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然正在衣帽间里收拾衣服,舒心经过时探了个头进去,“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收拾了?不是明天下午才走吗?” 她推开门,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打算现在收拾好放到后备箱,明天下午开着车直接去机场,就不用再绕回家一趟了。” 江然分出神懒懒地看她一眼,“聪明。” 看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舒心打了个激灵,连忙依偎过去,趴在他身后问他:“晚上吃的什么呀?我不在家你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 舒心难得有这么主动体贴的一面,江然对此很受用。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环着她说:“还不算太没良心,还能记得你老公是一个人在家。” 舒心身子靠在他半蹲的膝盖上,顽皮地拉了拉他的脸皮,“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一个人在家害怕啊?” 江然捉住她作怪的手,对着她微微笑了下。 下一秒,舒心整个人被他扑倒在了房间铺设的厚毛毯上。 “你干嘛?”舒心惊慌地瞪大眼睛。 她现在对捕捉江然身上的危险气息有着很灵敏的嗅觉,眼下,她就闻到了,很危险,得赶紧逃。 可惜,江然没给她机会,他的一只手牢牢抓着她的右手,继而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舒心一头长发如泼墨一般散落在长绒毛的地毯里,一双眼睛微微睁着,眼底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那神情,宛如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 江然轻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是有些害怕,所以心心现在要不要抚慰我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性的低哑,就像在人家专门勾着精灵犯错的恶魔。 “你……” 舒心未尽的语声尽数淹没在他充满情意的吻里。 江然贴着她的身体,两指牢牢地扣着她的下巴轻抬,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舒心除了被动承受他的吻,什么也做不了。 也只有在他探寻过来时,舌尖胆怯地往后躲一躲。 就这一下,还被江然察觉,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汹涌的吻。 很久,两人才微微分开,舒心平躺在地毯上,睁着眼睛努力地汲取着新鲜空气,她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没有松手。 等稍稍平复,舒心抬眼,却一眼撞进他暗含得逞笑意的眼里,她皱了皱鼻子,报复性地拉住他的衣领将他向下一拉,主动吻了回去。 这一下,江然哪里还会放过她。 这对他而言,无疑就是个大胆的邀请。 唇齿相依时,他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接下来,自然是毫不留情地狠狠占有了她。 …… 舒心从浴室里泡完热水澡出来,穿了薄薄一条睡裙直接钻进了被窝里,捧着从床头取过的书,做着入眠准备。 就是指骨发软,险些连书都没拿住。 她眼睛往衣帽间的方向瞧瞧,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受了什么气了,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让他慢点他是一句不听,净可着她折磨。 她感觉手臂都有点发酸了。 而这样的下场,当然是衣帽间里只留了江然一个人在那收拾衣服,舒心很心安理得地躺着偷懒。 而此刻正在收拾行李的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才他确实过分了些。 但总不能说他没把持住是因为心底略微不爽,不爽她天天当宝贝似的背着个保温杯进进出出,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吃一个保温杯的醋,还不被她笑死,他的威严何在。 不过他在她面前,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威严。 等他收拾完行李,舒心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江然上前替她拉了拉被子,灭灯睡觉。 第二天,舒心没开车,江然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送她去了工作室。 到了工作室之后,舒心先去敲了梁书办公室的门,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她就准备推门进去,结果,门竟然还是锁的。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8:55 不应该啊,这个点,梁书平时肯定到了。 舒心想到昨天晚上她到她爸妈家时还报过平安,难道是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好? 她有点不放心,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就听见对面有个女声扯着尖利的嗓子在问罪。 “……孩子送到姨妈家那天人还是好好的,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 接着她就听到梁书怼了回去:“小孩子自己贪玩,白天在幼儿园玩水,我们怎么知道!” 然后又听她说:“妈,我先接个电话,你别理他们,等会儿我过来和他们说。” “喂,心心,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到。” 舒心光是刚刚电话里听到的那两声,就知道她那边是麻烦官司,忙道。 “没事,你先忙你的事,昨晚是不是都没休息?等会儿忙完了先回家睡一觉吧,工作室有我呢。” 梁书蹙着眉,回头看一眼在病房里还不依不饶的所谓亲戚,心里烦躁得很。 她说:“行,那我先进去啦,我不能让他们欺负了我妈。” “嗯,快去吧。” 梁书收起手机就冲进了病房。 “孩子呢已经在这里了,既然你们嫌我们家照顾得不到位,以后就不要把孩子放到我们家来,我妈自己清清静静的不要太舒服。” “还有,小孩子贪玩是你们大人没教好,不要怪到我妈身上来,我妈以前虽然是个老师,但没义务教你们家的孩子。”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