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有几项简单好懂的内容舒心看懂了。 比如需不需要办婚礼,什么时候办婚礼由舒心决定。 比如日后发现双方并不合适,或是感情破裂,届时由江然出面向双方家长解释离婚原因,并会找一个十分妥帖的原因以全双方颜面。 “十分妥帖的原因……是什么原因?”舒心疑惑地抬头。 江然淡声说:“就说我不能生育吧。” 舒心傻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把纸张立起挡在脸前,咕哝说:“那算什么全颜面,也太毁你的声誉了。” 江然顿了下,“那我再想想。” 舒心满意地笑了,说:“我没有疑议,是签这里吗?”她手指指着最后一页的空白处。 等江然点头后,扬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轻松的状态。 江然心中困惑,这份协议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接下来几天,舒心过得有些忘乎所以,都快忘了哪天是周几,这大概就是不上班人的快乐。 期间她接了几篇短篇稿件,翻译起来没有任何压力,或是翻出电子稿做审定调剂一下。 有时候能一觉睡到中午,江然还在中午回来过一次,给她做了午饭又匆匆地回公司了。 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大半,因为这边没有独立的杯架,所以满墙的杯子只带过来了一部分。 周五早上,舒心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去衣帽间找江然。 “江然。”舒心出声叫他。 不清醒的舒心,叫他名字时声音软绵绵的,最后一个字被她拖得很长,有点撒娇的意味。 江然手上拿着根领带正准备系,听到她喊他,转身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脸,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怎么了?” 舒心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跟你说一声,我晚上约了人吃饭,不在家吃。” 看到她无意识的动作,江然心底发软,“我也正准备跟你说,我晚上有饭局。” 他并不排斥她出门和朋友聚餐游玩,相反她天天窝在家里不愿意出门,他还有些不放心。 “这么巧。”舒心冲他轻软一笑,看到他手里拿着领带,跃跃欲试地说:“我帮你系吧?” 江然求之不得,把领带递了过去,顺便把自己也递过去了些。 这是舒心第二次系领带,还是有点不得其法,绕得不对的地方忍不住手下力道就重了些。 江然的脖子被她猛地一拉,身子整个先前倾,温凉柔软的唇顷刻间擦过她的眉心,落在她鼻尖。 舒心的意识瞬间回笼,人顿时僵在原地,抓着领带的手悄悄地往回缩。 江然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怀里带。 不是错觉,舒心看见他的眸光一沉,眼底的暗色也跟着深了深。 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 江然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举起放到了衣帽间中间的柜子上,而后倾身堵住她。 舒心手撑在他肩膀上,声音带了些颤意:“你……你干嘛?” 江然站在她腿间,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扣着木柜边沿的手,因为用力,能清晰看见手背的脉络和青筋,专属于男人的野性显露。 望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玩味,舒心心底发慌,躲闪开他的目光,小声说:“你放我下来。” 江然安抚似的摸过她的长发,手掌落下,缓缓在她颈后停住,随即慢慢收紧。 室内太过安静,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分明,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好像星火燎原,连带着手心都有些发热。 在吻她前,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耐心与温柔:“心心,要个早安吻。” 音落,舒心便被攫取了呼吸。 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情,这个吻带着无可置疑的霸道,用力地探求过每一个边缘。M.. 绵绵密密的感觉入侵着她的每一个感官,漂亮的双眼被弥漫的水雾浸得湿润。 他的大掌还穿梭在她秀发间,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良久。 她头抵在他肩头,双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衣袖。 呼吸剧烈。 江然的手在她身后拍了拍,靠着她耳边轻声说:“领带还没系好呢。” “我……我……我再帮你系。”舒心垂着头,系领带的手毫无章法,绕了好几圈,跟拧麻花似的。 听着耳边的轻笑,她抬眸瞪他一眼,“我下来系。” 说着,从柜子上跳了下来,谁知脚跟发软,险些失态地跌落在地。 江然一把将她捞起,单手抱着她,三两步把她带回了卧室,将她放在床边坐下,捏了捏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下次。” 舒心从他的语气间总觉得听出了些别的意味,这个下次好像不单单指系领带这件事。 江然站在她面前,像是现场教学般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系好,然后才说:“我走了,晚上玩得开心。” 舒心目送他离开卧室,懊恼地扑进被褥里,压着要冒出口的低吼,蹬着落在床外的两条腿,心里郁闷极了。 她是降智了吗? 怎么连个领带都系不好! “心心。” 江然站在门边喊她,嘴边勾着轻浅的笑。 舒心惊了下,懵懵地坐起来,本就不太柔顺的头发被她蹭得越发凌乱,有一根呆毛蜷曲地翘在头顶,显得她有些娇憨。 她眼神雾蒙蒙的,“你不是走了吗?” 江然笑着说:“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晚上我可能回来得比较晚,你不要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