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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你们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做什么?”

两男人猛地转头,只见辛玄灵站在巷口——在他们身后,她的脸上没了方才问路的笑意,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他们无暇思考,为何辛玄灵进了胡同,却又出现在他们身后。

两人交换眼神,随即将手往辛玄灵伸去。

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自投罗网的小姑娘,本来他们还有些惋惜居然让人跑掉了,此时人又再次出现,自然不能放过。

他们只当面前的小姑娘要危险了,却不知真正要遭遇危险的是他们。

就在手即将碰上辛玄灵手臂之时,辛玄灵一闪躲了过去。

“小姑娘,我劝你最好乖乖地让我们绑上,不然可就要受苦头了。哥哥我们是要送你去过好日子,往后你还得感谢我们呢。”

辛玄灵不语,看了看四周,待他们再次伸手抓她手臂时,足尖轻点,越上墙面。脚尖在墙面行走,不一会儿顺着墙面就到了他们身后。

两个男人刚转身,便被迎面而来的水泼了一脸。

这胡同的墙边堆放着一水缸,挑的满满当当的放置在此处,在他们转身之际,辛玄灵已用掌力震起水花。

他们慌乱的抬手躲着水,只觉掌心,脖颈一阵凉意,与冷水的温度并不相同,冷不可当,随后浑身发痒,大喊着“痒死我了”,疯狂地挠了起来。

辛玄灵将手中的水甩的干净。

原是那水缸中的水除了泼在他们身上,其中一部分被她吸入掌中,倒运内力,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凝结成冰后被她打入那二人体内。

打入他们体内的既非毒药,亦非暗器,是一种触摸不到的内力。这种外来的内劲,中后内力越是深厚,强加抵抗,只会感应愈深。倘若不会武动,感应虽轻,但也够他们二人受的了。

辛玄灵看着眼前挠着痒,又哎哟哎哟叫着的两人,道:“这生死符也算是给你们小惩大诫了。”

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小妹妹了,赶紧跪下,一边挠着,一边拜着:“小姑奶奶,是我们有眼无珠,您……哎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我们吧……哎哟……痒死我了……”

“说吧,你们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辛玄灵在那二人肩头一拍,痒意瞬止,但方才挠的地方渗出血丝,竟是已经彻底挠破了。

“我劝你们好好说,我现在只是暂时止住了你们的痛苦。我再催动,可就不会轻易给你们止了。”

这痛意与方才的痒意相比,倒是能熬的住些。

其中一人“嘶”了好几声:“姑奶奶,我们就是想抓几个人拿去卖了,赚些银两。正巧就遇上了您,就动了贼心。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说着就开始扇起了巴掌,打的“啪啪”作响,不一会儿就起了红印。另一人见他如此,也跟着扇起了巴掌,脑袋随着巴掌左一下右一下。

辛玄灵看着这一幕皱起眉头:“行了,别打了。我问你们,你们卖了几个人了?”

二人听辛玄灵如此说,立马停下:“七八个。好姑奶奶,就七八个。”

“没有人报官?”

“好姑奶奶,我们哪敢对着镇上的人下手啊。若是家里失了娃娃,再穷苦的人家也要上衙门的啊。我们都是对只身一人刚来镇上的人下的手,自然也就没人报官了。”

他们自从发现卖人能得不少银子,便起了心。得了几次手,均未被人发现,便彻底大了胆子。哪成想今日踢到了铁板。

辛玄灵听的只觉恶心,心中的愤怒喷涌而出,人贩子不管是在何时何处都叫人恨得牙痒痒。

“你们有无想过,那些人被你们卖掉将会遭遇什么?死都算是解脱了。若是有一天卖的是你们的儿女亲人,你们又该如何?倘若今日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怕是此刻已经被你们卖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了。”

辛玄灵深吸口气,继续道:“我且问你们,被你们卖掉的人都去了哪?”

“姑奶奶,人已经卖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了……”

“狗彘之行。”

辛玄灵暗自催动内力,只见那二人又复抓痒,痒意蔓延全身,他们“啊啊”的叫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辛玄灵走至胡同口,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就好生受着吧。”

说罢,辛玄灵离了胡同,径直往大道走去。

几日后,镇上人发现胡同里两具死尸,浑身上下均被抓挠的血肉模糊。

他们本就是街头的混混,无所事事,每日净想着不劳而获的事,在街头偷鸡摸狗抢人钱财已遭人厌弃许久。经过仵作观察指缝确认他们确实是因为抓挠导致死亡,虽不知到底是因何抓挠,但此时这副模样,众人只当他们是罪有应得。草草的包了张草席便扔到了野外,再无人管。

辛玄灵也在几日的寻找下,找到了当年的封家……

宫芷君身着鹅黄衣衫,提着一篮黄裱纸,循着记忆回到当年的山间。

这地方地处偏僻,多年未变模样。

宫芷君寻至坟前。

木牌随着年月斑驳,字迹也早已被多年的雨水冲刷不见。

她抚摸上木牌,跪下。

“爹娘,芷君不孝,直至今日才来看你们。”

宫芷君跪在坟前,从胸前摸出火折子吹起火苗点燃黄裱纸。火光照在脸上,灼热着宫芷君的脸,烟也灌入眼睛,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宫芷君搓了搓眼睛,继续烧着。她从篮子里掏出一坛酒、一卷针线一块布料,放在坟前。

“爹,你身子不好,少喝些……娘,我们白日慢慢绣,别伤了眼睛……”

她起身挪了下位置,靠坐在木牌上,像是小时候靠坐在宫鸿和任冬悠怀里一般:“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你们放心……”

她悠悠地说着这些年在师门发生的事,说着清陵子,说着辛玄灵,说着封陵钰。说着说着她再也克制不住,哭出了声:“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能做的很好,结果事与愿违……你们是,师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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