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可否能告诉我前方天灾究竟是什么样的吗?”
羽律皱眉道:“姑娘,不瞒你说,这帘仓上有船主请来专门观天象的人,请了三个呢!但方才他们无一不说前方的海路有异象,但不知道究竟是何异象,便只得先停岸观察观察,再决定何时启航。”
闻言,陆炽溢道:“三个人竟都看不出吗?”
祁末开口:“蠢蛋,没见方才还在高空中悬挂的圆月早已被黑云遮盖住了吗?”
此言一出,三人齐齐抬头望向高空,确实,圆月被黑云给遮盖住了,于是三人又齐齐看向祁末,祁末此时正在低头一点点啄着茶,太苦了。
他感觉到头顶有三个视线,很难让人忽视掉,于是他僵硬的抬头,“做什么?我没抢没打又没杀的,干嘛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羽律率先开口:“这位狐族公子,那你可还知道点别的信息吗?”
祁末眼里含笑,他放下茶杯,赞许道,“呦,居然还看得出来我是狐族的!老头你可以呀!!”说着他的尾巴嘭的一下冒出来在身后摇来摇去。
陆炽溢撇撇嘴,一脸无语。
羽律尴尬的咳了咳,“不是老夫厉害,只是你这……”他指向他腰间那块暖玉,上面刻有九尾狐尾的模样,“这暖玉着实不太让人能够忽视掉。”
不知为何,陆炽溢和楚茗月愣了愣,他们竟然没察觉到那块刻有九尾狐尾的暖玉,听羽律这么讲,有点尴尬。
楚茗月干巴巴笑了两声,她刻意的端起姐姐的模样,“小末啊,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候,不可以乱来。”
祁末疑惑,“我没乱来呀姐姐。”
陆炽溢移开话题,“方才老先生问你话呢!你可还知道什么?”
祁末跟陆炽溢对视着,片刻,祁末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说!你没诚意。”
陆炽溢嘴角抽了抽,“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连三个专门观天象的大师都没看出来是什么,你知道的话就说,要不然发生意外了这船上几百号人都得丧命漠河!”
羽律附和道,“是呀公子,几百条人命呀”
祁末仍旧是闭着眼睛,不在乎道:“就那三个来路不明,招摇撞骗的,也就你们没脑子花重金请了。”
羽律一脸懵,“啊?……公子可否能细讲?”
祁末淡淡道:“观天象?观天象难道不应该是从上船前几日就得一直看着的吗?以免发生意外”
羽律想想,好像也是
祁末又道:“况且,根本就不是天象的问题,是妖的问题。”
羽、陆、楚三人:????
楚茗月道:“妖???这水里有什么大妖么?”
祁末睁开眼坐直了后,便说,“姐姐想知道吗?那妖可不是好看的妖怪,我可不想说。”
陆炽溢皱眉,看来就是他之前所讲的那妖了,不过……他开口,“那我们也太倒霉了吧?竟遇上它……”
羽律和楚茗月两脸懵,什么啊?怎么都知道,就我们两不知道?
另一边
半个时辰前,陈宴兴看着那妖游向船的必经之路疯狂迅速的转起圈,形成一个漩涡,那妖挑衅道:“陈宴兴是吧?让我看看,你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这几百号人的命?”但未曾想帘仓竟然开向岸边,陈宴兴勾勾唇,一字一句道:“看来你计划落空咯,灯浸。”
陈宴兴以极快的速度,猛的冲向它,从远处看,只看得见几道凌厉的剑影,灯浸目瞪口呆,“你……偷袭……”
陈宴兴最后一道剑气劈下去,少年一身墨绿衣袍风带绝华,他冷眼看着灯浸,“看来是话说多了,让你觉得我好平易近人是吗?”说完,他掏出乾坤袋,将灯浸收了进去。他回到岸上后,拿出传声筒,注入了些灵力后便道:“师父,徒儿已将灯浸收了。接下来去何处?”
传声筒里传来一道铿锵有力但又温和的声音,“徒儿?既如此,为师便准许你在山下游玩断时间,你且将乾坤袋交给信鹰,带回来,待再有恶妖出现,为师便告知你。”
陈宴兴头疼,师父又是这样,他摇摇头,应了一声后便将传声筒收起来,静静的站在岸边看着帘仓,这时帘仓已经到了岸边,有好几十个看起来健壮的水手纷纷跳下来固定船。
船上
祁末突然感觉到什么,他笑笑,“不必担心,反正这个所谓的天灾到不了我们身上。”
这时船上的下人来找羽律,羽律便走了,甲板上的人也都纷纷回去歇息。陆炽溢解开禁制,他问祁末,“你说的到不了我们头上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是如何知晓灯浸在的?”
祁末不以为然,“哥哥,我也是妖呀,我能感觉的到妖力,他们那群人族说的天灾,可能就是灯浸作妖吧。”
楚茗月问道:“小末,那他们说的天灾还在继续吗?”
祁末摇摇头,“姐姐,我已经没感受到他的气息了,可能走了吧。”
楚茗月站起身,走向甲板的围栏边漫无目的的望着下面,忽然,她余光瞟到了一个墨绿色的身影。
陈宴兴本想着趁这些人回去了就悄悄跟上去歇息一晚再回西城的,正观察着,就看到了一身暗红劲装的楚茗月,他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楚家大小姐怎么会在这,楚茗月也望了过来,二人目光相对,陈宴兴礼貌的笑笑,对她点了点头,楚茗月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是陈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