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燕漠给父亲母亲请安。”
说完,学着沈昼的样子行了个礼。
阮家父母都是习武之人,这点儿错误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也并没有给沈昼难堪。
“请完了安,就坐下吧,你们成了亲,便是一家人,同气连枝,要相敬如宾,才能恩爱长久,如今声儿已完成了人生一大喜事,我便也放心了,只等着日后你们为阮家开枝散叶,让我们阮家的香火世代延续下去了。”
沈昼假笑着附和阮母,“是啊是啊,能嫁给阮梧声是我的福气,儿媳妇定当全心全意尽好妻子的责任,与夫君互敬互爱的。”
沈昼这次学机灵了,要是没人回应她岂不相当尴尬,沈昼不能让话掉地下。
“既然你进了我阮家的门,就来认认人吧。”
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后厅。
“这位是我妹妹的女儿,阮梧声的表妹,何宿心。”
后厅内走出一个身姿窈窕的人,她身形已经初见女性美,虽少了些韵味,却是清新至极。
阮母示意何宿心过来,给沈昼介绍道。
“宿心,这是你表嫂。”
“表嫂好。”
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给沈昼行了个礼,动作标准,可沈昼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不情愿。
“你好。”
沈昼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见她径直走向阮梧声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我们阮家人丁稀少,到了我这辈就单剩了我一支,其他的都生性好斗,格外好强,不是把自己给斗死了,就是练功练死了。”
沈昼:...........
啊这..............
阮父继续说,“阮家没有传下来的兄弟姐妹,只有我夫人那氏的一个女儿,总共就你们几个小辈,一定要好好相处,互帮互助啊。”
“好的,我一定好好对待表妹。”
有了沈昼的保证,阮父阮母看起来相当满意。
和他们唠了会儿家常,沈昼和阮梧声便回房了,谁料沈昼半路却被何宿心叫住了。
“请问表妹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待她说完,何宿心就越过她,径直走向阮梧声。
“表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何宿心挤开沈昼,拽着阮梧声的袖子晃来晃去,语气娇滴滴的,好像能掐出水儿来。
阮梧声不知所措,沈昼不知所措加一。
只见阮梧声飞快的把袖子收回,语气如同往常一样,“有话好好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以前我们俩可是经常在一块儿习武的,我受伤了还是你亲手给我上的药呢,不过好一段儿时间不见,就这般生疏了。”
何宿心的语气嗲嗲的,与平时爽快的个性极其不相符,也让阮梧声极其的不适应。
“明明是你把手也摔坏了,没法自己上药,又哭着闹着不让别人上药,说手没个把门儿的,非要我给你上。”
何宿心的演技很拙劣,半分钟不到被阮梧声拆穿了个彻底。
小丫头被戳穿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继续对着阮梧声撒娇。
“声哥哥,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有了嫂子也一定会像对我一样对她的吧,能够嫁给声哥哥这样的人,嫂子可真是有福气呢。”
看沈昼不为所动,何宿心持续发功。
“嫂子为什么不说话,是看我和声哥哥关系亲密不高兴了吗?我和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一直很要好罢了,如果嫂子不高兴,我以后少说就是了。”
阮梧声被何宿心今日的反常弄得忍无可忍,“快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你玩。”
“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忙,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何宿心一改之前话语里的柔柔弱弱,变得斩钉截铁起来。
果然,比之前听着舒服多了,沈昼想着。
“你别去掺和了,回去吧。”
阮梧声拒绝了何宿心,便不再顾及站在原地满眼失望的何宿心,在何宿心写满了“把我带走吧”的目光中,和沈昼一起走了。
看来这个小表妹对阮梧声还挺“情根深种”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啊,何宿心的演技虽然粗糙,但粗糙中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可爱劲儿,沈昼不禁对阮梧声这一家子更好奇了。
胡思乱想着,沈昼手里不知不觉多出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