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二月休息得并不好。
她早早地醒了,却并不想起床。
主要是,不想面对扉间。
她还需要利用路上的时间来获得千手兄弟的爱。
可其中的千手扉间,心里头却只有尽快完成任务,这与她的目标相悖,因而二月不得不做出一些事来拖延。
这些事,无疑会让扉间更加讨厌他。
这人,心里当真只有任务。
哦,可能还有个哥哥柱间。
可恶,完全找不到突破点啊。
红叶在她脑海里懒懒地开口:“男人都吃软不吃硬,你向千手扉间撒撒娇不就得了。”
二月:说得你好像很了解男人似的。
等等!
红叶,说不定还真是个男性也说不定。
器灵,也会有性别吗?
平日里听到的红叶的声音,更偏向于幼童,因而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小爷当然是男的啦!”
哦,原来是这样。
她想也是。
二月躺平了,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地在和红叶聊天,外头人影可来来去去晃了好几轮了。
“公主殿下还未起吗?”
二月瞟了眼早已穿戴整齐,端坐在一旁的奈叶,清了清嗓子,回道:“殿下身体不适,请大人耐心等候。”
门外的扉间面无表情地看向柱间,“大哥,让我进去把她拖出来吧。”
“对待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嘛扉间。”柱间极力安抚,“你忘了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了?”
既然大哥坚持的话。
扉间面露不赞同,但还是放下了推门的手。
“大哥,这是她的宿命,早到晚到又有什么区别。”
“的确,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为什么过程不能让她快乐一点呢。”
诡辩。
她是快乐了,可麻烦的是他们。
也罢。
到底是和柱间一母同胞的兄弟,或许他的心底,也存在着那么一点软弱的天真吧。
外头的人看来是放弃了。
二月裹着被子转了几圈,旁观的奈叶忍不住出声:“其实,扉间大人也是为了你好。赶路的日程每增加一天,你便多一分危险。”
“我知道。”二月道,“是我任性。”
“你就当我是个爱惹麻烦的家伙好了。”
少女眉宇间闪过一丝悲伤,却很快地隐去,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雀跃地跳了起来,“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可不能再赖床了。
麻溜地套好衣服,正准备喊人将早午饭一并送进屋内,一开门,正碰见大踏步走来的柱间。
“你赌对了。”柱间笑意盈盈,“那孩子,奏多正在楼下等你。”
二月缓步走下楼梯,正见晃着一头张扬红发的奏多,乖巧地站在旅馆门口,不时朝里张望着,似乎犹豫该不该踏入。
“怎么不进来。”
“我就不进来了。”奏多嗫嚅了一下,“金银镇实在没什么好玩儿的。除去赌坊,它只剩下一样东西最为出名。”
“哦?是什么东西。”
奏多动了动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边躲闪着二月期待的目光,边努力憋出那两个字眼。
“花街。”
成功说出来了!
却并不是从奏多的嘴中。
扉间一脸平淡地接了话,他看向二月,“身为一国公主,你真的能去那种地方吗。”
不去花街的话,就可以省下时间,早些出发了。
“为什么不能去?”二月淡淡瞥向扉间,“我也想看看,花街究竟长什么样。”
扉间可能是对她感到彻底无语了,“随便你。”
“阿春小姐,游女们白天多在休息,不如等到晚上再去吧。”
夜晚的花街啊。
二月还能记起从前岛原的灯影绰绰,欢声笑语与觥筹交错。简单用花街一词来形容岛原其实不太恰当,那里早已成为权贵们的交际场,或许会更复杂一些吧。
柱间尽职尽责地高处眺望警戒,下一秒弟弟扉间并不那么冷静的脸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大哥!”
“呜哇,怎么了扉间,你脸色好可怕。”
“你去问阿春!”扉间越想越觉得这任务对象不省心,“都是大哥你太放任她了。你知道她晚上要去哪儿么?花街!哪一国的正经……女孩儿会去那种地方?”
“还有那个奏多,他百分百是漩涡一族的人!撺掇她去花街肯定有什么企图!”
“好啦好啦!”柱间摆了摆手,“好久不见你那么不淡定的样子了。放心吧,有我们两个人守在她身边,一定会没事的。”
“大哥!怎么你也是这样,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扉间才是关心则乱吧。”
“……你在胡说什么大哥。”
“不是吗?遇到阿春的事情,扉间就很难保持原有的冷静呢。”
扉间沉默了一下,不愿去计较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大哥,晚上我们不能两个人同时离开。安全起见,大哥就留在这里照看‘公主殿下’吧。”
虽然柱间的实力要强于扉间,但他实在不放心缺心眼的大哥跟着去花街。
“也好。”
于是,在二月兴致满满地准备出发去花街时,发现护卫她的人是冰块脸扉间,多少有点被浇了冷水的扫性。
她朝扉间身后望了几眼:“柱间哥哥不去吗?”
“大哥要保护公主。”扉间说,“快去快回。”
完蛋,如果是扉间跟着一起去,一定没办法玩太久的。而且没准两个人半路就吵起来了,还没有柱间这个调和剂。
“……我自己去就行了,或者你再找个忍者保护我?”
扉间显然驳回了二月提出的两个提案。
他冷酷的眼神扫向奏多,冻得孩子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