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休息,从昨晚坐在床上一直到下午你醒过来,一动都不动,生怕吵醒你。”
白明苏嗯了一声,“嗯就完了?”沈楠放下手里的苹果。
“那不然呢?”
“你有良心吗?”她挥着手里的水果刀。
“林深呢?”
沈楠“腹谤”到“又转移话题。”
“昨天连上了四台手术,中间还找乔探长打了一架……”
白明苏打断了她的话,“他们动手了?”
“没打成,被我拉开了,现在估计在办公室休息呢。”
白明苏低眸叹了口气,沈楠察觉到她的失落,“别理他们,林深就是担心你身体支撑不住。”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白明苏,“我当时害怕死了,上海滩八大金刚呢,林深再怎么样也打不过他呀,他送你来的时候整个人周身的肃杀任谁看了都得打个寒颤,但出乎意料乔探长没还手。”
“让你们担心了。”
“打住啊。”沈楠站起身,“你只要好好的,我跟林深就不算白操心。”
白明苏笑望着她,“知道了,沈小姐。”
*
乔楚生和路垚去过清远阁后将雷蒙德带回了巡捕房,审讯中雷蒙德对杀人罪拒不承认,路垚决定重返案发现场再找找线索。
白幼宁从路垚那儿得知白明苏受伤后一定要来医院看她,乔楚生拗不过只得答应。
她抱着花冲进病房,哭丧着脸道,“姐,你还好吧?”
“没事,别担心。”
乔楚生把白幼宁从白明苏身上拽下来,“跟你说了,你姐背后有伤,你小心点。”
“你哭的这么难看,小心别吓着明苏姐。”路垚总是变着法子与白幼宁斗嘴。
“你皮痒了?那你给老娘哭个不难看的。”白幼宁说着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乔楚生无奈地接过路垚手里的水果篮放在桌子上。
“啊!痛痛痛……”路垚边闪躲着已走到床边。
白明苏开口制止道,“好了,好了,幼宁,你别给他掐坏了。”
路垚皱着脸不断摩挲手臂,“明苏姐,你这次可要好好休息了。”
“不碍事的,案子怎么样了?”她看向乔路二人,他们对视一眼,乔楚生抬了抬下颌,路垚才开口道,“我重回了画室,发现现场镜子、鱼缸、金属摆件等位置怪怪的。”
“没错。”白明苏想起那天她从墙上的镜子后取下了一支画笔,“她的死应该是他杀,我重新勘验过尸体,验尸报告今天下午小宇会整理好,叶歌蕊的牙龈处有水银线,由此可以确定为汞中毒,之前由于经验主义,我只检查了她的气道跟肺部,是我的过失。”
路垚若有所思道,“现场确实有一些可疑的红色粉末,我也怀疑是氧///化///汞。”
“她的颜料一定有问题,据现场目击者称她生前在火中狂舞。”
“这能说明什么?”乔楚生问到。
“如果是汞中毒,会产生幻觉,出现妄想等精神症状,还会不辨方位,四肢震颤。”
路垚接着说道,“这就说明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直接烧死叶歌蕊,她的舞蹈是中毒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和肢体震颤,在烈火中狂舞的女性,这与她的画一致。”
乔楚生的眸色冷冽,“这样看来谁是受益者谁的嫌疑就最大。”
六子敲门进来说有位先生来看望大小姐,自称是故交。
白明苏蹙眉,“故交?让他进来吧。”
“等会儿,我去看下。”
“不用这么小心吧,乔探长?”路垚打趣到,乔楚生睥了他一眼走出病房。
白幼宁忍不住笑意,“楚生哥,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路垚倏地想起乔楚生最近总是处处回避雷蒙德,心下好奇便开口问道,“明苏姐,老乔与雷蒙德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雷蒙德?”白明苏哦了一声,“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楚生他腰窝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年少时在十六浦扛大包,不小心弄脏了雷蒙德的皮鞋,他就找人狠狠地教训了楚生一顿。”她的脸色冷下来。
“难怪楚生哥对他那个态度。”白幼宁点了点头,路垚用手在腰间比划着什么,“要我也趁他在牢里,找人狠狠地揍他一顿。”她愤愤不平到。
“等会儿!”路垚抬起手,“乔探长腰窝有一条疤痕,明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幼宁一瞬瞪大了眼睛,她想起那晚在白明苏客厅撞见的一幕,唇边渐渐染上笑意。
白明苏避开两人的注视,“他们不是经常在院里打拳吗?又不是只有我能看见。”
“哦?是吗?”路垚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了。
一位身着明茶褐色西装的青年人抱着一束花走进病房,他扶了扶眼镜,腼腆的笑容更显书卷气。
“春江?你怎么来了?”白明苏眸里一瞬满是惊喜。
那人身后跟着一脸敌意的乔楚生,脸色颇为不悦。
“我来上海出差,听林深说你在医院便过来看看你。”
白明苏接过花,“谢谢。”
白幼宁拿过她手里的花放到床头,打了招呼便与路垚、乔楚生离开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路垚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乔楚生向前走着,他转过身问道,“那个人你认识吗?”
“算认识吧。”
“什么叫算认识啊?”乔楚生拧眉,心下十分不耐。
白幼宁看着乔楚生不爽的模样轻笑一声,“楚生哥,林深还没解决呢?这又来一个春……春江?看样子他家世不错,又有学识……”她故意啧了两声。
“诶?还真让你说对了,他父亲是北平政府的高官,他本人是纽约大学的医学博士,曾经到我们学校交流学习过。”他瞥了眼乔楚生继续说道,“与明苏姐……那可真是一见如故。”
乔楚生听完掐腰叹了口气,路垚挑眉笑了笑,“乔探长,形势严峻哟。”
“你又知道了。”他翻了个白眼。
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