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难的不仅于此。
晚上,右京敲开了她的房门。
“方便邀请我进去吗?”
二月乖巧地让开身,右京进去,反手关上门,轻轻地落了锁。
还未意识到危险的少女,拿了印着草莓图案的马克杯,给右京泡了杯茶,两人坐下二月却不知道右京想聊些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草莓图案的马克杯上,这是右京买的。之前她为了配合剧组的进度忙于拍摄,之前商量好要一起购买房间装饰的事情就搁在右京一人身上。
不知不觉间,房间就已经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粉紫色的墙纸,温柔的樱花窗帘,四处点缀的星星灯,梦幻而少女,连原本坚持不需要更换的床单都为了配合其余的装饰换成了浅粉樱海。
这实在是……
“你和要……”他问道,“是怎么回事?”
平常的二月不是拍摄、上课,就是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理来说,要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但他们二人为何会变得如此亲密。
昨天晚上。
右京头疼不已,他不该大意地让二月送要回房间的。
“我……”少女欲语泪先流,她捂面背过身去,“我也不知道……”
“对不起……右京哥……对不起……”
将人弄哭了。
右京本来还有些气愤的心情一下子褪去,心头涌上对二月的怜爱与自责,上前将人拥到怀里,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部,柔声安慰。
“傻孩子,这种事要说什么对不起呢?”他搂着二月的手紧了紧,“我没有怪你啊。”
她本就恋爱自由,又和这么多男性住在一起,不谦虚地说,兄弟们都非常优秀,两性之间互相吸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责备她和要的恋情。
然而怀中娇柔的少女啜泣微微,难过不已。
“可我喜欢的,是右京哥啊。”
右京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嗡嗡乍响,他的手抖了抖,低头看向二月,美人梨花带雨,本是无边美景,他心中却微微刺痛。
“我是个坏孩子啊。明明心里想的是右京哥,可是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她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角泛红,“对不起……是我先背叛了自己的心意。”
她不住抽噎着,无论右京如何哄都无法停下,能够知晓少女对自己的情意固然很好,但这显然成为了她如今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责备自己没能守住。
右京并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缺人追捧,自然,谈过恋爱也很正常。
只是将要当作她的过去式,还是个不曾受到承认的过去式,就好了。
“你喜欢的是我对吗?”右京再一次确认道,“你和要,只有昨晚那一次……对不对?”
二月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又马上意识到这是非常正式的表白,红了脸。
右京温和地笑了,“那就把你自己交给我吧。”
“欸?”
这……会不会太快了?
右京的手指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冰凉,顺着二月的发丝往下抚摸到她的颈边,指尖在她一处肌肤捻了捻,仿佛要抹去什么痕迹似的。
他把人抱到床上,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少女的眼神明亮,羞涩却充满期待。
他会把别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就算是兄弟,他也不会退让。
要很擅长取悦,而右京更擅长掌控。
右京,不像平常时候的右京了。
摘去眼镜,双眼便卸掉了往日里斯文的伪装,凌厉的眉眼如同鹰隼之目,是天生的捕食者。
二月与右京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密了起来,也许是之前二月同要的□□关系让右京误会了些什么,他总是喜欢抓着二月做那种事。
甚至是在厨房……
偶尔看着沉浸在□□之中的右京,二月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斯文败类”这个词。
又一次在右京的房间里醒来。
二月只是披了件睡袍,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曲着腿,心中开始盘算,右京……再过几日,他的价值应该不大了。那么,干脆消除这段时间的记忆吗?
从第一次身体接触开始封印的话,应该不会又太大的影响。
没有公开关系,其他人也不会太过在意的。
“醒了?”右京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他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水珠,俯身亲了亲二月。
“嗯。”二月应了一声,目光流转间,瞥见了一封被裱在框中的信。
【吾爱二月春亲启】
信封上居中写着这几个大字。
“这是……什么?”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可为什么会被装裱在右京的房间。
“是这个啊。”右京看了眼那封信,唇角带笑,“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这封信是从江户时期流传下来的,据说有位先祖曾秘密照顾过天才剑士冲田总司一段时间,这信,也算是冲田总司的遗世之作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这种说法是否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是那位冲田总司啊,天才剑士的爱情故事,总会引人遐想的。”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这已经是有点过分的要求了,装裱之后的字画要再拆卸下来,手法不当或许会损坏。
“当然可以。”右京尽可能地满足她任何要求,他将框取下,边拆边说着:“我幼年时曾经悄悄打开看过信的内容,那位冲田先生,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
“二月春亲启。”
二月的手抖了抖,确实是冲田的字体,非常秀气,同他少年气的外表一般好看。
“今年的樱花早早凋零了,我的病还是不见好,想来是没法去看望你了。可是,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她那时已经离开许久了吧。
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