

“这活听起来也累不着人。”贺成脑补了一下,竟觉得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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