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总有种惴惴不安，哽着喉咙，点头行礼，道：“属下领命。”
夜色入深，穆明背手站在一处无人的巷口前。
一身黑衣，身形修长挺拔，腰背挺的笔直，高束墨发，眉眼英气，如清风月杨。
京城虽没有风沙，眼神中却多了一分坚毅。
不远处，梁素走到穆明身前，屈膝行礼，道：“拜见穆大人。”
穆明眼眸微垂，勾起嘴角，道：“梁素，你这演技，真的太过拙劣了。”
梁素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起身道：“大人莫要责怪，当时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当然不怪你，只是有点好奇，胡丞相为何派你来？”
“胡丞相交代小人，务必保护大人的安全。”
穆明抬眸看向他，道：“我可不需要你的保护，胡伯伯将你安插在南疆肯定是费了大力气，不该费在我这里。”
梁素忙又跪下，开口解释，道：“大人你放心，我本是一名孤儿，在胡丞相身边做死侍，后被安排进南疆军队，以便随时探查南疆情况。”
穆明眉眼微弯，挑眉调侃道：“看来胡伯伯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女人，还特意派你去盯着她”
梁素神情尴尬，抿着嘴点头，还是犹豫开口解释：“穆大人，胡丞相让我跟着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至于什么密辛，属下不知道。”
穆明挑眉，道：“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穆家与胡丞相素来交好，穆明更是他的干女儿。
穆君卓曾救过胡丞相一命，当初先令君河的事情，他也一直都知晓。
当初端德太子出事，他也是力保穆家，虽然后面被贬外地，可过了几年，又调回京城，官至宰相。
梁素眼神坚定，道：“就凭我爹爹阿娘，全都死于先令君河手里，既然我跟着您，就绝不背叛。”
穆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瞬间便平息下去，沉着眼眸，道：“你还知道先令君河？”
梁素点头，道：“当年家父曾跟随于穆君卓大人，先令君河其中之一碎片，就是家父帮忙运送的——”
梁素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阵冷寒，锋利的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不过分毫，就要碰上皮肉。
穆明身形快如鬼魅，眼神如寒刀般凌厉，道：“先令君河，权利金钱，你不要想要？”
梁素丝毫不怕，直接贴近剑刃，眼神不移，只是手掌紧紧攥成拳头，道：“爹娘之仇，誓之焚裂。”
先令君河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而对那些因他而家破人亡的人来说，就是穿肠毒药，蚀骨灼心。
穆明往后退一步，撤下剑刃，转手干脆入鞘。
抬眸看向梁素，道：“伤好了，就去内城卫任职。”
梁素咧嘴笑出白牙，赶忙行礼，道：“谢穆大人，从此属下就是你的人了。”
穆明皱眉，轻咳一声道：“你心里清楚就好，别整日挂在嘴上。”
说着便将腰间准备好的令牌扔到梁素手里，道：“这是我的令牌，有事直接来穆府我。”
梁素意外接过令牌，古色铜铁上雕刻着复杂精美的穆氏图腾，心中涌上一股暖意。