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琅晚上休息得早,舒心他们回到锦苑,也才不到九点。 洗漱完换好睡衣,舒心还没有困意,索性和江然两个人拥着毯子坐在小厅的沙发上,一边听着古典音乐,一边看星星。 申城的夜空受光污染严重,他们坐在家里根本看不到一点星光,所见的只有一望无垠的黑。 舒心把头缩在江然的臂弯里,遗憾地说:“果然什么都看不到。” 江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摸摸她的头,“是云层太厚了,明天许是要下雨。” 舒心想起明天就是周六,她说:“那明天只能待在家里了。” 江然听她的口气,周末宅在家里好像并不觉得可惜,反而还挺不错的样子,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他将头压在她脑袋上,捏着她的手腕在手里把玩着。 室内开着适宜的暖气,两人就这么安静地靠在一起,听着耳边徜徉的乐声,享受着生活里的安宁。 听着听着,舒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以至于江然都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她突然睁开眼睛说:“我们明天在家吃火锅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本意是打算培养自己的睡意的,哪里能想到,脑海里会突然天马行空起来。 她就是想到,冬日的雨天,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是热气腾腾的火锅,看着这个画面忽然就馋了起来。 虽然她这一声很突兀,但江然对她的请求向来是无有不应的,当下就说了“好”。 舒心又道:“可是家里好像没有下火锅的东西,调料啊什么的,都需要出去买,可是下雨天我又不想出去。” 江然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下单叫人送过来就好了。” 舒心满意地点头,“可以。” 解决完她的问题,江然问她:“那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舒心立马笑着张开双臂,对他说:“走。” 江然抱她回屋的路上,她想起晚上宋清琅取出她送的那串压襟直接戴在身上,还对着全身镜不断来回看的画面,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 她搂着江然的脖子,满心欢喜地说:“多亏了房时,他挑的这块和田玉的如意令压襟真的好衬奶奶今天穿的那身旗袍。” 江然挑了下眉,压着声说:“只夸他?” “还有……”舒心故意拖长音调,看着他晃荡了一下双腿,笑嘻嘻地说:“多亏了我老公有这么一位靠谱的朋友。” “他靠谱?” 江然眼底悄悄浮上一层暗色,搭在她背上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吓得舒心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尖声叫着:“不靠谱!不靠谱!” 江然把她放到床上捏了捏她的脸,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喊的“不靠谱”是针对谁。 一挨上床,舒心就很灵活地钻进了被子里,她拉起被子压到自己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他。 江然在另一边躺下,余光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在往他这边看,他侧眸一下子捉住她的视线。 他笑了声,挨着身子压过去,声音懒懒的:“还不睡?不睡的话……” 没等他的后话,舒心立马闭上了眼睛,双手压着小腹平躺着睡好,嘴里还不忘补充一句:“已经睡着了。” 江然勾了下嘴角,伸手替她曳好被角。 前一晚睡得早,第二日舒心醒得也早。 她醒的时候,正准备拿手机看看时间,刚往前挪动了一下,江然便也迷迷糊糊地捞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那边搂过去了一些。 期间还闭着眼睛替她整理一下身后的长发,随后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替她盖好,做完这些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背安抚。 舒心以为他是醒了,微微扭头看过去,只见他还轻闭着双眸,呼吸绵长而又放松。 分明就是还在睡梦中。 也就是说他刚才的那一连串动作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就像人的很多本能一样被刻在了DNA里。 舒心握上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将身子往他的方向更靠拢了一些。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这些藏在生活里的点滴,在一点点充盈着她的心。 她陪着江然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验证他昨晚说的今天会下雨的言论。 结果撩开窗帘的一角,被窗外满目的白惊在了当场。 舒心不可置信地将窗帘往一边拉开,只见对面的屋顶上,树枝上,地面上都覆了薄薄的一层雪,空中的雪也还在纷乱地往下落。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舒心兴奋地跳回床上,摇着江然的手臂说:“下雪了!江然,下雪了!” 从她刚才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江然便醒了,此时看她眼睛里亮得惊人,他把她扯回怀里,压着她靠在床头,笑问她:“这么开心?” 舒心不住点头,“嗯!当然了,在申城,雪一年能见一回都算不错了。” 江然从她刚才拉开的窗帘缝隙往外看,提议说:“想不想出去玩雪?” 舒心扭头看他,“可以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江然看她说完不等他回应身子就往床下蹿,可以想见在南方见到一场雪有多么难得了。 他起身拉住她让她先把拖鞋穿好,“慢慢来,不着急,雪又不会跑。” 舒心看看窗外,小声嘀咕:“可是它会化啊。” 看她那急切的样子,江然也不拉着她洗漱了,只让她穿得暖和一些,又给她套上保暖的手套,就放她出去玩去了。 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正好能看见她在门口堆雪人的场景。 那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