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日就又病倒了。”
夏至耍赖,声音都会拐弯,“今后我一定注意,王爷~”
水溶定了定神,肯定道:“你,不可信。”
天冷了,人心也寒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变了变了,水溶也变了,99%的好感度也不管用了!
终是没能成行,众人担心屋外寒冷,将他二人叫回去,“又有什么话要背着我们说,也不怕冻着,快进来吧。”
夏至还是在过着出不了门的日子,每日只能看着园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忙着过年的事,路灯一处处摆上了,也有人来给她们量尺寸制新衣,她无聊到开始写日记。
但姊妹多,点子也多,常混在一起玩,或是往惜春那儿看画画,或是去妙玉那儿喝茶,或是聚在怡红院闹她唱戏说书,或是散在潇湘馆摸牌娱乐。
她日日换着本子一折一折给他们唱,只盼来日抽奖时能把剩下的剧本都抽出来,也好交于戏园。
这可听了个够本,越发闹着说要去梨香院给她扮上再唱,一推而就的就到了梨香院,教习正带着文官等十二个人练习呢,过年必是要听戏的,他们日日都得练。
见众人来还以为是来听戏的,表明来因方才知晓,芳官喜道:“早听园里人说宝姑娘会唱戏,我们平日又不敢打扰,今日倒是赶巧。”
这园里人指的无外乎各人的丫鬟,旁人或是没听过或是跟她们没什么交集,自然也就不会说出去。
李纨笑道:“快快,让她扮上,也让我们瞧瞧。”
女孩们将她拉到后厢房去,她摆摆手笑道:“借我套戏服就成,妆我自己画。”
今日不□□楼梦,那可是她的戏班的压轴大戏,与旁人不同,她们也是唱戏的,还是贾府家养的,万一偷学去到时候就没惊喜了
今日唱个《追鱼》和《碧玉簪》,扮起来也容易些,不必比着黛玉的气质去画,免得珠玉在前,她倒成鱼目了。
她的戏剧扮相让众人惊艳,扮上后一步一停间动作也越有韵味,愈发没有宝钗的气质,倒就像是个戏倌。
湘云闹着也要穿,让夏至教她唱戏,被众人拦着方罢。
越剧独特的腔调、咬字(方言)、曲调和新鲜的剧目故事,让教习和戏倌们也耳目一新,纷纷请教。
可惜不同戏剧之间多有区别,自是爱莫能助。
但听着系统接二连三的提示音,瞧着众戏倌蹦蹦往上涨的好感度,夏至的满足感爆棚,一扫近日来的阴霾。
闹过一阵,卸了妆约着去李纨处用晚饭,回去的路上只见邢岫烟单单缀在最后,她平日里话也不多,和姊妹们在一起也总是安静的淡淡的。
刚刚众人围着夏至,她明明也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却只能站在外围看着,她不像宝琴是宝钗的妹妹,又有母亲、老太太疼着,也不像李纹、李琦,有母亲带着。
她如今只在邢夫人手下过活,父母是都不管的,园子里每月二两银子的份例,邢夫人都要她送一两出去给父母,其他就用凤姐儿的,可怜凤姐儿、平儿无话,旁的丫头婆子却看不惯。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更不是惜春等人,好在后来薛姨妈将她说给了薛蝌,也算是门好亲事。
她既顾惜惜春,自然也顾惜邢岫烟,念及此,夏至用完饭同她走了一段路,“邢妹妹,天还冷着,怎么就少了衣服,万不可受风,跟我似的躺了半个多月。”
岫烟低头不语,夏至拉住她往蘅芜苑去,“不急着回去,去我那儿坐坐,我正有几件衣服想给你呢,你不必推辞,我知道你的情况,那些人平白拿你去使,你也无法,万不可自怜自惜,有什么便到我这儿来。”
“当然,”夏至顿了顿又说:“也不可多心,我顾你爱你,却不是可怜你,咱们姊妹在一处欢欢喜喜才是。”
她让莺儿打包了几件厚衣服,又塞进一包银子,约摸有个四五两,交给丫头拿着。
又叮嘱岫烟:“银子你自己收好,别让他们知道,若缺了什么就差人去买,不成便再来找我,若用完了也尽管来找我,凤丫头那边事情太多,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
岫烟一时竟要哭,夏至忙劝住她,“晚上风大,哭了以后见了风更是要命,万要保重身子。”
她再三感激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心里又煎熬起来,却收到了北静王府的帖子。
嘿,这小子还挺口是心非,不是说不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