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炽溢回来了
楚茗月见他回来,便帮他倒了杯茶。他坐下,那双桃花眼半眯着直勾勾的望着祁末,刚张开嘴巴准备吃点心,就感受到了一道冷丝丝的眼神,他打了个冷颤,看向目光来源。
只看到陆炽溢拉着张脸看着他,明明是生气,但看上去却有些温和,祁末在心里喊道:这人生的真是精致,真是让人神共愤!半晌,他还是在看着祁末,祁末心想,“?为何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我耳朵和尾巴?”想着,他便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了。但陆炽溢还是看着他。祁末有些苦恼,便眼巴巴的看向楚茗月。
楚茗月刚握起茶杯,便感觉到祁末的眼神,她顿了顿,望向祁末,“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
祁末撇撇嘴,指了指陆炽溢,“姐姐你看他……”
楚茗月又看向陆炽溢,这才发现陆炽溢的不对劲,虽说陆炽溢比她年长,但绝对不是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她将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喂喂,陆炽溢?”
陆炽溢抬眼看向她,眼中的憎恶消失不见,他开口:“小月儿,方才我都听见了。”
楚茗月疑惑,“听见什么了?”
“这狐狸他下毒。”
祁末噗的一口茶喷出来,他擦擦嘴角,“不是,那也不算毒……应该不算吧,况且姐姐这不好好的吗!”
陆炽溢转头冷眼看向他,“你这死狐狸,想害小月儿是吧?”
祁末站起来,“你放屁!我想跟姐姐天天黏一起还来不及的,休要血口喷人!”
陆炽溢也站起来准备开口,就被楚茗月拉住了,画面明明是在争吵,可是楚茗月却有些忍不住想笑,她低头,肩膀微微颤动着,陆炽溢和祁末都低垂着眼看着她,陆炽溢见她肩膀微微颤抖着,以为她还是中了这死狐狸吓的毒,便对着祁末骂骂咧咧,“小月儿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祁末抬起手对着陆炽溢指指点点,“我真的没想害姐姐呀!我真服你了,油盐不进!”
陆炽溢坐下,他在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刚才他听懂了这狐狸话里的意思,他想迷晕小月儿,然后把小月儿劫走天天跟他在一起。片刻,他开口,“我告诉你,狐狸,我是绝对不允许小月儿天天待在在狐狸洞里,永失自由身的!”
祁末:“不是谁告诉你我要把姐姐关狐狸洞的?现如今谁家化形的妖怪还住洞啊!!给我住我还嫌磕碜呢!”
楚茗月头痛,这边吵那边也吵的,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坛啪的一下就碎了。二人这才安静下来,默契的看向碎坛子,祁末咽了咽口水,道:“姐姐,别生气,我不吵了……”
陆炽溢没说话,但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情来,他怕她生气。
楚茗月正想开口,就看到他们二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便也没再说什么,心中郁闷,今夜本就算是出来散心的,结果这两人还吵的没完!正想着,她余光撇到桌上碎掉的酒坛,以及两双默默收拾的手……
她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陆炽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祁末,他的目光仿佛在说,“都怪你!”
祁末见楚茗月闭上眼睛,回了个不屑的目光,他展开扇子,也学着楚茗月的模样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只不过手中的扇子没停,一下又一下的摇着。
三人都冷静下来后,船上的管理人羽律过来了,他戳戳闭着眼睛的楚茗月,“姑娘,姑娘?”
楚茗月朦朦胧胧睁开眼,看清来人后,便站了起来,“噢,是查到香的来历了吗,抱歉,我方才已经知晓了,还未来得及去找你讲。”
羽律:“那倒不是,老夫无能为力,没能查出来,此番前来,是来告知各位顾客事情的,只是正好见到姑娘,就顺道来告知姑娘一声。”
楚茗月噢了一声。
羽律转过身,走向甲板中间大声道:“诸位,今日出行碰巧遇上天灾,需将船停于岸边一夜,特向各位告知一声……”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打断他,“老头儿,是什么样的天灾能让帘仓这样的人界第一船都害怕?怕不是这船只空有名头……”那人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人也有些认同他的说法,毕竟人界第一船可是有名号的,遇上过许多天灾都能够化险为夷……
祁末动动耳朵,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些人都不怕死的吗?也不动动脑子,人老先生都说了,有天灾,需靠岸,还有啊,帘仓是遇上过许多天灾而化险为夷,你们这些人族是认为,区区人界的船,便能与天意对抗吗?肯定是需要头脑来躲过风险啊,没脑子。”他一下又一下的扇着扇子,眼神轻蔑。
方才打断羽律讲话的那人起身,“所以这位妖族的朋友是在瞧不起我们吗?若不是有要事需尽快赶到,我们倒也不必如此慌张,不像你们……无欲无求,想要什么就杀了,然后夺取”杨三语气带着阴阳怪气。
陆炽溢皱眉,他与楚茗月对视了一眼,不傻的人应该都听出来了这人在内涵妖族凶残无人性。
楚茗月走到祁末身旁,正想开口,便被祁末堵住嘴,祁末走向前,他瞳孔渐渐变红,带着威压,“那么敢问这位人族的朋友,你是不是对妖族有什么看法呢?”
杨三嗤笑一声,“怎么敢呢。”然而他看到了祁末瞳孔妖艳的红色,被迷住了,随后无意识的道,“妖族的每个妖都值得尊重,我该死!求您原谅。”
祁末收回术法,满意的点点头,他道:“那好,本少爷勉勉强强原谅你了。”随后折起扇子轻轻拍了下他的头,解除了他施加的术法。起先跟着杨三闹的人也没敢说话,他们只是一介凡人,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乖乖听话。
陆炽溢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祁末走回去,楚茗月向管理人抱拳,语气诚恳,“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羽律摸摸胡子,笑道:“何出此言呐姑娘,若不是这位公子帮忙,恐怕老夫还要在这解决一段时间的争议,待解决完了,我们可能也都完了。”
楚茗月若有所思,她请羽律去她们桌席那进一步说话,好在她选的位置够好,人不是很多,待四人都坐下,陆炽溢跟祁末抢着设了让别人听不到谈话的禁制后,楚茗月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